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後盧林依舊每日練刀,練的也隻是刀式,運使起來還是不行,三叔這些天也沒找到原因。過來六七天,盧林已將這十二式刀法練完,也談不上純熟,不用心法內力使出來的架子還看得過去,隻是威力全無。
倒是郭文和曉梅兩人劍法練得極好,舞動起來已有些江湖俠客俠女風範。玉寧削了個木棍,三叔也不知教了他什麼功夫,‘哼哼哈兮’練得不亦樂乎。盧林也隻有拔刀出刀這兩下有些氣勢,閒暇之餘,盧林就是拔刀出刀練個不停。
這天是臘月二十三了,書院明日就會放假直到上元,盧林這些時日學得認真,得到夫子褒揚數次。這天放了課,學子們都沒有離去,幫著在書院裡裡外外的打掃清理,盧林分外賣力,爬梯上梁不餘遺力,待到午時過半,書院打掃得乾乾淨淨,看著也亮堂了許多,學子們也都一一和夫子作彆。
下午回到鋪子,鐵胚多不少,大掌櫃其實交代今天送鐵胚來的人送去見到盧林說一聲,兩三日錘鍛完成即可,可今日在書院清掃,晚了大半個時辰才回來,送貨的也走了,隻是和二掌櫃說了不著急慢慢錘鍛就是。盧林並不知道,看見這許多,也沒怨言,錘鍛了一下午,吃過飯又接著錘鍛,一直到戌時三刻才錘鍛完成,左臂還好,右臂有些酸痛,中午在書院乾活用的都是右臂,回到房內,盧林就沒抄寫了,隻認真翻閱。
臘月二十四日一早,盧林練了一會拳,右臂還是有些許酸痛,盧林就歇息了一會,也沒去練刀了,閒坐了會,盧林起身左手握刀順手就是‘霜寒’第一式,自然而然跟著就是第二式,盧林一時並未在意,這些時日每天都是在練習這‘霜寒’十二式,第三式跟著使出來的時候,盧林才發覺不太對了,平時無論如何都無法連貫的招式,這順手一使,前麵三式就連貫順暢起來了,盧林接著一直使到第五式,才停了下來。
這‘霜寒’十二式盧林是從頭練起的,前麵五式尚是熟悉,第六式就不太熟練了。盧林大為訝異,又從頭開始練起,心法內力也跟著運使起來,毫無滯澀之感,而且感覺這刀法威力不小。盧林又換右手去練,卻是依舊不行。盧林不明究竟,三叔今日沒來,一會就準備去找三叔問問。
盧林帶上刀譜,把刀背上去吃早點,吃過早點,盧林和郭文他們說了一聲去找三叔有點事,就去茶樓去了,今天不用去書院,玉寧不願意回去,跟著郭文曉梅去藥鋪了。
到了茶樓,隻開了半爿門,夥計們都還沒來,盧林進去,三叔和陸姨正吃著豆漿油條,喊了聲“三叔,三嬸。”
一大早看見盧林,三叔愣了一下,陸姨問道:“阿林,一起來吃早點。”說著順手拍了拍身旁的條凳。
盧林趕緊說道:“謝過三嬸,剛吃過了。”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條凳旁坐下。
三叔看了眼盧林,有些興奮的樣子,說道:“這一大早的,今天不用去書院了,背著刀想做什麼?要去行俠仗義?”
盧林說道:“三叔你先吃,吃完再說。”
三叔把夾著的油條泡了泡吃了,再把豆漿喝完,抹了抹嘴,說道:“說吧。什麼事?”
盧林看著三叔吃著有些恍惚,覺得三叔沒有絲毫江湖高手的風範,就和街坊鄰居大叔一般無二,聽見三叔問話,定了定神,將剛才左手使刀的情況說了一下,然後又把背著的刀摘了下來,放在桌上。
三叔聽了,神色有些驚詫,說道:“居然會是這樣?”接著說道:“阿林,跟我去樓上說去。”說完轉身上樓了。
到了樓上,三叔接過盧林遞過來的刀譜,細細看了起來,把刀也握在手上,手腕不時轉動,約莫有半刻鐘,三叔說道:“這刀法確實是左手刀法。之前以常理看還真是錯了,你這也是歪打正著了,撞大運了。”
盧林聽了“嘿嘿”笑了笑,問道:“三叔,那以後就是左手練了。”
三叔說道:“嗯,這刀法你以後就左手練,大掌櫃說這刀法不凡,你先練熟了再看看,左手刀法,左手劍法這些在江湖上都很罕見的,一般人都是右手為主,吃飯寫字也都是右手,江湖上的刀劍功夫都是右手功夫,有些人天生左撇子,很難找到左手功夫,學武也都是右手功夫,因為師父都是學的右手。”
盧林問道:“那大掌櫃也不知道這個原由?”
三叔想了想,說道:“應該是不知道,大掌櫃還想著你學好了看看能不能教給郭文郭武他們。”
盧林又問道:“三叔,這左手刀有什麼講究沒有?”
三叔笑道:“都一樣,就是運使起來和右手截然相反,你這刀法就算學好了也不能常用,以後會是個很好的殺手鐧。”
盧林問道:“什麼是殺手鐧?”
三叔說道:“左手功夫罕見,你練了不去張揚,平日不要顯露出來,真遇見危難緊急關頭,再使出來,出其不意,或許就扭轉了局麵,這就是殺手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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