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九一早,盧林醒來,帶著凝香和風兒出去吃過早飯回來。然後就去了府衙,太守說可以結案了,山賊老巢已經去過了,昨夜回來的,隻找到幾個女子,都是被虜去的附近人家的女子,已經讓人按照這些女子所說,找他們的家人去了。
山賊老巢的物品都運了回來,價值數萬兩,已讓人簿記造冊,擇日發賣,總計所得,再按照報官事主核實後,酌情進行賠償,若是有餘,則歸公庫;那些女子說山賊出去了一日,沒有回來過,那幾個跑了的,已經畫像張貼出去了,鄰縣也都送了過去。
太守再三感謝了盧林一番,這可是大功一件,本要挽留盧林用過午飯再走,盧林惦記風兒三人,還是回去了。
回來吃過飯,下午在樹下喝茶閒聊,張若風又恢複了一些,手腳略微能動了,隻是還不能自己行走,盧林和張若風說道:“張兄,你如今在逐漸恢複,隻是恐怕功夫也隻剩一半了。太守已經派人將山賊老巢端了,隻是那些逃脫的沒有回去,不知何處去了,不過已經張貼了海捕告示了。”
張若風卻是看得開,說道:“有一半就很不錯了,還是得盧恩公你搭救,不然我們三人小命都沒了,經過這一次,我也不想彆的什麼事了,就在汀州和凝香將小姐撫養長大,也算對得起老爺和主母。我們就在城裡不隨意出去,也不虞那些山賊敢來的。”
凝香這時問道:“恩公,你這宅子沒有人住,你若是不怎麼來,一直空著也不太好,我們買下來如何?恩公你也可以隨時回來,這還是你的家。”
盧林聞言頓時有些躊躇起來了,昨日進來的時候,隻是五年沒人住,就透著股破舊黴腐的氣息,自己下次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本來是準備去找章成南,想了想,說道:“你們若是留在汀州,就住這裡也是可以的,我是不怎麼來的,是祖上留下來的,賣就不賣了。”
凝香聽了臉色一喜,說道:“那也可以,請恩公放心,我們會打理好的。”
這時張若風對著風兒使了個眼色,風兒頓時起身站到盧林身前,跪下磕起頭來,嘴裡說道:“師父。”
盧林見狀大驚,連忙站了起來,扶起風兒說道:“風兒,快起來,我如何能做人師父,徒弟都還沒當完,使不得。”
風兒說道:“可以的,師父,我在車廂裡看見師父很厲害,那一群山賊都不是師父的對手,三兩下就被師父打得落花流水了。”說完又趕緊跪了下去。
盧林托起風兒說道:“這不行,我是不能收徒的。”
風兒說道:“若風叔說了,師父你很厲害,跟著你學才有出息的,不然以後遇見了山賊還是會丟了性命。”
盧林哭笑不得的說道:“你在這城裡好好待著,山賊哪裡敢來。”
風兒說道:“師父,你教我武功,我以後要去找他們報仇的,我記得他們的樣子。”
張若風說道:“盧恩公,你能夠打退山賊,比我厲害多了,風兒若是能夠跟著你學是她的造化。以前在明州也跟我學過一些的,比我當年有天賦多了,跟著我學不到什麼的。”
盧林說道:“我今年才十九歲,這師父是萬萬當不得的,我會在汀州呆幾天,風兒若是學,可以教她一些,師父這事不要再提了。”
風兒說道:“師父,你教了我,就是我師父了,你不認我,我是認你當師父的。師父你是不是怕我學不好,以後會丟了你的人,放心,風兒會用心學的,若風叔說了,學武很苦,我不怕苦,吃得消。”
盧林說道:“風兒,沒有這麼個說法的,你以後還要去書院讀書的,我是當不得師父的,我也是在書院得了夫子的教誨,就是慚愧沒學到多少,覺得有些對不住夫子,但是夫子沒有嫌棄過我的。”
風兒問道:“師父,你為什麼沒有學好?”
盧林有些尷尬說道:“我在書院學那些就頭大,硬著頭皮學了幾年,我是個打鐵的出身,在鐵匠鋪長大的。”
風兒“哦”了一聲,說道:“難怪師父黑了一些,是和那些鐵匠差不多。”
張若風說道:“風兒,不可胡言,盧恩公能有這身手,還這麼年輕,非是一般人。”
風兒吐了吐舌頭,說道:“師父放心,你教我,我會好好學好好練的,以後去了書院也會用心去學的。”
盧林說道:“我在這裡就教你幾日看看吧,師父之事不要再提了。”也不知道昨夜和上午,張若風和風兒說過什麼,盧林想著要在這呆幾日,風兒如今也是父母雙亡了,既然搭救了,又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就教教吧。
風兒高興說道:“是師父。”然後看了眼盧林,又說道:“盧叔叔。”
既然如此決定了,盧林晚上帶著風兒、凝香吃過飯,就去各種鋪子購買了生活起居需要的物品,明日就可以自己做飯了,五間房間,那兩間房間放著東西,盧林將三嬸住過的那間的什物也都搬到這兩間來,就告訴凝香時常打掃,不要住人,凝香都牢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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