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趕集日,趁著孩子們在家裡練拳,洛雲宜和舒紅約著去村口趕集。
“你小姑子借錢那事解決好了嗎?”兩人就像是限定組合,隻有冬天才會聚在一起。
舒紅點頭:“給了五百文,也不說借了,就當是孩子成親,我們送的禮錢。”
有去無回的借錢,她要是還借,她就是傻子。
“你小姑子能答應?”五兩變成五百文,差的可是有點多哦。
舒紅仰著脖子,一臉驕傲:“答不答應都隻有這麼多,要是不識相,五百文我都能收回來,我家我管錢。”
那天她從家裡跑出來,回去舒寬就把錢箱子的鑰匙給了她,他還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肯定會在妹妹的一聲聲哀求中心軟,索性直接絕了他心軟的路,沒有鑰匙,就拿不到錢。
隻要家裡的錢還在,舒紅就不會跟他翻臉。
舒寬的性格和他想名字一樣,寬和溫厚,可是再溫和的人,也是有底線的,舒寬的底線就是他的家人。
即使妹妹又是哭又是鬨,如果需要他把自己的家庭搭上去幫她,舒寬也是不願意的。
最後舒紅的小姑子是拿著五百文錢離開的,好笑的是錢拿了,出門的時候還放話以後沒他們這門親戚。
舒紅十分地無所謂,甚至希望對方說到做到,省得下次又來家裡連吃帶拿,惹的她心煩。
洛雲宜也說:“你就該衝過去把錢搶回來,什麼人啊!”
舒紅回憶當時的畫麵就覺得好笑:“你不知道,她跑的可快了,可能是怕我追上去把錢搶回來吧。”
“不說這個了,之前我忙著乾活,你收乾兒子我都沒時間來,不是說你乾兒子住在你家嗎?怎麼沒看見人?”
舒紅今年找了一個長期工,在一個莊子上,一天十五文錢,辰時初開始,午時末歸(七點開始,一點結束),管一頓飯。
再加上還有家裡的活計,舒紅經常忙的腳不沾地。
今年什麼都漲價,工錢卻沒漲,舒紅能找到一份長期工就舍不得放手,能多攢一點也是好的。
“他有點事,和彆人一起出門了,男孩子嘛,還是要多出去走走,長長見識才好。”
其實舒幸輪出門,洛雲宜還是有些不習慣的,主要是沒他陪小石頭玩,孩子天天都要問好幾回“爹爹呢?”
好像多問幾次人就能回來的快一點一樣,可是吧,還舍不得吼孩子,人家想爹爹也是正常的,爹爹不在家已經很可憐了,怎麼舍得吼他。
“你還讓小石頭認他做乾爹,聽說對方也才是個小孩子,合適嗎?”
洛雲宜無所謂:“有什麼不合適的?好歹是個人呢,有些孩子還認物品做乾爹乾娘,不也照樣對乾爹乾娘恭恭敬敬的?”
“真有認物品做乾爹的?”舒紅對這個話題很好奇。
“我們這邊少見,外地有。”洛雲宜回答。
在本地,多是認屠夫做乾爹。
尤其是身體弱的孩子,據說是屠夫殺生多,身上煞氣重,臟東西不敢靠近。
認屠夫做乾爹,也算是給自己找個靠山。
有名的屠夫,名下可能有十幾二十個乾兒子乾女兒,逢年過節,家裡熱鬨的很。
兩人聊著聊著就到了村口,趕集的人很多。
鎮上的東西賣的很貴,而且都要用銅板買。
集市上的東西可以以物換物,價格也不像店裡的東西明碼標價,還可以砍一砍價格,以更實惠的價格買到心儀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