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這邊,王文英已經是洗漱了一番,氣色看著好了一些,正和郭文、黃雲峰喝著茶閒談,盧林這才發覺剛才範先生那裡呆了近一個時辰,那會自己沉思了有大半個時辰。
盧林坐下喝了口茶,黃雲峰看盧林神色比之前離去之時平靜了許多,問道:“盧林哥哥,你去找了範先生怎麼說?”
郭文和王文英也都看向盧林。
盧林想了想,說道:“範先生和我說了一下,是有些道理,但是文英也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文英,你學過心法沒有?”
王文英笑道:“盧林,我這年紀來學這些個已經晚了,之前在龍城的時候,周掌櫃就來找過我,給我一本什麼心法冊子,讓我照著練一練,後來跟著去走鏢了,就忘記了這事,你這讓我練拳又練心法,是指望我成為江湖女俠麼?”
盧林說道:“我可沒這想法,周掌櫃給你的心法冊子呢?”
王文英說道:“還在龍城我房間的書櫃裡擱著呢。”
盧林說道:“我這也隻是一些簡易吐納之法,等會我寫給你,你照著早晚修煉一次,可以慢慢調養過來,對你的身體恢複也是有些幫助的,強身健體是可以的。”
郭文說道:“文英,你這樣子確實不行,修煉吐納確實是可以強身健體的。”
黃雲峰說道:“嗯,我每天早晚來督促文英姐姐修煉。”
王文英笑道:“你們師兄弟三個可真是齊心啊。好吧,我聽你們的,你們這也是為我好。”
盧林也不含糊,拿起紙筆就寫了起來,比他傳授給冷風兒的還簡化了許多,入門也不難,都是他自己修煉過來的一些體悟,當初三叔教他,他就是照著練,什麼也不懂,等到心法修煉突破小周天之後才有些明白,如今也知曉從小三叔彆的什麼都沒有教自己,但是心法卻是教了,這讓自己的根基很厚實,不然後來練拳學刀學槍沒有這麼快,至少練拳是比郭文、曉梅快了許多的。這簡化的早晚打坐修煉後是可以調節一下身體,也不是多麼高深的,淺顯得很。
寫完這些後,盧林讓王文英看了一遍,有什麼不懂的就問;王文英看了一遍,就是對那些名稱有些不太能夠明白,問了問,其餘是一看就明白。這時風雲酒樓的夥計過來了,告訴黃雲峰說今日有江州過來的鱸魚,要不要吃,黃雲峰正要說話,盧林說道:“做一份給範先生吃,一會我們去風雲酒樓吃飯,我去喊蘇師姐。”
黃雲峰說道:“好,文英姐姐這有十來天沒怎麼出門了,也該多活動活動。”然後轉頭告訴夥計留個雅間。
此時申時過半,四人繼續喝茶閒聊了半個時辰,盧林倒是問及王文英最近這些天關於海運之事寫得如何了,王文英說有了些眉目,之前從溫陵回臨江坊都是想著這些事情的,隻是沒有想得太深,後來研究千裡鏡就暫時擱下了。
那天說起造船和鑄幣之事後,王文英才覺得海運不是那麼簡單,需要重新整理,就開始投入到其中去了,這些天也向範先生請教了許多,得到了極大的幫助,範先生對於海運不是一般的了解,雖說沒去過溫陵,但是對於以前海運的典籍記載是極為清楚的,這些似乎都刻印在範先生的腦子裡。
範先生對王文英是有問必答,可以說是毫無保留,這些對於王文英來說至少省卻了一年的查閱考證時間,對王文英寫下的海運策略也是悉心指點,以至於王文英更為投入到其中去了,雖說範先生和盧林坦言是有他的私心,但是王文英自己也是鑽進去了,難得她對一件事情有如此興趣。
四人閒談到酉時,盧林讓他們三人先去風雲酒樓,他去找蘇師姐去了。到了竹樓,蘇師姐正在燉湯,鳳兒和皓兒的聲音在竹樓裡麵,不知三叔三嬸和這兩個小家夥說著什麼,蘇師姐見盧林過來了就說道:“師弟,你這前天才過來,不怕三嬸說你啊。”
盧林說道:“師姐,我不是來帶鳳兒、皓兒去炙烤的,剛去了機關坊,和雲峰、郭文、王文英在風雲酒樓定了雅間,喊你一起去吃。我就不進去了,師姐你一會過來啊。”
蘇師姐點了點頭。
盧林見狀就趕緊離開了竹樓,先去了風雲酒樓。
蘇師姐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酉時過半了,酒菜都上齊了,見到王文英這狀況也是有些吃驚問道:“文英妹妹,你這是經曆什麼了?”
盧林笑道:“師姐,這還是文英收拾了一番,我們下午見到的時候更是不堪。”
對於盧林、郭文、黃雲峰三人,王文英還算坦然,麵對蘇師姐就有些赧顏了,說道:“秀姐,我這些時日琢磨關於海運和市舶司之事過於投入了一些,也就是這幾日沒有注意,如今是有些頭緒了,後麵不會如此了。”
盧林和郭文、黃雲峰拉著王文英來這裡吃飯,也就是不想王文英過於投入到其中,出來吃飯說說話輕鬆一下。五人一邊吃著一邊閒談。
郭文問道:“文英,你這些需要刻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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