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飯的時候,盧林想著房間還有幾十葫蘆酒,最近一個多月喝過一次,在這推演後更是一次都沒有喝了,明日要離去,一個月前讓管事監幫忙準備的四箱酒葫蘆沒多少了,就讓管事監又準備了一箱,還有大半箱,在匠房那倒是無所謂,留著這麼多酒葫蘆在房間不太合適。
蘇師兄、金良、古耀聞言都很高興,中午不能喝,晚上還可以儘興一次,很不錯;至於明日要去何處都不清楚,反正要離開這裡了,半年來就在學殿、膳房、小樓、藏書樓幾處地方往來,這種日子總算是到頭了,眾人都輕鬆得很。
說起這半年在兵部所學,都是感慨得很,金良、方婉、曹石、魚小容他們雖然在邊關曆練過,但也沒有在兵部這半年來這麼苛刻,都不知道兵部這般安排是為什麼,尤其是這膳食用度的控製,這半年來個個都是苦不堪言。
大家都是一樣的聽一樣的練,說到收獲也都各不相同,盧林覺得就是對陣法兵事多了些了解,以前那些想當然的聽書來的感知都改變了;學旗語這些是盧林最痛苦和艱難的,好在是學會了之後沒有忘記,若是領兵的話,盧林覺得自己帶個一兩百人應該勉強可以,遠不能和蘇師姐去比了。
對於蘇師姐的指揮能力,眾人都是很佩服的,這十四天的八次推演,蘇師姐的戰績是最好的,第一次推演結束後,蘇師姐本想讓蘇師兄、鄭田川、溫陽、江飛鴻輪換著來,但是幾人都說蘇師姐指揮得當,由蘇師姐一直指揮,聽從安排,到後麵更是佩服不已。
蘇師姐聽得眾人的誇讚也是有些羞赧不已,說這是跟著九叔學的用在了推演戰事上了;盧林想起九叔教過他的,確實他也是學了不少的,隻是他完全沒想到蘇師姐可以這麼活學活用;當初請教九叔破解郭文和曉梅的雙劍合璧,發現破綻是一回事,破解是另一回事。
九叔是伺機而動,一擊必殺,對四周各種情況都會細致觀察加以利用,這些蘇師姐都學到家了,而且用得很好,八次推演,每次局部小戰役,蘇師姐都沒有很在意勝負,隻看有沒有達到預期目的,看重的都是一些緊要的戰役,力求速戰速勝,不拖泥帶水,這些大大小小的戰役說起勝負來可能不怎麼樣,但是推演到結束,最終的結果卻是都不錯。
最差的就是曹石了,好大喜功,容易衝動,所以第四次就換成韓少柳了,韓少柳穩重多了,後麵戰績才好一些了;金良這邊,古耀和玄安他們都不是很懂,也一直是讓金良指揮,他們跟著學到了不少;焦安俊也很不錯,他是天策軍出身,本就知曉一些兵事的,第一次推演時還相當自負,拒絕了蘇師姐的聯手提議,到後來還主動聯絡蘇師姐了;到得後麵蘇師姐和金良、韓少柳也都合作過。
昨日六掌派說申時去學殿,在申正三刻時,眾人就各自回房收拾一下,準備去學殿,盧林沒回三樓房間,在薑星冉房間等薑星冉洗漱了一番後,兩人就說說笑笑先去了學殿,到了快到學殿拐彎處的時候,有幾人從兵部出來。
盧林抬頭看去,前麵竟然是李兄李澤延父子二人,另外還有三人跟在後麵,一個是李尚書,一個是李門主,還一人六十歲左右,方臉,看著有些麵善,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心中有些訝異,連忙上前拱手說道:“盧林見過伯父和李兄,沒想到在這裡能夠遇見。”
隨後又對著後麵李尚書和李門主拱手說道:“見過李尚書、李門主。”
另外一人盧林不知道如何稱呼,李門主說道:“盧林,這位是羅前輩。”
盧林連忙說道:“見過羅前輩。”
那人聞言對著盧林笑了笑,點頭示意了一下。
李澤延說道:“原來是盧林兄弟。”
薑星冉則是連忙說道:“星冉見過伯父和李兄,二位李大人、羅前輩。”
盧林說道:“伯父、李兄,你們這麼也在這裡。”
李澤延的父親說道:“來這裡看看你們學得怎麼樣了。”
盧林聽得一愣,這是什麼話,這裡也是隨隨便便能夠來看的麼?這李兄父子是什麼來頭?嘴裡卻是說道:“伯父,我怕是學得最差的一個了。”
李澤延的父親問道:“哦,盧林,你說說怎麼最差了?”
盧林尷尬道:“伯父,我這些學起來費勁得很,非我所長,就是學個旗語我都比彆人多費了數倍時間。”
李澤延的父親笑道:“當年道遠他們幾個可是厲害得很啊,盧林你這就差多了。”
盧林連忙說道:“伯父,我是不行,但是我師兄師姐他們比我學得多也厲害得多。”
李澤延的父親說道:“走吧,邊走邊說,我來也是了解一下你們這一批學得如何了,前麵梁世他們學得不錯,這次去南疆算是大勝,不負所學,再有一個月也差不多該回來了。”一邊說著一邊向學殿走去。
盧林聽得這些話,頓時驚詫不已,在後麵看了眼薑星冉,薑星冉微微搖了搖頭不說話,盧林見狀更是納悶,這是個什麼情況!?隻跟著往前走。嘴裡問道:“伯父,梁世兄此去南疆大勝歸來,那風磨銅如今可是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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