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行人回到林舟家,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好。
林大海沒注意,招呼大家趕緊吃飯。
眾人坐在飯桌邊,卻隻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半晌都沒有動筷。
桌上的菜還是那些菜,隻看一眼就知道味道很不錯。
可它們仿佛集體失了靈。
就連對白笑,都罕見地失去了誘惑。
林秀納悶,“大家都是怎麼了?”
白笑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似是又想到了什麼惡心的一幕,朝老媽擺擺手。
“媽,彆問了,問就是已經飽了。”
林大海奇怪,“在外麵吃過了?”
不問還好,一問大家更沉默了。
他們是沒吃,但狗吃了。
吃得可香了。
不過吃到一半的時候,就被自家主人給一腳踹飛了。
掉到到牛棚另一邊的大黃狗還直委屈。
好像不讓它吃就要餓肚子似的。
幸好牛主人反應快。
不然他們非得當場吐出來不可。
一頓飯,眾人最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吃完的。
吃了些什麼也都不記得了。
味同嚼蠟,食不知味。
這八個字倒是讓他們給體會了個淋漓儘致。
直到第二天,症狀才有所好轉。
一方麵是因為睡覺清空了大腦緩存。
另一方麵則是因為——
實在是太餓了。
出診路上,白笑還在往嘴裡塞大包子。
蔣理忍不住嘲笑她,“你這是從哪逃難回來的?誰不讓你吃飯了怎麼的?”
白笑噎著大包子說不出來話,隻能扭頭瞪著他。
秦淼淼好奇,問蔣理:“你……昨天回去吃挺好?”
蔣理一頭霧水,“挺好的啊。”
“昨天回去得晚,餓得不行,我把家裡剩的大肘子,還有一大盆的酸菜粉條都給吃了。”
眾人:“……”
麵包車上,詭異地安靜。
蔣理更懵了,撓撓頭。
“師父,咋了這是?”
林舟低低笑出聲,透過後視鏡瞥他一眼。
“沒事,大家隻是都覺得你天賦異稟,連笑笑都甘拜下風。”
蔣理左手還耷拉在腦袋上,聞言愣愣地笑了起來,露出他的八顆大白牙。
“啊?嘿嘿嘿,是嗎?”
眾人:“……”
白笑翻了個白眼,朝他豎了個大拇哥。
確實甘拜下風!
麵包車上說說笑笑,在十裡八鄉走了一家又一家。
今天不算太忙,結束約定行程的時候,天光還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