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命。
列車跨過流淌的江河,掠過翠綠的原野、山丘,駛離了華東大地。漸漸地流淌的江河變成了冰水相間,大地、山丘一片淡黃,偶有在樹林下、山丘的背陰處沉積朦朧的雪堆,穿過這燕趙大地,出山海關,冰天雪地,北風呼嘯。枯黃殘枝,一片蕭條,又到家鄉東北了。
她俯在座位前的小便桌上,懷著一片希望,一腔熱血和對未來的生活奉獻追求,和心愛的人奔向了他溫暖如春的故鄉,而被他無情的拋棄,從一片溫水,漸變成了冰水相間,驟變成了嚴寒的酷冰。她的心涼了,心凍了,心死了,眼泡有些腫脹,嗓子乾渴,喝口水生疼的,難以下咽,小腿也漲的陣陣疼痛。到“家”了,終於又回來了,是注定必然結局嗎?相伴相挽著而去,孑然單影而歸,隨著人流走出了車站。
呼呼的北風勁猛的吹著,滿天的繁星眨著疲乏的眼睛,距天亮還有三個多小時,趕回源東無論坐汽車還是坐火車都是天亮以後,去候車室吧!休息這幾個小時,也不出車站了就轉乘火車回源東吧!
到“家”了,推開了家門。空曠、死寂、寒冷、孤單共同襲來,她拖著疲憊的身子把景有所有的東西包了個包,又想起了在被底下景有給續簽的合同,拿著聘用合同,景有啊!我恨死你,恨你一輩子。你不追求我,不娶我,我做你們經銷公司的推銷員,憑我的能力掙錢,聘上我五年,我也攢上兩萬元,我得多感謝你啊!但她還是把聘用合同放在了桌子上,拎起那個包,走到了樓下。扔進了垃圾桶。得吃點東西,二十多個小時沒吃東西了,她來到小吃部,她和景有經常來小吃部吃飯,“給我來兩個燒餅和一碗酸菜湯。”賣貨的小姑娘看了看她的表情,麵帶疑惑,“姐,你咋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過了十五回來嗎?”她“恩”了一聲,拿著燒餅和湯就走了。回到家強咽下去一個燒餅,嗓子也疼,嘴唇部已鼓起了火泡,小腿和腳在脹痛,她用手一按,留下了一個白白的,深深的的指痕,她用熱水泡了泡腳,睡一覺吧!都過去了,是曾經有了。可是怎麼也睡不著,又想起了酒,喝幾口就迷糊迷糊睡著了,酒什麼也忘了,可是家裡沒有酒、煙,給景有買的一條塔山煙,還有八盒在包裡呢!她點燃了支煙,猛的吸了一口,嗆的她咳嗽起來,二口、三口······一支、兩支,連續吸了五支。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除了買點吃的,兩天一宿再未出屋,第二天天剛黑了下來,自己坐在床上發呆,“咚咚”的敲門聲,是聽錯了吧!還能有誰敲她的門呢?“小穀,小穀,開門,我是老李。”她聽出來了是李經理的聲音,打開了門,李經理和他愛人走了進來,“孩子你就管我叫叔吧!管她叫嬸吧!我今天接到曾經理的信,他怕你想不開,拜托我勸勸你,照顧你,你可得往開了想,你說你倆多好,多令人羨慕,怎麼是這個結局呢?再有四天就過年了,你上我家過年去。”他愛人又插言道:“孩子,你命苦啊!上我家過去。”一席話,一股溫暖湧上心頭,還有人關心她,“李叔和嬸你們放心吧!我想得開,我就自己在這過年吧!在這住吧!”。“小穀,這可容不得你,要不我就和你嬸上你這過來。”對李叔和李嬸的好心和和堅決的態度,讓她不好再執拗了。“好吧!李叔叔、嬸三十我上你家過去!”
她在李叔家度過了初五。
初六她又上單位上班了,可是無數雙眼睛就似日本的鬼子的探照燈一般,隻要她一現身就掃視過來,她一隱身又變成了竊竊私語,真讓她無法忍受。鑫順經銷公司不能再呆了,源東也不能再呆了,新繼任的徐經理也亮出了景有的重托和對她的挽留,還對她說感覺她和景有得緣分未儘,她倆得有個結局,她還是辭去了工作和也不祈望什麼結局了,她離開了鑫順源東經銷公司。
新的學期又開學了,她又回到了蘭河,來到了袖袖的學校,仍然坐在那老榆樹下,望了望曾和小柴租住的小房,她在景有的信中知道了是老邱送她時被小柴偷窺了,小柴後來告訴他的好友周智慧,周智慧又告訴景有的。她打了個哈欠,口腔分泌出了一種需求,煙癮又上來了,已經抽了兩條零八盒煙了,不抽了,堅決戒掉,已三天沒抽了,再堅持幾天就挺過去了。
中午放學了,她的袖袖背著小書包,仍然是若有所思,比同齡的孩子矮了半頭,走在最後頭。“袖袖!”。“媽媽!”袖袖歡快的跑了過來撲在了她的懷抱,她抱起袖袖,“袖袖,你咋不長啊!”袖袖又眨起了小圓眼盯著她,“不長了,我爸爸說我的模具不行。”袖袖把小手在她頭發上撫摸著,“媽媽,你咋還有白頭發呢?”。“是嗎?你給媽媽薅下去。”一根、兩根、三根······袖袖邊薅著邊數著,“媽媽,不薅了。人家說薅一根長三根。”“袖袖,你想吃啥?媽媽領你去。”“我就饞獅子頭。”她領著袖袖吃著獅子頭,她想了想,“袖袖你會上銀行取錢嗎?”“會,經常和我爸去銀行,我爸不會填寫,我就給寫。”“那媽媽給你存一千元錢,你計劃著花兩年,兩年媽媽不來看你了,你饞了就取點錢來吃一頓。”袖袖又轉起了小圓眼,“媽媽那你乾啥去?上哪去?我爸說你讓南方人給甩了是嗎?”。“彆聽你爸瞎說,媽媽就是去南方,兩年之內媽媽肯定回來。”“媽媽,我現在不怎麼在我爸那住了,現在自己能乘車了,就回屯子我大娘家了。我還和爸爸談了讓他買個房子,我可以和你一起住了。但爸爸說······”袖袖又眨了小圓眼說:“我爸爸說他有過考慮,可是你一步一步的邁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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