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林如此乾淨利落,劉子開見狀,有些愕然。此時他有些不明所以,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又想不出什麼來,但是話已經撂下了,這台上台下五六百人在看著聽著,這是林戴裡,五大派五大世家都有鋪子的,這時退縮不得,接過筆來寫下自己的名字,咬破手指按了上去。
見劉子開簽字畫押了,盧林拿著那生死狀說道:“諸位,生死狀已立,這就張貼起來,生死無怨。”說著就將生死狀遞給郭文:“小文子,把這生死狀貼在台柱上。”
郭文接過生死狀,手都有些哆嗦了起來,韓空說道:“少掌櫃去貼了吧。”說著眼睛一掃前麵,看見三叔和任子風站在遠處看向這裡。
盧林沒管這些了,提著刀站在戲台中央,說道:“請!”
劉子開提劍上前,惡狠狠的說道:“小子,要找死那就彆怨誰了。”說著就是一劍刺了過來,凶狠無比。
盧林拔刀猛的就是一招力劈華山直接一斬而下,劉子開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勁,趕緊手腕一扭,避開盧林這一刀,斜上一招挑簾式刺向盧林;盧林順手一招寂滅刀法貼著劉子開的劍身順勢劈了下去,劉子開手腕轉動劍身一絞一招白雲出岫直接刺向盧林麵門,盧林橫刀在身前往上一擋,劉子開內息運氣欲壓下盧林的刀繼續刺向盧林的麵門,盧林見狀也不退縮,內息灌入刀中,他自信自己鑄造的【秋水】必是勝過對方的劍,剛才他看出劉子開的劍比得上神器了,兩人就這樣硬拚了一招。
“鐺”的一聲,兩人刀劍硬碰硬來了一下,隻見劉子開的劍刃崩了個小口子,盧林退後了兩步,那劉子開退了三步,盧林感受到對方的內息應該是四脈,卻不如他醇厚,而且他也明顯感受這些天三叔操練他提升了不少。
劉子開看了看自己的劍然後又看了看盧林的刀,眼中露出驚懼之色,說道:“你這是什麼刀?怎麼可能磕壞了我的劍?”
盧林握刀垂眼說道:“你的劍很好麼?你不知道這裡是臨江坊麼?”
“不可能,臨江坊沒有這麼厲害的大匠,鑄出這樣的刀來。”劉子開不敢置信的叫道。
“你這不是見識到了麼,繼續吧。”盧林抬眼看向劉子開。
“你是什麼人?臨江坊沒你這號人。”劉子開退後了兩步。
“原來你早打聽清楚了,誠心來找事的啊。”盧林說完便是一刀劈了過去。
李子開見狀橫劍一擋,氣勢已經弱了下去。盧林可沒有客氣,聽得前麵幾句話就知道這劉子開就是來找事的。那劉子開一連金雁橫空、白虹貫日、鐘鼓齊鳴、金玉滿堂數招抵擋了起來,再無剛才攻擊淩厲之勢了,偶爾還擊幾招蜻蜓點水、燕子掠波、三環套月、風卷荷葉再也不敢和盧林的刀硬碰硬了。
盧林和他鬥了一會,心中有數了,並不急於求勝,這劉子開也是四脈高手,先拿他練手,試一試三叔傳授的【南源刀法】如何。
就這樣鬥了兩刻鐘,盧林對【南源刀法】領悟更多,確實不俗,平常練刀也隻是和三叔交手,多數時候都是被三叔打斷,哪有現在這般痛快,劉子開越鬥越是心驚,氣勢弱了,這攻勢也不行了,前麵還可有三四成的反擊,到得後麵更是疲於防守,明顯感覺到盧林勝過他一籌,而且盧林不急於擊敗他,似乎是在拿他練手,這刀法前麵一刻鐘還有些滯澀,後麵是越來越熟稔了起來。
台下人看得起勁,不時叫好起來,也不知是為誰叫好,劉子開心中知曉自己情況,這那是生死狀拚殺,再這樣下去怕是等著被殺,後悔不已,這臨江鏢局的情況他早打聽清楚了,昨天也看了一天,今天上午看了一上午,下午該上台的人都上得差不多了,這臨江鏢局所有人都出過手,就郭文和曉梅沒有出手,而且招募人手要結束了,他本來還想讓人先出手試一試的,結果有人去應聘當鏢頭,他仔細看過韓空的身手,絕不是他的對手,這才上台,結果不出所料。
劉子開萬萬沒想到後麵盧林出現,這人他完全不知曉情況,臨江鏢局自從走鏢以來他是沒有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的,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他以為是個愣頭青,居然還簽了生死狀,這如何收場?難道自己就要亡命於此。這春寒料峭時節,此時劉子開拚命抵擋,額頭冷汗涔涔,腳下步法也開始亂了起來。
又過得半刻鐘,劉子開完全是吃不住了,猛的發力拚了幾招,跳到一旁,大聲說道:“在下認輸,請高抬貴手。”說著低頭彎腰握劍倒持拱手。
盧林鬥得酣暢淋漓,鬱氣也舒泄了許多,但是對眼前人可是沒有一絲好感,話裡話外都是來找事的,若是實力差點怕是要三叔出麵了,沒有三叔在,臨江鏢局今日是難以善罷甘休的,冷聲道:“怎麼高抬貴手?剛才你放言我臨江鏢局沒一個能打的麼,要當總鏢頭麼?你功夫好就這般做人做事麼?生死狀簽了,張貼在那,台上台下幾百人都看了,怎麼?這就求饒?有這麼便宜的事?你問問大家可有這般好事。若是勝不得你,這臨江鏢局豈不是跟你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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