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練拳隻練到辰時二掌櫃就過來了,讓盧林和郭文去藥鋪把喜餅抬過來,原來昨天林老板最後一擔喜餅中午才做好,他早上安排夥計放到藥鋪。
二掌櫃走在前麵盧林和郭文抬著喜餅跟在後麵,二掌櫃挨家挨戶的敲門,主人出來二掌櫃就包上幾塊喜餅送了過去,說自己有喜事,左鄰右舍同喜,主人收下喜餅也說恭喜。就這樣忙了大半個時辰,巷子兩頭各送了一筐。
四人也沒時間去吃早點了,喜餅還剩了一些,四人就拿著喜餅邊走邊吃去了書院。今天是回門,曲風和戴水芸要去戴家,這些就不用盧林郭文他們了。
放了課回來,大掌櫃今天沒有送來鐵胚錘鍛,三人看了會王文英送來的【五曹算經】,再討論王文英留下的十道題目,田曹、兵曹、集曹、倉曹、金曹各兩道題。看了都頭大,三兩日是做不出來的。好在王文英沒說限定多長時間,三人慢慢看書慢慢做了起來。
晚飯後,曲風和戴水芸也回鋪子來了,明日端午,二掌櫃讓二人回來早上吃過粽子再回臨江坊。晚上戴水芸過來把王文英給的數算之書帶回房看去了。
端午早上曉梅過來的時候帶了三個香包,盧林見郭文那個五色香包,想起去年曉梅送給郭文就是五色香包,明白二人那時怕是就有心了。
吃粽子的時候曲風說起昨夜戴水芸看那些數算之書過於投入了,很晚才睡下。戴水芸有些羞赧,她想借回去看看,又不好開口,盧林他們三人如今都要學的。曉梅看出來了,說道:“水芸嫂子喜歡那就讓小林子謄錄一份。消不得幾日,小林子的字寫得很好了,上次還幫我謄錄了一份藥譜。”
盧林嘴裡塞這粽子,含含糊糊的說道:“沒問題,過幾日就給水芸嫂子送去。”
戴水芸聽了連忙謝過盧林。二掌櫃笑道:“都是一家人了,這麼客氣做什麼,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戴水芸聽了說道:“二掌櫃說的是,是我有些見外了”。
曲風也笑道:“盧師弟熱心得很,水芸不用和他客氣。”
吃過粽子盧林他們去了書院,曲風和戴水芸告彆二掌櫃回臨江坊了。
下午大掌櫃帶了些精鐵精銅來鋪子,讓盧林這些天再鑄造一條短鞭把的九節鞭和一對分水刺。
日子又平常了起來,盧林用了八天鑄出了九節鞭和分水刺,晚上謄錄那基本數算書也都謄錄出來了,在鋪子裡外轉了一圈沒看見郭文,應該是跟著林老板出去了。盧林想著第二天去臨江坊一趟,就去藥鋪看看。藥師看見盧林來了,問道:“盧公子可是來查看【固元散】剩餘多少?”
盧林說道:“明天去臨江坊一趟,就來看看要不要帶點藥回來。”
藥師翻了下賬本說道:“前些天林姑娘帶回了五百份,這月到如今藥鋪賣出了兩百八十三份,加上四月剩餘還有四百份一十六份。”
盧林心中算了下日子,今天已是五月十四了,半個月才賣了兩百八十三份,那一個月也就不到六百了。於是問道:“鄭藥師,這【固元散】是不是天氣炎熱起來賣得就少了一些?”
盧林隻知道藥師姓鄭,是林老板請過來的,說是可靠,具體盧林不是很清楚。反正半年來藥鋪買賣正常,沒有出現過什麼差錯。
鄭藥師說道:“盧公子心細,確實如此,天氣炎熱,恢複也快,洗浴方便次數也多,不比冬日,諸多不便,泡一泡【固元散】更舒服。自然就略微少賣了一些。”
盧林這些不甚明了,請教了鄭藥師,聆聽了許多藥理和道理。當初不耐煩在五姑姑處學這些,這日下午盧林無事倒是學到了不少。
說了有一個來時辰,期間斷斷續續有人來買藥,藥童取藥、秤藥再捆紮都很熟練。盧林不禁心中一動,問道:“鄭藥師,如果他們隻捆紮一個時辰能夠捆紮多少包藥?”
鄭藥師想了想說道:“如果隻捆紮的話,一個時辰應該可以捆紮個一千四到兩千包左右。”
盧林聽了,問道:“這有六百包的差距啊。”
鄭藥師笑道:“當初我們也是從藥童過來的,不是人人一樣的,有手腳麻利的就能夠到兩千左右,慢一點也差不多就是一千四的樣子。”
盧林聽了說道:“鄭藥師,你看看再招四五個藥童,平常就多練習捆紮如何?月錢我來出。”
鄭藥師說道:“這個容易,林老板人不錯,這裡條件也不錯,月俸也不少,想來的人多了去了,盧公子既然說了,我就好好尋摸幾個來。”
盧林謝過鄭藥師離開了,藥不用著急配了,明天去了臨江坊看著安排了。
次日放了課,郭文和曉梅去糕點鋪子了,盧林一人回鐵匠鋪子吃了飯就拿著九節鞭和分水刺,還有謄錄的幾本算經去了臨江坊。
半路就看見戴水芸在酒樓地基那裡,早幾個月戴水芸在此處就勘測好了,抄平放線這些事情早就做好了,後來和林老板商議後暫停了,迎親那天戴老板帶著眾多老板來這裡時,就已經在開挖基槽,如今開始築基砌磉,對麵的客棧也是一起在蓋,進度仿佛,都是戴老板負責,堪輿過後,兩家合力一起,圖紙也是共用。盧林下馬喊了聲“水芸嫂嫂。”把幾本算經給了戴水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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