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一趟兩個多小時,來回就是接近五個小時。
這麼來回一趟下來,給牛的看病錢恐怕都還是小頭。
光是油費都不知道要花多少。
關鍵是這份心思。
平心而論,要是林舟沒有回來,他們遇到這樣的事,隻會轉手就把牛給賣了。
哪會特意開車,大老遠來找獸醫看病?
林舟聞言也頓了頓,抬起頭笑道。
“你這牛不一般吧?”
白笑這頭還在掰著手指算二百多裡地是多少公裡,那頭就聽牛主人李四不好意思道。
“確實不一般。”
白笑來了興趣,趕緊把算不清楚的數學題踹到一邊。
“有多厲害?”
沒等李四說話,林舟也好奇猜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麵前的母牛,又摸了摸它的骨齡,琢磨片刻。
“難道是生雙胎?”
李四一愣,瞬間眉開眼笑。
“要不都說小舟獸醫你厲害呢,還真是神了!”
“它從到我家的第一胎起,每一胎都是雙胎,兩個牛犢子呢!”
李四興奮地伸出兩根手指頭在眾人麵前晃。
白笑等人隻覺得神奇,倒是附近來看熱鬨的鄰居們訕訕地笑了笑。
“哈、哈哈,那可真是、挺神的哈。”
是誰酸了他們不說。
開玩笑,多出一頭小牛犢,那可是能多賺不老少錢呢。
更彆說每次都多一頭了。
同樣的時間,彆人生兩次,你生四次。
生的次數越多,賺的錢也就越多。
擱誰誰不酸!
“這麼寶貝的牛,咋不早些來治呢?”
人群中不知是誰使勁按著自己的陳醋蓋子,問了一句。
李四也歎口氣,“確實是被我耽誤了。”
“主要是那會兒它還揣著倆牛犢呢,這不是不敢治麼。”
眾鄰居:“……”
得,這下陳醋蓋子徹底打翻了。
就多餘一問!
說說笑笑間,林舟已經把牛蹄的硬殼刮完了。
他皺著眉,一邊從工具箱裡翻出消了毒的剪刀,一邊對李四道。
“確實有點被耽誤了。”
牛蹄本來就傷得深,不容易好。
再加上沒有及時治療。
傷口深處早就已經發炎化膿了。
李四也看著那血肉模糊的牛蹄,沉默不說話。
硬殼被刮掉後,裡麵的肉暴露了出來。
李四不是獸醫也知道,這些泛著不正常深紅色的血肉都已經爛了。
林舟正拿著剪刀,一下一下地剪掉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