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玉寧看見多出了一個郭武,不禁問個不停,到了最後玉寧喊郭文‘大郭哥哥’喊郭武‘小郭哥哥’。
三叔也過來了,郭武看見三叔連忙上前喊道:“三掌櫃好。”
三叔說道:“小武也回來了啊,一年了,你在淨居寺學了什麼?”
郭武立刻耍了起來,還拿著【辟邪杖】耍了一套羅漢棍。
三叔看後,對郭武的不足略作指點,郭武聽得是不停點頭,這些不足武僧院的教習說過,說得籠統,郭武總是不明就裡,三叔說起來就有些深入淺出了,郭武聽了感覺是撥雲見日。心道:郭文和小林子說的不錯,三掌櫃確實厲害。
隨後郭武又獻寶似的向三叔說起了住持教的‘般若功’。
三叔聽了後說道:“這功夫也是少林寺的絕學,隻是多少年來練成的極少,不如‘易筋經’‘洗髓經’那幾種出名。”
郭武聽了心中歡喜,問道:“練成的極少是很難練麼?”
三叔說道:“任何武學都難,也不是任何武學都是任何人可以學的,找的方法事半功倍那就容易了,‘般若功’就屬於很難掌握方法的一種,‘易筋經’‘洗髓經’這些,前人留下許多經驗,學起來容易,但是要精通也很難,這些都需要後麵自己去領悟。
這‘般若功’就是前人基本沒留下多少經驗,據說當初禪宗六祖惠能學了此功夫,傳給了弟子,行思學了,帶到了淨居寺,幾百年來也不知道淨居寺有幾個學成了,你們住持眉庵大師也會這‘般若功’,但還談不上精通,不過教你是綽綽有餘。這功夫你既然學了,就好生練下去,看看能不能練出什麼名堂來。”三叔心知眉庵大師願意教郭武‘般若功’那就是上回蘇流去了的緣故,但是能夠傳給郭武應該是郭武自身還可以,不然這‘般若功’是不會輕傳的,這又不是一般的功夫。
郭武聽了,連忙謝過三叔,心裡想著回淨居寺得向住持多多請教。
離過年沒幾天了,渡口往來的商賈也少了很多。天氣寒冷,但大街小巷到處都洋溢著喜慶,家家戶戶都清掃潔淨,各種糕點鋪子、綢緞莊、裁縫鋪子都忙碌得很,平日熱鬨的街頭巷尾多出了一些畫糖人的、捏麵人的、玩雜耍的,不時有貨郎挑著擔子,搖著撥浪鼓,走街串巷的吆喝叫賣,小孩子們平時見不到如此稀奇的,這一堆那一夥的圍著賣糖人的、捏麵人的眼睛都轉不開,有一個父母來買了滿足了小孩子的願望跟著就來了更多,貨郎也是不不遺餘力的叫賣著自己貨物,買到了東西的孩子們又舍不得一口氣吃完,慢慢舔著,圍著那些雜耍的觀看……
茶樓這些天也冷清了許多,說書的也回家鄉去了,陸姨這天也給夥計們放假了,三叔這兩天都來了,對盧林幾人都耐心的指點不少。三叔從來不勉強要他們如何,隻說學功夫是自己的事,既然學了,那用不用心在每個人自己,能夠學到多少都憑自己的努力。學到的本事都是你們自己的。
雖染三叔是如此說,但是盧林他們也不敢懈怠,不用去書院,上午都多練了兩個時辰。陸姨這幾天過了卯時也會來陪著三叔看他們習武。郭武不知道陸姨是誰,初次看見陸姨進來還差點鬨了個笑話,以為是來鋪子賣東西的婦人,差點把陸姨攆了出去,待得知陸姨是身份後,鬨了個大紅臉,然後忙不迭的去和陸姨致歉。回頭二掌櫃得知此事還把郭武好生說了一頓。
臘月二十八日這天上午,天氣晴朗,陽光正好,巳時的時候,幾人練完了,三叔興致來了,泡上了一壺茶,跟他們講一些江湖掌故,盧林幾人聽得是津津有味,覺得比那些說書的故事還好聽,不時還問上幾句,連玉寧都安靜的在一旁聽著。
三叔講的是些前朝末年到本朝初的故事,當時東胡和西胡聯手南下欲圖謀天下,情勢危急,以五大派為首的江湖人士組織各路豪傑分赴西關和東關支援。才講到當時江湖八大高手和東胡西胡頂尖高手在北海大戰第二戰之時,卻聽見門外一陣喧嘩,盧林和郭文幾人趕緊出去看下什麼情況。
出得門來,卻看見外麵緩緩駛來了三輛豪華的雙駕馬車,路口的貨郎擔子和糖人、麵人攤子正慌忙讓開了道路,這馬車與本地馬車風格大不相同,雕龍畫鳳,金漆閃閃的,看著就讓人覺得富麗堂皇,廬陵城極少有這種馬車,這一路駛來招來不少人跟隨議論。
這三輛馬車車廂都很寬闊,占了巷子大半的位置,離鋪子就一丈多遠,郭文曉梅看見了也說著這是哪裡來的馬車?去誰家?盧林見識過,正要說話,卻見馬車到了鋪子門口就停了下來,盧林張開的嘴巴趕緊閉上了,和郭文郭武曉梅互相看了看,不明白這馬車怎麼就停鋪子這裡了。
幾人正納悶時,第一輛車上跳下了一個粉妝玉琢的女娃娃,穿著紅襖,衣襟領口、袖口、下擺都白色的裘毛,盧林瞧著這小丫頭有些麵善,一時想不起來,正努力回憶在哪見過,隻見那小丫頭幾步到了盧林跟前,仔細看了看盧林,喊道:“小林叔叔。”一口清脆的官話,聽得盧林愣了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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