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劍就需要劍。
郭文和曉梅暫時還沒有劍,郭文暫時找了兩把殘次品和曉梅對付著練。
郭文知曉自己幾斤幾兩,打打下手可以,打造農具可以,真要鑄劍還差了點,而且還是自己用,所以,郭文和曉梅兩人合計商量了半天,畫好了樣式交給盧林去打造了。
盧林這幾天下午就忙著鑄刀鑄劍了,刀是大掌櫃拿了個新樣式讓盧林打造的。
三叔見盧林給郭文和曉梅鑄劍,隨口提了一句,可以加點玄鐵。盧林才想起大姑姑給了一大塊玄鐵,本是留著自己鑄刀的,鑄刀這一大塊鑄個七八柄都是綽綽有餘的,隻是大掌櫃還沒有說怎麼鑄刀,而且還需要寒鐵。寒鐵產於深海,不像寒烏鐵那般稀少,大掌櫃也不著急,隻是說到了盛夏越州那邊出海的人多,寒鐵會多些,已經托人去預定了,約莫秋天就會有。
給郭文的劍加點玄鐵盧林毫不猶豫,一塊在鋪子裡長大的,沒得說。曉梅的加不加盧林略微有些猶豫,想了想,三叔都提了,還是加了,平日也沒少吃人家曉梅的糕點,在這廬陵城盧林朋友不多,除了郭文郭武就是書院的同窗了,同窗中就數嬰寧和曉梅關係更為親近。
費了八天的功夫,兩把劍才鑄好。這些天郭文給盧林打下手,錘煉劍胚分外賣力,大掌櫃在盧林熔進玄鐵的時候特意在一旁悉心指點,讓盧林熔化技藝更進了一步。
這兩柄劍在郭文和曉梅目前的手感上大掌櫃還讓盧林還加了三成的重量,說郭文曉梅二人還未完全成年,再過個兩三年就要比目前的力道大上許多。大掌櫃告誡盧林,一位好的鑄造師不僅僅是鑄造出各種優良的兵刃,還要對不同的人鑄造相適應的兵刃,長短、粗細、重量、使用習慣……這些細致入微的才真正考驗一個大匠是否優秀。大掌櫃這些話讓盧林心底那些隱隱的驕傲自滿的苗頭直接掐滅了。
曉梅拿到了劍的時候愛不釋手,非常喜歡,重二斤二,劍二尺九,整個劍身纖細修長且清冽。曉梅握劍順手劍挽了一個劍花,卻見眼前青光閃閃,劍刃尚未開鋒但一股森寒之意逼人。
郭文的劍,重三斤一兩,劍長三尺二,劍身厚且黑,給人一種厚重之感,劍是黑鐵鑄造,這黑鐵還是大掌櫃的私藏。
第二天曉梅就請盧林去南湖橋吃晚飯。書院放了課,曉梅就拉著嬰寧帶著玉寧一起來到鋪子。曉梅喜滋滋地把她的劍拿出給嬰寧欣賞,嬰寧驚訝曉梅不光練拳現在還學劍術了,她是在軍伍長大,知曉習武是非常艱苦之事,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何況還是一個女子。對曉梅也是刮目相看,佩服不已。
曉梅對嬰寧說道:“我這劍還沒名字呢,嬰寧你幫我取一個唄。”
嬰寧笑道:“為什麼要我取?”
曉梅說道:“我們幾個就你學問最高,今年院試你肯定過的,過了就是女秀才了。”
郭文在一旁,說道:“我這劍也沒名字呢,女秀才也幫忙取個名。”
在書院中,幾人關係最好,嬰寧隻好說道:“那就勉為其難了。”
嬰寧拿起曉梅的劍,仔細看了看,隻覺森寒,想了想說道:“此劍寒意深重,你名字有個梅字,叫做‘寒梅’可好?”
曉梅聞言頓時一喜,說道:“可以,端的是女秀才。”
郭文趕緊拿出他劍遞給嬰寧說道:“我的,我的。”
嬰寧接過郭文的劍,手中一沉,細細看了一遍,說道:“這劍厚重色澤青黑,劍形古樸,黑又稱作玄,那就叫‘玄青’如何?”
郭文聽了也很高興,說道:“不錯,女秀才就是不一般。”
嬰寧掩口笑道:“你們就彆拿我打趣了,秀才還得院試過了才是,這不還沒過呢?”
郭文說道:“彆人過不過我不知道,嬰寧你是肯定過的,就你這勤奮用功,不過都沒天理了。”
說到了勤奮用功,嬰寧眼神略微黯淡了一下,片刻又恢複正常,說道:“前些天去了趟白鷺洲,那邊書院的人都是才學兼優之士,依舊力學不倦,平素都是手不釋卷,廢寢忘食者不少,還有焚膏繼晷者。”
盧林聽到嬰寧說的這些,想起了大姑姑曾經說過的話,就跟嬰寧說道:“我有個長輩說過,凡事都有個度,有些真不是勤奮用功可以做到的,在還沒有到需要天賦的時候,勤奮用功是應該的,到了需要天賦的時候,再一味用功就是過猶不及了,容易走入極端。”
嬰寧聞言,臉頓時一變,愣住了,口中喃喃著“過猶不及、過猶不及”。半晌才回過神來,呆呆地望著盧林。曉梅一見情況不對,伸出手在嬰寧眼前上下晃動,嘴裡還不停的小聲叫著:“嬰寧、嬰寧……”
嬰寧緩過神來了,撥開曉梅的手,抓住盧林的手急切的說道:“小林子,可否領我去見見你這長輩?”
盧林剛被嬰寧抓住了手,頓時臉色一紅,一時心猿意馬緊張得不行。曉梅見這情形也是有些訝異,馬上咳嗽了一聲,說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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