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林沒有接著鑄造【大秦鋒鏑】,而是先幫蘇流將劍鑄了出來,那塊玄鐵用了一大半,留了很小一塊。盧林想著材料齊全,先鑄了出來,到時候一起淬火。三叔說要學槍了,那也要鑄一杆槍了,鑄完【大秦鋒鏑】再來為自己鑄槍,那一點玄鐵用在槍尖剛好。十月二十三這天將劍鑄好,依舊是以前的樣式,刻了一個‘蘇’一個‘流’字,隻是這劍已遠超去年那柄了。
鑄完劍,盧林停了一天沒有鑄造,十月二十五開始鑄造【大秦鋒鏑】,是日小雪。熔煉了四天才開始錘鍛。這天下午,外麵北風呼嘯,盧林光著膀子在匠房錘鍛,匠房這些天除了郭文來過兩次,還沒人來,盧林覺得這樣乾活痛快,不料這時有人來了,盧林一看是曉梅和王文英來了,慌忙把衣服披上,嘴裡說道:“一時忘我,失態了,讓你們見笑了。”
曉梅和王文英倒是落落大方,說道:“這算什麼失態?這些日子在臨江坊住著,常常看見他們都是這般乾活的。這裡挺暖和的,冬天呆在匠房倒是不錯。”
盧林連忙搬來兩個石墩子讓兩人坐下,茶是現成的,他如今是習慣喝茶了,匠房有火有水,喝茶極為方便,用水洗了兩個杯子給兩人倒上了茶,問道:“你們怎麼過來了?”
王文英笑道:“怎麼?不歡迎我們過來?”
盧林說道:“歡迎啊,就是這匠房平時沒人來的,有些簡陋,招待不周啊,你們將就將就。”
曉梅笑道:“要你招待什麼,文英明天就去神都了,今天回家收拾東西,順道來看看你。”
盧林聽了一愣,說道:“這就要去神都了啊。”再算算日子,小雪都過了五天了,當初院試後王文英就說一個月後去神都,已經過了三十五天了。拍了拍腦袋說道:“也是差不多了,我這天天呆在這鑄造都沒去記日子了。”
王文英說道:“嗯,這已比預期晚了幾天了。”
盧林笑道:“晚了幾天那肯定文英才女跟範先生學了更多東西了。”
王文英也笑了起來,說道:“確實學不了不少,如今也多了幾分把握了。”
盧林拱了拱手說道:“那就提前恭喜文英才女金榜題名了。”
曉梅說道:“你們兩個客套個什麼?小林子,晚上在畫舫為文英踐行,還在那秋菊閣。嬰寧他們到時候也會過來。”
盧林一本正經的說道:“曉梅嫂子,你這麼說好沒道理,如今我也是秀才了,不應該如此麼?”
曉梅聽得“噗嗤”一笑,說道:“秀你個頭啊,有你這麼光著膀子掄大錘的秀才麼?”
盧林坐正了身子,挺胸說道:“這不就在眼前麼?你看不見麼?”
王文英也在一旁笑個不停,說道:“還是你們自在活潑,在書院極少有這樣的情況。”
曉梅見盧林如此無賴模樣,一時無言。
盧林轉頭對王文英說道:“文英才女要去神都,待會肯定到的。”說著又想起了什麼,說道:“你們且坐會喝茶,我去去就來。”趕緊去門去了。
曉梅和王文英不知道盧林坐什麼去了,兩人坐著喝茶。
王文英說道:“曉梅,盧林其實很不一般,很有才的。”
曉梅問道:“文英怎麼如此說?若不是你輔導,盧林也考不過院試,我們也過不了的。”
王文英說道:“上次郭文回來和我說起過一事,說洛城那邊要定二千四百張桌子,我想了許久才想出對策來了,郭文也問過盧林,他很快就說了和我一樣的對策。”
曉梅笑道:“嗯,這倒也是,小林子從來就是鬼點子多,鬼精鬼精的。”
王文英說道:“說來我認識你們並不算多久,以前也被盧林這嘻嘻哈哈沒個正形的樣子忽視他了,後來在這住了一個月,才發現盧林不是以前認為的那樣,他比書院那些學子還用功的,你看這一個多月,他就埋頭在這匠房鑄造,沒幾個人可以做到的。若是盧林喜歡讀書,哪裡還需要我來輔導。”
曉梅聽了也覺得好像是這樣,隻是從小一起在書院求學,沒注意過這些,王文英說起她又想起些往事來,說道:“聽文英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些不一樣。不說他幫我和小文子鑄劍,那次去青原山淨居寺的時候,他就老道得很,我們下了船,他就領著我們走遠了一點去雇車了,也不多談談價格,直接就定了車馬上走了,那邊很多人還在講價,上了車還多給了十文錢預定車夫載我們回來,不然當初他揍完了那李鶴林我們也跑不了那麼快的。”說著又笑了起來。
王文英聽了說道:“還有這事啊,盧林這想事周全,難怪去年把祁家扳倒了。”
曉梅想了想,說道:“祁家的事我不是很清楚,後來問過小文子,小文子說他就是跟著小林子去敲敲邊鼓打打下手的,多數事都是盧林拿的主意。”
王文英笑道:“是啊,不去注意是不容易發現盧林是個大才呢。還有這桌子,我後來問過黃雲峰,最初都是盧林的主意。曉梅你如今配藥輕鬆多了,這事黃雲峰出了大力的,源頭也是在盧林這裡,這樣說確實有些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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