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小毛仔吃著晚飯,今天是車出事以來心情最好的一天,飯欲,大開話也多了起來。“毛仔,你單位在咱蘭河套高崗地青年點是咋回事兒?”“那個青年點兒是哈局建的,都是乾部子女為了躲避上山下鄉變相建的。”“那咱蘭河鐵路也有在那兒上班的嗎?”“個彆也有,那些青年可能打仗呢!但是咱蘭河的沒有人願意去的。”小毛仔反問道:“你問這乾啥?”“不乾啥,今天上墳去在那路過。”吃了幾口飯菜?她又問道,“那你們單位犯啥錯誤才給開除的!”“犯錯誤的,單位是不開除的,一般都給個紀律處分,開除一般都犯了國法,在服刑前單位就給開除了。”吃完飯,他刷著碗,嘴上哼著歌曲,小毛仔看了看她。去了趟蘭河回來,臉色就紅潤了,真是春風蕩漾,話多了還唱了起來,又問了些不著邊際的問題,一定又是遇著什麼人了,又有事了,又遇到意中人了。
兩頭母豬,奶著兩窩小豬崽兒,潔白的,胖胖的跟著肉滾似的,分彆整齊的上下兩排,吃著奶,二十個,不,是十八個,一窩十個。另一窩是八個,是要發的諧音。
她又穿著潔白的婚紗,邁進了裝飾一新的洞房,鬆軟的床,那個高大,平頭,大方臉,大眼睛,膀大腰圓的新郎,把她抱起,放在了床上,熄滅了明亮的燈,點亮了另一盞幽暗的彩燈,足有180斤的體重······,她喘不過氣來,哼哼地叫著······,“噯,噯!你醒醒,做夢了,“小毛仔推了她兩下,把她叫醒了。
她坐了起來,哎,怎麼做這麼個夢?自己真的又要當新娘了嗎?
小毛仔掐了她一下前胸,“你啊!今天回蘭河肯定有事,回來表情和表現就不正常,又做美夢了吧,沒出息,又想男人了吧!”她又躺下,側身把臉對著小毛仔,“噯!毛仔,咱蘭河鐵路有個叫趙實的你認識嗎?”“不認識,咱蘭河鐵路的也不過百人,上班的都認識,有兩個姓趙的,但絕沒有叫趙實的,那他多大歲數?”“也就咱們這麼大,或許比咱大一兩歲吧!對了,那年我在鑄鐵廠上了班,他去拉過鐵欄柵,今天去上墳正巧遇見了他。”“那就對了,說明他是青年點的,那青年點可是好人少。”“是啊!他說讓單位開除了。”“那他能犯多大的事兒,才能讓單位開除?”“咋的你了解他嗎?又耐不住了,又愛上人家了。”“毛仔那青年點兒歸他了,還有房子,還有六坰地,要是養點豬和把地種上,也發不了財,也餓不著,就那河套環境,在那住都得多活五年。我看趙實是個本份人,人長得也很好,也有意的向我透露他是單身,噯!也沒有辦法,從醫院回來我就有了再找個人的想法。”“你呀,又想入非非了,快睡覺吧!上天不會掉個如意白馬王子的。”小姐倆又睡去。
她連續這些日子總是魂不守舍,趙實的形象總在她眼前跳躍,趙實的話語在她耳邊回響,大腦總是回放那塊地,那幾間房和敞開的大院。有幾次拿出手機調到了趙實的號碼顯示,又怎麼能冒冒失失的給他打電話呀?是他主動給她留的號碼,又是個男人,應該主動給她打電話呀!快到5月1日了,她身體已恢複過來了,自己出去找點活乾,先乾點輕鬆的,每個月掙二百元就夠養活自己了,現在還得讓小毛仔養著,還欠她4萬元錢呢,以後好了掙回來也得還人家啊!
今天是5月1日了。天空浩朗,萬裡無雲,溫度升至零上十七度,微熱的春風徐徐地吹拂,真是春麵不寒楊柳風,楊柳的樹冒出來嫩嫩的綠葉,難得這樣的好天氣,她又到了樺工路市場,打算找點兒輕鬆的活乾,轉了兩圈還沒找到合適的,站床子太累了,身體肯定吃不消。“叮鈴,叮鈴,”包裡的手機響起,拿到了手,顯示屏上顯示的是趙實的號碼,她的心就加速跳,臉就熱,接起的電話,可趙實卻沉默著,“說話啊!”她催促著,傳來了趙實的聲音,“你要想養豬就過來吧!”今天天氣真好啊!”,說話吞吞吐吐,語無倫次,“我還有玉米,”又停頓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一時把她搞得也不知說什麼好,隻有恩恩的應答著,隨口說道:“好吧!謝謝你,哪天我就過去。”二人就停止了通話,她都記不起她說了什麼。她轉了一天,也沒找到合適的活,市場活太累了,起早貪晚,體力是支撐不住的。
又過了兩天,迎來了五四青年節,又是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小毛仔休息,小姐倆吃過早飯,正準備上街道溜達。“叮鈴,叮鈴,”她的手機響起,顯示屏上顯示這是梁姐的號碼,“喂,梁姐,你好啊!”傳來了梁姐的聲音,“玉珍妹,你現在乾啥呢?”“沒啥事兒,”“那你上我這來一趟唄!找你有重要的事兒,還是好事兒。”傳來了梁姐的爽朗笑聲。“好吧!我這就往你那去。”她又對小毛仔說道:“毛仔!不和你上街了,梁姐找我有事去她那。”“有事彆背著我,我陪你去行不行?”“啥事背過你,跟我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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