她躺在自製的床上,思維又聚在袖袖的焦點上,袖袖奶奶沒給哄和四姐在一起,四姐能對她的孩子好嗎?人們常說有後媽就有後爹,二維還能儘父愛嗎?四姐也懷孕了,將來還能要她的孩子嗎?二維和四姐有了孩子,她這一生也就沒希望回到二維身邊了。
她又失眠了,起來喝了杯白酒,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躺著,自從她和白雲姐喝過酒,她現在已離不開酒了,每天睡覺前就得喝幾口,不喝幾口就更難受,更煩。不能總喝白雲姐的酒,就讓毛毛去給買了五瓶蘭河大曲。
周一十點,她戴上個男式帽子,戴上口罩把新買的棉襖穿上,這身打扮,遇著較熟的人認出來。從西邊背街向南走去,過西崗公園向東橫過正街就到大幼兒園了。十點三十分,“叮鈴”響過,一群孩子跑了出來,是袖袖,我的袖袖跑在最後麵,比彆的孩子矮半頭,彆的孩子跑著,跳著,嚷著,鬨著,而我的袖袖自己靠在牆角,失去了一個孩子的童真快樂,臉上一點笑意也沒有,孤單單的佇立著。她沒有了愛,沒有了依靠,沒有母親大地滋養她,她摔倒了吸取了母親的滋養,又站了起來,又有了力量。她想哭就是哭不出來,這輩子和哭已彆了,和淚已無緣了,袖袖等媽媽緩過來,有能力養你了,媽媽就去接你了,“叮鈴”······隨著鈴聲,孩子又向屋內跑去,她的袖袖仍然在最後頭,慢慢的走著。她仍然站在那,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她才轉身回到了餛飩館。
原來二維和她離婚後,和四姐也鬨了場危機,二維他媽給哄了二十幾天孩子,娘倆就爆發了衝突,“二維明天把你姑娘領走,我才不給你哄這兔崽子呢!你把那房子鑰匙給我,願哪住哪住去,那個小妖精後來我妥協了,尋思讓她在這住十年歲數大了就過去了,可是在眼皮底下都搞。二維媽再告訴你這個媽更不能接受,那個敢看電影偷搞,這個彆看歲數大了,都敢領家搞來,再一個你也不缺媽,我還沒死呢?”
二維也沒彆的辦法,第二天領著袖袖來到了四姐住處,“這孩子我媽不給哄了,你帶著吧!”,“啥?二維你是不是做夢,我給你帶著。”“啪,啪。”。冷不防二維兩個大嘴巴子扇在了四姐臉頰上,四姐被打的雙眼直冒金星,跌坐在地上。“你打我。”“打你,告訴你這是第一次,警告你袖袖必須帶,還得對她好,對她媽咋樣我不管,對袖袖有一點不好,你就給我滾,我就把她媽接回來。”
四姐鼻涕一把淚一把,“二維我對你可是真心的,自從有了你我再也沒和彆的男人有過,心裡彆的男人誰也沒有了,我這肚子也懷了你的骨肉啊!”
經過幾天的冷靜和討價還價,立下了夫妻協議:
一、兩人約定一周內去民政部門登記。
二、袖袖由四姐帶養,儘繼母的責任,必須儘到好的義務。
三、四姐所生孩子,如果是女孩,掙錢和家產四姐和孩子百分之三十分益,如生男孩,四姐和孩子、二維、袖袖各占百分之五十分益。
這就是夫妻,是四姐和二維的婚姻協議,是丈夫和妻子共同承諾兌現的愛嗎?四姐向天禱告著,上天保佑生個小男孩,如果生個丫頭,她將遭到比穀玉珍還快挨踹的下場。
四姐也就天天帶著袖袖了,對袖袖還真挺好,是在贖自己內心的罪過吧!
她漸漸地從離婚的傷痛和陰霾中走了出來,最大的安慰是她能看到袖袖。雖然天氣冷了,袖袖她們隻出來玩十分鐘,這短暫的十分鐘也給她心裡帶來了莫大的安慰。她每天晚上還得燒爐子,每個月又不休息,白雲姐已給她的工資增加到九十元。她心裡盤算著,過了五一天氣就暖和了,就在這餛飩館附近租個小房子,把袖袖接過來,媽媽緩過來了,也有能力養活你了,每天也給你送幼兒園,有媽媽了你就天天快樂了。
今冬天天氣出奇的冷,小寒大寒又一年,常言道臘七臘八凍掉下巴。今天是臘八又是星期日,是春節前的大集日,她正在廚房裡忙活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縫裡傳了進來,二弟,是二弟的聲音。她從門縫往外偷著看見,是二弟和他們們屯子其他五位屯民來趕集賣大米來了,二弟的眼光盯在吧台上麵放著的皮箱,足足瞅了五六分鐘,可能他心裡產生了疑惑,這皮箱咋這麼像我姐的呢?但這樣式的皮箱很常見又很流行也就否掉了。他們暖和了半個小時吧!“大老李,屬你拉的最多,拉了五麻袋,,今天中午就你請客了。”二弟他們幾位異口同聲的對著大老李。“好,就在這吃吧!服務員就把這桌給我留著,稱完糧我們就回來。”
毛毛把杯和碗給他們擺在床上,很快五桌就坐滿了,她聽清了二弟賣了一袋子大米,賣了一百三十六元,今年的大米價格漲到了六角五分每市斤。她特意給二弟他們包的餛飩比正常的大一圈,把菜碼也給加大了些,二弟還喝了壺熱酒,他們很快就吃完了,去十字街買年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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