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上午柳二海來到了海利廣場,他坐在東門的巨型金剛人下,待到中午他撥通了穀玉珍的電話:“我在東門呢。”“好!我馬上過去。”十幾分鐘她走了過來,右手上拿著帽子,柳二海又伸手拉住了她的左手,她沒有拒絕把近似白色的帽子戴在柳二海的頭上端詳了一圈:“還挺合適,還挺好看!”柳二海說道:“老夫老妻了嗎!”二人會意的露出了笑容。“走吧!吃午飯去。”她說道:“不的啦,食堂有飯,出去吃不好。”她說完誠懇的目光望著柳二海是有話想說,柳二海問道:“有啥話你就說唄!”她說道:“老柳我饞了,你給我買點好吃的唄!”“走吧!”柳二海拉著她的手跨過橫道向前進大市場走去。她是如此剛烈的人,多些苦多些難都經曆過,從未求得過彆人的施舍,他是她丈夫例外吧!她有一種仗義和一種依附吧!也是他該做的吧!她每個月隻400元生活費,也就夠吃個饅頭喝口湯,能不缺營養嗎?能不饞嗎?老柳領著她在一樓副食店給買了一兜扒雞等副食,又拉著她的手向地下室走去,她問道:“上地下室乾啥?”柳二海麵露笑容:“都老夫老妻了,你還饞啥我還不知道嗎!”她倆來到賣香瓜的攤床前,老柳挑了12個香瓜,一結賬竟然花了300多元。二人走出了前進大市場,她回過頭看了柳二海一眼,那眼光充滿了愛戀,她說了一句:“那謝謝啦!”柳二海又笑笑說:“那你得讓我親一下。”柳二海把頭向她臉上貼去,她急忙轉了過去:“大白天的,這麼多人,哪天吧!”柳二海問道:“那你晚上累了不願回去,回家住吧!”她沒有再吱聲,跨過橫道鑽進海利廣場的東門。二人近似斷了的鏈條又複連在了一起,她的心又動了,又動了回柳二海身邊的想法。
蒲公英長出層層疊疊的一簇葉片,葉片上布滿了紅紫的斑紋,葉片的中心拉出一個或數個低矮的莖,莖頂端頂著朵朵豔麗的小黃花。丁香展現茂盛的身姿,枝頭掛滿簇簇淡粉花朵吐著芬芳。連續幾天的陰雨天,把花朵衝洗的一塵不染,似透明的晶體。今天迎來了入夏第一個好天氣,晴空萬裡,火紅的太陽哈哈的露著圓圓的笑臉噴著暖熱的光芒,無一絲風意,空氣清新,是雨後垂釣的絕佳天氣。
柳二海把海竿下好餌料,用力甩了出去,調好錢在竿梢上掛上響鈴,又把手竿甩了出去。隻有一個多小時,釣了十條小鯽魚。他感覺海竿的線緩動了一下,他急忙站起來來到了海竿旁,嘩啦啦的響鈴響起,海竿的稍部搖動著,他快速拿起海竿猛地拉起搖動起輪子。很重的手感,一定是條大魚,突然手感消失了,魚脫鉤跑掉了。這怎麼可能呢?他懊悔著又下好餌料甩了出去,又過了半個小時,嘩啦啦又響起,他又拉起海竿,好大的一條魚猛力的掙紮著,漸漸的掙紮的魚失去了力量,順著線跟了過來,距岸邊僅兩米遠,一條大鯉魚已暴露出來。蘭河釣友也跑過來拿起抄網,準備幫抄魚。柳二海喘著粗氣,張著大嘴樂著。突然魚猛的一翻身,竟然脫鉤了,到手的魚竟然跑了。這更不可能,釣友幫他檢查一下勾,並未有什麼問題。他複上好餌料甩了出去,又回坐到手竿旁。他沮喪著,也算釣魚高手了,海竿跑魚可是少之又少。一股旋風從身後刮起,掠過頭頂,頭上戴著的帽子似有一種神奇的力量牽引著旋轉著飛到幾十米落在了水麵上,隨著波浪漂去。他驚訝了,驚呆了,穀玉珍剛給買過的帽子竟被旋風卷走了。小時媽媽常說旋風裡有鬼魂,每刮到院內媽媽舀一瓢水潑過去,旋風便即刻消失。他又想起那次房證和錢神奇的在茶幾底層格內的事,難道是媳婦的靈魂又回來阻止他,阻止他從頭開始,阻止和她複聚。又給柳二海的心裡蒙上層濃厚陰影,在柳二海的心裡起到了至關緊要決定的作用,使讓穀玉珍回來的願望一落千丈。中午柳二海懷著沮喪的心情和釣友喝了幾口白酒,回到帳篷內又拿起了手機,撥通了穀玉珍的電話問道:“你吃午飯了嗎?晚上還回家嗎?”自上次給他買過帽子,穀玉珍已三次下班到他家待到天擦黑才往回走,傳來了穀玉珍的聲音:“剛吃完,今晚不去了。”柳二海又說道:“你給我買的帽子讓風超河裡去了。”傳來了她自然的爽笑聲:“好呀!腦袋沒超走吧!我再給你買一個,明天來取吧!”二人又嘮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柳二海又打開了瓷罐,把百元鈔票又數了出來揣進兜內,臨中午又來到了海利廣場東門打通了她的電話,一刻鐘的功夫她走了過來,手上拿著帽子,柳二海接過來戴在頭上說:“想上你們單位了,讓你們同事一看這穀玉珍咋還冒出個老公來!”(柳二海隻唯一這次把帽子在頭上試了試,他再也未戴過此帽子。)柳二海和她開著玩笑,從兜裡掏出錢遞給她:“這1100元是這月20多天旅店掙的。”她接過錢:“那謝謝了!”柳二海又和她開著玩笑:“咋謝?那你讓我親一下。”“彆沒出息,這兩天下班上你那去。”柳二海表情嚴肅認真地說道:“小珍你知道我讓你買帽子啥意義嗎?”她未加思索的說:“是想留個紀念吧!”遺憾的是穀玉珍並未理解柳二海的真實目的。柳二海看了她一眼沒有再吱聲,她說了一句:“再見!”轉身走入了海利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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