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又急匆匆的趕到了毛仔家,這一周就這麼奔波吧!得回去勸勸和陪陪小毛仔,還得給她做點好吃的,還得奶孩子呢?到周日了,中午她給小毛仔熬著骨湯,小毛仔她媽拾掇起了東西。“玉珍,你自己在這住吧!我們下午回屯子住一段時間,得讓毛仔回屯子靜靜心。”小毛仔抱著孩子和她媽回屯子了。
周一又忙活了一天,已培訓十天了,再有七天就結束了,過了一大半了,不回小毛仔家往返花銷太大了,也太累了,聽說有租床位的,一宿也不超過一元錢,她連續走了幾個旅店,最便宜的也得三元每宿,那是無論如何也住不起的。她又來到了一個旅店,服務給她,最低價也是七天十五元,這她也是住不起的,還好服務員看她不打算住了,才給她指點找床位得上大院裡的房屋中介。她走了兩個大院,終於找到了床位,包括周日在內八天才六元錢。也就八平方的小屋,放了兩張雙層床,住了她們四位住客,很是狹小擁擠,也比較臟,不過已經很滿意了,有個睡覺的地方解解疲憊的身子。
她去了三趟八百商店,相中了一幅刺繡,在一個風景秀麗的湖麵上,一對鴛鴦在戲水,身後還跟了一對小鴛鴦,活靈活現的,既形象又有寓意,但是太貴了。最低價也得四十八元,她兩個月也攢不了四十八啊!還是下定決心,周六晚往回走時就買了它了,送給李銳戈。
一周又忙活過去了,周日中午就回到了屯子奶奶家,下午和小毛仔,袁桂豔、胡瑞秀一同去李銳戈家。李銳戈分彆和他媳婦介紹過。他媳婦長的人高馬大,長相平平,但讓人一看就是一個大度大氣的女人,也是刑警很特彆工種,說話也心直口快,拽著她和小,毛仔的手,“小毛仔和穀玉珍今天算一睹尊容了,難怪我家戈仔整天掛在嘴邊,是這麼漂亮的小妹,要不說我費了那麼大力氣才追到他,怎麼能想象你倆把這麼個優秀的男人留給我了。我們乾刑警的夫妻,一個男人半個鰥,一個女人半個寡,我有那麼特彆,照顧不過來戈仔,倆小妹幫我照顧無所謂。”李銳戈說他媳婦和他不在一個地方工作,暫時就得兩地生活,以後組織會考慮調到一起的。
五點三十分在劉青敬老院開席了,隻有六桌,同學兩桌,親屬和屯民四桌,二維也來了,並沒有坐在同學桌上,而是和劉青他們坐了一桌,二維很快就走了。
她也較快的告辭了,她實在不願意看到同學和屯民的眼光,就好像她身上有無數個未解之謎似的,他們都是勇於探索者。
她回到了奶奶家住了宿,天剛放亮,就奔縣城轉車向毛紡廠去。
又忙活一天,住一宿明天培訓就結束了。她拾掇東西,明天結束就直接回縣城了,打開了包驚呆了,在包東西的邊上放有一遝錢,她拿到手數了一下,一百八十元整。她立刻就明白了,是李銳戈給放進去的,婚宴時包放在窗台上,隻有李銳戈給挪動一下,趁機把錢給放進去了。李銳戈知道她現在的窘境,需要錢,偷偷的給放進去的。
她躺在床上,把錢放在心口上,仿佛李銳戈粗大的雙手在撫摸她,又放在臉頰貼了貼,好似李銳戈雄性味道仍然猶存,李銳戈正俯在她的身上,直射著她不敢正視的眼光,她的心怦怦跳著、臉熱了、渾身都熱了,一種女人的渴求生理反應又襲了上來。她坐了起來,用手輕輕地拍打著自己的臉頰,咋這麼沒出息,她這種反應每個月都得有幾次,她仍然像以前一樣喝了幾口水,走動一會兒就過去了,轉念又一想銳戈哥太好了,打小的友情,對誰有這想法,對銳戈哥也不能有。原來對她熾熱的愛,那真心真情追求都被她嚴辭拒絕了,都是過去了,現在就妄想了。彆人勸她的話又在耳邊響起,邁一步吧!重新找個伴吧!自己就這樣下去嗎?給誰守著?哪天又是個頭。
培訓結束了,回到編織廠正式上崗了。
開始學織一種質地很薄,很疏,很粗糙的純白布,這是紡織女工的基礎,主要是練織工的眼力,練換梭和線軸的方法和速度、練怎樣接線,練線調的鬆緊度。
她培訓時學的就很快,獨立上機床了,進步也很快,隻一個上午就可以一個多小時不用動手接線了,絕大部分織工剛上完梭,換過線又斷了,忙的手忙腳亂了,織出的布接頭過多,還不合格。
她就可以忙裡偷閒歇口氣,木工程師經常到她的織床前觀看,還用手撫摸她織的布,讚賞的點著頭。
她就住在單位宿舍,總計有六間宿舍,每間四個人,不在小毛仔家住了,她感覺小毛仔她媽對她態度有所改變,沒有以前那麼熱情了,小毛仔家本來就很擁擠,主要她三班倒,零時交接班,影響她們睡覺,特彆是小毛仔孩子驚醒了就又哭又鬨,很長時間都彆想再睡覺。
寒露不算冷,霜降變了天,剛臨霜降上午還晴好的天氣,下午狂風呼嘯,柳樹葉紛紛落下,轉瞬間就烏雲密布,嘩嘩地下起了小雨,雨已在變,變白了,變散了,變成了雪花,雨夾雪整整下了一夜,早晨地麵上結上了一層雨雪共融的混合冰,白天溫度直降到零下五度,寒冷的冬天又光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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