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似流水,又一年過去了,剛過了春節,緊鄰她餛沌館西側的屋子開了家空車配貨。經濟的迅猛發展,推動了物流業,特彆是東南沿海和內陸形成了剪刀差,沿海的貨物源源不斷的運往內陸,鐵路運力又不足,人們就盯上了汽運。全國各地往返配貨,給這行業帶來了豐厚的利潤,空車配貨如雨後春筍般的誕生著。
新開的空車配貨站是一男一女,都小她一歲,男的任經理,名字叫雷日月,長的濃眉大眼,很像滕老師,透露著聰明和乾練,他主外,不常在辦公室。女的名字叫魏玉珠,長的和她有些像,特彆是頭發也長了一頭長秀發,性格很開朗外向,她主內,負責在辦公室接待工作,二人合作的很默契,把空車配貨站搞得紅紅火火。
由於和她是鄰居,又不是同行,很快就和魏玉珠形成了要好的朋友,名字又都叫玉珍,玉珠,二人就姐妹相稱,她清閒時就在空車配貨站和玉珠閒扯,議論著買賣,發型服飾等。
二弟籠絡了五名裝卸工掛靠在了玉珠的空車配貨站,每人每月給二弟三十元錢,每當有用人裝卸的貨物,二弟就組織他們裝卸。
混沌館的租房到期了,她又和房主協商,又租了三年,隻是房租比以前每年漲了三千元,她這小混沌館每月給她創造四千餘元的收入。
炎熱的夏季很快又過去了,又迎來了金色的秋天,在她的資助下,小弟也舉行了婚禮。
她二弟乾著力氣活,掙的錢又辛苦又有限,他看著跑車拉貨掙著豐厚的運費,眼饞了,心動了,已幾次向她提出想買台車,掛在玉珠的空車配貨站上,每年怎麼也得掙三萬以上。
這天晚上,他倆正吃著晚飯,話題又轉到了玉珠的空車配貨站上,二弟望了望她,沉思了片刻。“姐,你要買台車掛在玉珠空車配貨上就你和玉珠的關係,有貨怎麼也優先你吧!一年去了司機工資也掙三萬以上。”“能行嗎?養車風險多大啊!買台車得多少錢?”她反問著二弟。“姐,保證能行,你和魏玉珠那麼好,有貨能不優先你乾嗎?每個月給一趟去南方的活就有賬算,能有啥風險,我回蘭河把我的駕駛證升下級給你開車,保證沒事,現在買台二手車的八成新的東風半掛也就七萬元吧!”
她考慮了半宿,也許是為了二弟吧!她的心動了,決定買台車,存折上的錢也近七萬元了,也基本夠買台車了。
第二天上午她又來到了空車配貨站和玉珠閒扯。“玉珠,姐如買台車掛你這怎麼樣?”玉珠瞪了下明亮的眼睛。“真的?你真想買啊!那活有姐乾的,還有彆人乾的嗎?每個月保你一趟去南方的活,往返運費怎麼也掙三千元,其餘的在本市周邊再乾點,就有賬算了。”“玉珠咱姐倆可說好了,你可得保我活。”“玉珍姐,你放心吧!這個雷經理他不管,他主要是跑貨源,用誰的車,我說的算,保你就是了。”
她和二弟找了位對車很內行的李師傅,去了幾次二手車市場,花了八萬元買了輛九成新的東風半掛,二弟也很快就把駕駛證辦完了,給她開起了車跑著運輸。
新年伊始,千年已逝,人們又迎來了新的世紀,股股的春風又吹開了蘭河水,蘭河水又歡快地流淌著。
她已三十七歲了,也發胖了,體重突破了一百斤,顯得很豐滿,臉上整天掛滿了笑容,又煥發了青春和靚麗。看上去仍然比實際年齡都年輕五歲以上,心裡有個願望,再拚搏一年,買車的錢都掙回來了,就買個房子,自己有個窩,再嫁與不嫁,慢慢碰碰再說。
應了那句話痛苦在感情上,失敗在貪婪上。
二弟把車開的和管的很好,她很少過問專心的經營著她的餛飩館,隻有每個月攏下賬,給二弟開一千一百元工資,餘下的就都歸她了,至於拉什麼貨去哪她從不過問。
她正和二弟攏著賬,一張票據躍入了她的眼簾,她又仔細地看了一遍,她的心怦怦的加速跳著,臉火辣火辣的,手有些顫抖,驚呆了,轉瞬臉又有些冷,額頭上沁出了汗珠。她二弟見狀:“姐,你怎麼了?”“啊!沒怎麼地,姐這兩天心臟有點不舒服。”她給二弟搪塞過去了,二弟也沒有多想,而她的眼光始終沒有移開這張票據,鮮明的紅顏色,清晰的刻字和正楷簽字:“曾經有。”她太認識了,而是刻在了心裡,認識他的簽字就像認識他的身軀一樣真切,她鎮靜了一下,喝了口水。“二弟,這是咋回事?”她指著那張票據。“這是承兌彙票,是貨主給的運費,是上海鑫順塑料製品公司給空車配貨的運費,讓我給捎帶回來,到咱這銀行就能兌出現金來,空車配貨站扣留提成後,就是付給養車的運費。”她舒了口氣,“二弟,你們就給上海鑫順塑料製品公司拉貨嗎?”“是的,每個月咱車就給一次。”她進一步問道:“那他們的貨多嗎?都拉到哪?掙錢嗎?”“多,他們的貨我估計每月至少也得有六七十車吧!有時拉到哈市,有時拉到周邊縣市。如果車去時配點彆的貨把油錢掙出來,回來裝他們的貨,往返一次怎麼也得四千元,讓空車配貨站抽去一部分,到咱手也掙三千元。”她點點頭,二弟也沒有多想,以為姐也就順便問問運費價格,並沒有往心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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