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林來到小院的時候將近巳時了,剛進去就遇見徐誌高出來,盧林問道:“徐兄,你這是要去何處?”
徐誌高看見是盧林來了,停下腳步說道:“盧林,嬰寧、馮清容、晏明他們都在,我就不陪你了,在三元樓約了人吃飯,這就過去。”
盧林還待說話,院子裡的人聽見動靜出來了,馮清容住的房間裡門口最近,看見盧林欣喜道:“盧林,你回來了啊。”
徐誌高看見馮清容出來了,對著盧林拱了拱手說道:“盧林,你進去吧,我這就走了。”說完轉身匆匆離去了。
盧林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心中想著怕是嬰寧和徐誌高之間有些問題了,也對著徐誌高拱了拱手點頭示意了一下,馮清容出來招呼盧林進屋去坐,盧林問道:“清容姐,徐誌高這是什麼情況?”
馮清容說道:“盧林,貢榜出來了,你也知道了吧。”
盧林點了點頭說道:“昨日下午在皇城南門口看見了,其他人呢?”
馮清容說道:“周貞和張芷在貢榜出來後第三天就回去了,你先坐會,我去叫一下嬰寧和晏明。”說完就起身準備出門。
此時嬰寧和晏明聽見動靜也出來了,過來看見是盧林來了,都進來了。
四人坐下後,馮清容泡上茶水,然後說道:“盧林,嬰寧在,徐誌高的事情你問嬰寧吧,我們不好說什麼。”
嬰寧聞言說道:“小林子,你剛才進來碰到誌高了?”
盧林點了點頭,說道:“我剛過來,正巧碰見徐誌高出門,我就問他去哪裡,他說約了人在三元樓吃飯。匆匆忙忙離開了。”
嬰寧說道:“小林子,你知道誌高落榜了吧。”
盧林點了點頭。
嬰寧說道:“在貢榜出來之前,誌高都覺得可以考上的,後來文英來過了,說及過這次會試之事,誌高覺得貢榜沒有出來,不太信文英說的;貢榜出來之後他受了些打擊,不知怎麼和一些落榜的人認識交往,隔三差五的去三元樓那邊。
我們勸說誌高再重新來研究海運市舶司之事,明年再去考過,他開始還有這念頭,但是前些日子卻不再提這些了,說是想給人去當幕僚,我們問他,他也不說是給誰當,隻說有人願意請他,以前他也隻是兩三天去一次三元樓,這幾日卻是去的更勤了,每日上午去,晚上才回來。”
盧林說道:“三元樓那邊我前年和星冉去吃過一次飯,聽得有不少奇思妙想的見解,還有很多奇聞軼事,確實很令人長見識,去年過年時想再去,卻還沒有開門迎客。”
嬰寧說道:“嗯,這些文英以前也和我們說過,會試考完後,我們也去那邊吃過幾次飯,確實很長見識,誌高應該就是那會認識了一些人,後來不知怎麼就來往多了。”
馮清容說道:“文英是三月十一日晚上來看我們的,說及了許多海運市舶司之事,如今都已經確定了,還和周貞、張芷說了,若是落榜了可以去番禺那邊找她。如今市舶司要籌建,我們都不是很懂的,文英和我們簡要說了說,讓我們這幾個月再多下點工夫,後麵廷試看看能不能更進一步。
文英說這次會試她得知的一些情況,同樣以海運之事做策論的人有不少,以邊關戰事為策論的也多,對於恢複城池就少了許多,畢竟去年朝廷大張旗鼓去了溫陵、鷺島、番禺、明州了,內閣、翰林院、六部許多人都很敏銳感受到了不同。
那些以海運市舶司做策論的,會試可能是倉促了一些,等到了廷試可能會更激烈一些了,這三四個月的工夫肯定都會再深研的;我們得益於文英的提點以此為策論,比彆的士子多了些先機多了些時日準備,這後麵比不得有家世底蘊和見識,也沒有文英的才華,都得繼續用功,對於徐誌高之事也沒有太過去關心了。”
嬰寧和晏明聽了都點頭同意馮清容所說的。
盧林說道:“這些我也不懂,隻知道這海運大得很,如今走東南鏢也是走一次是一次了,海運一開,龍城那邊肯定沒什麼走鏢了,小文子給我來信了,他之前跟著文英去了一趟溫陵、鷺島、番禺,前幾日又和文英先去了番禺,之前在那邊買了地,準備蓋起來。”
晏明說道:“郭文買地了?是要做這海運買賣了?”
盧林說道:“嗯,我們江右商幫是要做海運買賣的,臨江坊那邊在桃花島那邊試著開始造船了,是些江河運送的小船,這大海船也要造了,已經定在鬆江建大船塢了,這海運就等大海船製造出來了,朝廷和五大派這些都參與了,就是造大海船不是那麼容易,怕是要一兩年後才能夠製造出來。”
嬰寧聞言驚訝道:“小林子,你和小文子都早做了這打算了?”
盧林說道:“嗯,是做了些準備,臨江鏢局也要以那邊為主了,當初在龍城湊集個一二百人才走一趟東南鏢,也不過就是一艘大海船裝載的量,大海船會越來越多的,這運送貨物就很重要了,肯定遠勝臨江坊這邊了,早點去買地便宜;這事天下皆知了,再等幾個月去買肯定不一樣了,會翻倍的,就像林戴裡當初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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