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樓下,丹師姐已經準備好了茶水,落座後大姑姑喝了口茶,說道:“阿林,你這次在洛城、神都做得很好,去西關收獲也是極大,和白雲意交手卻是有些過頭了,老三來信說過,我們也都年輕過,能夠理解你,經曆了這一遭,你也應該有所體會感受,以後萬萬不可如此了。
棋盤山和百煉堂遇見刺殺之事,不是無故發生的,雖然還不知道原由,但我們推斷多半和鑄造有關,你如今鑄造技藝數一數二,武學修為也有自保之力,但是這等刺殺之事還是難防,你行走江湖也要多加小心一些,這些我們也教不了你,也不可能因此就讓你不要行走江湖了,你和秀兒都跟老九學了不少,應該都有體會了;老三素來謹慎,你從小就跟著他,這幾年從你行事之中,也看得出你有幾分老三的風範。
你有如今的成就,也是你平日勤勉修煉得來的,有你自己的機緣,而且這幾年在江湖上結交了不少俊彥,以後是會有作為的,可以做更多事情,如今這些弟子裡麵,你和秀兒資質是最好的,日後大有作為,盼盼和雲英還得過幾年才看得到。對你們這些後輩,我們是沒有什麼要求的,你們也都長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你們隻要覺得沒問題就去做,我們這些長輩會儘量幫襯你們一些,不用去顧忌太多了,當初我們也是從無到有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盧林聽後恭恭敬敬說道:“大姑姑,小侄還是年輕了一些,有些事情考慮欠妥,以後會多注意一些,不會如此魯莽了。”
五姑姑笑道:“大姐,你這性子還是這樣,一直說是要改改,還是說了這麼一大通。”
大姑姑難道尷尬了一下,笑了笑說道:“都幾十年了,改也一時改不過來,已經收斂了不少了。該說的都說了,管不了他們的,一個個都很有主見。”
盧林說道:“大姑姑說的都很有道理,小侄謹記在心。”
五姑姑說道:“阿林,你這定親了說話都不一樣了。”
盧林聞言,臉紅了起來,尷尬道:“是小侄以前不懂事。”
大姑姑說道:“阿林,你和曹石交手,這【明玉十八手】最後一式已經小成了,說來聽聽。”
盧林於是將自己的感悟體會說了起來,最主要是西關之行回來後,在關山酒樓的感悟,說了一刻鐘左右,大姑姑聽後感歎道:“阿林,你這樣繼續練下去,或許三兩年後可以練成這【明玉十八手】了,當年我也是從西關回來的,卻是沒有你這些體會,那會也是意氣風發來著。等有了天青樓之後,前麵十年順風順水,乍一遭逢失利,我這心態就變了,有些心灰意冷,在這也十多年了,還以為潛心鑽研武學可以有所得,沒想到還是岔了,到頭來還是錯在這裡了。”
盼盼聽得雲裡霧裡,好奇問道:“大師父,盧林師兄能夠練成,那我跟盧林師兄學還是繼續練下去。”
大姑姑摸了摸盼盼的發髻,說道:“盼兒,你就這樣練下去,再聽你盧林師兄給你說說,我這再仔細思量思量,明日下午來和你們分說,阿林,你是怎麼安排打算的?”
盧林想了想:今日已是二月十九,從這去巴陵洞庭湖要一天,從巴陵去龍城還有一千六七百裡,若是他一人騎著【小紅】六七天就可以到龍城了,雅師姐和丹師姐同行,那就要八九天了,途經衡山,這怎麼也要去衡山派一趟,還有蔡姑那裡也該去看看的,到零陵還要去找陳堂首說說孟固之事,可能還要在零陵呆上一天,於是說道:“大姑姑,那就明日歇息一天,後天一早去,月初趕到龍城就可以了。”
大姑姑說道:“嗯,明日你們在這歇息一天,後天一早去,我爭取明天下午和你們說說這【明玉十八手】。”
五姑姑笑著問道:“阿林你這來的稍微晚了幾天,有些匆忙了,是不是在神都陪著星冉舍不得離開了。”
盧林臉紅了一下,說道:“五姑姑,是朝廷要臨江坊這邊多鑄造了兩件兵刃,大掌櫃來信讓我應承下來,多用了八九天。”盧林說是如此說,事實也是這樣,但若是沒有多這兩件鑄造,他應該還是會多陪薑星冉幾天的,頂多早個三四天。
五姑姑說道:“我本還想今年找個時間看看海鵬恢複得如何了,如今是不用我去了,寫信問問就可以了,你這定親的排場可是江湖頭一回而且還是頭一份啊。”
盧林撓了撓頭說道:“那是三叔恰逢其會說起的,守鶴師祖他們都在,沒想到場麵這麼大。”
這時王叔過來說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大姑姑就起身讓眾人一起先去吃飯。
跟著大姑姑吃飯向來都安靜還簡單,不到兩刻鐘就吃完了,吃過飯,回到五姑姑這邊喝茶說話,大姑姑問及盧林一些西關的細節,對於呼延留的情況問得比較多,至於平山、元山、長山三個村子,當時都荒無人煙,回憶起來依稀有些模糊印象。
倒是盧林說起小桃桃一家的時候,大姑姑說既然是王妃傳人後輩,寫信讓翰師兄重陽後回來的時候,去朱氏一趟,可以帶來這裡和盼盼一起練【明玉十八手】;盼盼聽得盧林說小桃桃和她差不多大,頓時期盼了起來。晚上休息的時候,盧林還是住在大姑姑那邊,雅師姐跟著丹師姐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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