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走後,盧林坐著想了想,莫非是徐誌遠他們回來了,準備一會去鏢局看看,先是收拾了一下,然後去庫房領了那小半塊海鐵,再將帶去薑家的刀劍裝入木匣,然後就往林戴裡去了,到了鏢局門口,就看見徐誌遠、楊家兄弟他們回來了,還有於勇他們三人和丁家姐弟四人也都回來了。
見到盧林,於勇他們三人分外高興,如今他們也知曉盧林和薑星冉的身份了,前年在興安一彆,已經是兩年沒見過了,丁家姐弟四人他們見到盧林也是頗有些興奮,他們都是去年招募時進來鏢局的,隻見過盧林和劉子開那次出手,就再也沒有見過總鏢頭了,後來時常聽到這鏢局總鏢頭的傳聞,他們也去龍城走過東南鏢的。
盧林一時間被簇擁起來,聽著紛紛都喊著總鏢頭好,這種場麵他有些不知所措,頗有些後悔沒拉上郭文一起過來;看著鏢局這些人盧林就在鏢局和眾人閒談了大半個時辰,也得知徐誌遠、楊家兄弟還有於勇他們和丁家姐弟是昨日回來的,去送貨到嘉定和峨眉了,後來七姑有貨物要給周掌櫃,他們又去了一趟龍城,這一去就近兩個月了。
差不多酉時過了,盧林這才和眾人告辭了一聲離去,感謝眾人對鏢局的付出,也和於勇他們說了一聲就要去神都了,來不及請他們吃飯,等以後回來再說。盧林從楊家兄弟口中得知徐誌高是過來了一趟,也不知道和徐誌遠說了什麼,然後就走了。
到了竹樓,盧林沒看見鳳兒和皓兒,就直接去了廚房,蘇師姐的湯已經燉好了,三嬸在炒最後一個菜,他看見還有豆腐,就去切洗了配料,等到三嬸炒完菜趕緊去做天寧豆腐,三嬸似乎很高興,笑著說道:“阿林,你做的刀很好,有心了,皓兒喜歡的很。”
盧林聽得出三嬸的高興,說道:“是皓兒自己想要刀的,我之前也沒問過他。”
三嬸聞言更是大喜,說道:“我們刀法不行,阿林和湖兒以後可以多教教皓兒。”
盧林連忙說肯定會的。
等到吃飯的時候,盧林和三叔說起了郭文的打算,三叔聞言有些驚訝道:“小文能夠有這覺悟還有這決斷,雖說是逼出來的,算是很不錯了,此事之後定可以再上一層。”
盧林聽得三叔如此盛讚郭文有些驚訝,蘇師姐有些不解的問道:“三師伯,為何這麼說?”
三叔說道:“先吃飯,吃完了和你們說說,不是一句兩句能夠說清的,本想著明年你們都從兵部學完了再和你們說說的。”
盧林和蘇師姐聞言都不再問了,埋頭吃飯。吃過晚飯,收拾完了,盧林和蘇師姐把茶椅茶水都在院中準備好了,坐在一旁等三叔來分說。
三叔喝著茶,看了看二人,說道:“小文跟著林老板開始做買賣,平常都是中規中矩的,能夠賺點,眼光看不太長遠,江右商幫能夠有今日的局麵,得益於臨江坊和走東南鏢以及零陵崔家的幫助;小文如今能夠有此決斷,已經勝過林老板了,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也不為過。
凡事不過兩種選擇而已,偶爾有中間的選擇也隻是暫時的,終究還是要回到兩種選擇之中去選擇;就比如當初為斥候之時,出去偵視探查,遇見敵人,無外乎兩種,是戰是退之中擇其一,若是趁敵人未發覺隱忍下來,也隻是一時的,最終依然是要在這戰退之中做出抉擇。
選擇戰就是勝和敗兩種了,勝則生,敗了,逃不了就是死了;選擇退,就隻能逃了,沒有勝的可能了,但是比敗了要多上許多逃下來的機會;做什麼選擇都無可厚非,隻要選擇了就要承擔選擇後的結果。”
盧林想起那天從兵事堂出來,三叔也曾說過,人都是在不停的選擇,不同的選擇造就了以後的不同。三叔今天說的就更直指本質了。
蘇師姐想了一會,問道:“三師伯,這郭文做買賣和這遇敵是兩回事,不能比較的。”
三叔笑道:“秀兒,你莫執著於其中,仔細想想,小文遇見的情況不是生死,其實是一樣要做抉擇的,去了是買地還是不買地?與是戰是退不是一樣麼?小文若是猶豫不決,瞻前顧後,畏首畏尾也隻能是一時的,地在那裡,他不買,自然還有彆人會買,拖到最後地都沒有了,不就是沒得買了,不就和退走一樣了麼?就是你再想去買也沒辦法了,隻能高價去買了,那價錢就不是以前的價錢了。”
蘇師姐聽得一愣,似乎是這麼個道理,盧林也覺得是,兩人思索了一會,蘇師姐接著問道:“三師伯,郭文不就是去買地麼,買或者不買都是可以由得去選的,哪為何說很難得?”
三叔說道:“是啊,本就是很簡單的問題,誰都知道,難得的是要做出選擇,那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了,這可不是幾百幾千兩的買賣,是以百萬銀兩計,有極大收益同樣也有極大風險,成則如遇敵戰而勝之,皆大歡喜;風險就是郭文血本無歸,可能還要欠下一大筆債,如同敗則是死或者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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