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離開酒樓都戌時過半了,盧林四人將汪父、汪母、米青送到汪家後就回客棧去了,臨彆時候說明日一早過來,陪他們去衙門處理完後就要繼續西去了。
次日一早,盧林和薑星冉、蘇師兄、蘇師姐吃過早飯,帶了三份去了汪家,臨去衙門的時候,盧林拿出五百兩銀票給汪母,說道:“伯父、伯母,這五百兩銀子是預付給振之兄整理遊記的,若是不夠,等下次來了再說。”
汪父連忙推辭道:“盧林,這如何可以,振之都還沒回來,等振之回來再說。”
盧林說道:“伯父,這是我和振之兄約定的,銀子是早晚要給的,當時我也要趕路,很多事情並沒有多做準備,下次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來了,或許是我們少掌櫃過來。振之兄所作所為,是有出無進的,這樣能夠讓振之兄安心整理遊記,這遊記很有價值。”
汪母說道:“你們怎麼都這樣,昨夜青兒也是非要給我們五百兩銀子。不收她就走。”
盧林笑道:“米姑娘給的是米姑娘給的,我這給的是我給的,是為了刻印出書,兩回事。”
汪父聽得盧林這樣說,想了想說道:“盧公子,那我就先替小兒收下了。”
盧林說道:“我或許還要去其它地方遠行,我們少掌櫃姓郭名文,他是清楚刻印出書之事的,我留給振之兄的地址也可來信的,振之兄回來可以和我們少掌櫃先書信往來商議。”
汪父說道:“那多謝盧公子了,等小兒回來我會告訴他的。”
說完後,就都去了衙門,汪母也一同去了,隻是她不是去衙門,是去壽材店安排米元仁的後事去了。汪母還拿著一個水囊給蘇師姐,說是她自己釀造的葡萄酒,偶爾在家喝喝,昨日吃飯她見蘇師姐喜歡葡萄酒,問起過如何釀造,就是這葡萄不易遠途運送,怕是不容易到江南這邊了。
蘇師姐接過水囊歡喜得很,汪母說若是蘇師姐喝了覺得好,她就每年多釀一些,等他們來了可以喝。盧林見了倒是想著汪振之好酒不是沒原因的。
到得衙門,太守升堂,賭坊那邊昨日的幾人隻有昨日帶頭的那人來了,另外還有三人,一個高高瘦瘦的漢子,雙目精光畢露,似乎身手不錯;另外兩人一個是三十多歲的婦人,另一個是個十歲左右的男孩,應該是孫老八的妻兒。
賭坊那人見到盧林過來了,指給那高高瘦瘦的人示意了一下。
人都到了,事情昨日就清楚了,太守看過那些借據核實了孫老八妻子的身份後,將那八百兩銀票給了孫老八的妻子,前後也就小半個時辰,兩個人都死了,各自去處理後事。
案子了解了,都沒有異議,汪父說在這裡和米青等汪母帶人過來一起收斂米元仁的屍身,順便和太守敘敘;盧林四人就和汪父、米青道彆了一聲離去。
才出來不遠,那高高瘦瘦的人守在路口,看見盧林他們出來,走了過來說道:“這位兄弟,那礦材是不是你得去了?”
盧林說道:“怎麼?我買了不行麼?”
那人說道:“給個麵子,多少銀子買的,八百我也照價買了,如何?”
盧林冷笑了一下,說道:“你們誠心想買,當時八百兩銀子買了就是,何至於此,還弄出兩條人命來了,如今想買,過了這個村沒了這個店,不賣!”
那人聞言,冷眼盯著盧林說道:“彆給臉不要臉,你們信不信出了涼州就會遭遇不測?”
蘇師兄聞言頓時說道:“哦,還有這樣的事,我倒是想見識一下是怎麼個測?涼州地界還無法無天了麼?崆峒、千鋒照不知道麼?”
那人聽得蘇師兄如此說,頓時哼了一聲,轉身就走,臨走還多看了一眼蘇師姐。
薑星冉笑道:“蘇師姐容貌引人注目啊。”
蘇師姐撇了撇嘴說道:“等會買兩頂帷帽帶著,星冉你也戴著。”
盧林說道:“我們要趕路,等會若是有事快刀斬亂麻,速戰速決。回頭到了西關和六掌派說一聲這什麼昭武賭坊的事情,讓崆峒和千鋒照來查。”
蘇師姐笑道:“師弟你這從兵部出來了,還真會使喚人啊。”
蘇師兄說道:“這本就是他們的地盤啊,上次我來不也遇見了風春雲被人堵住了,二掌派在蕭關也遇襲了,本就要好好查的。”
薑星冉感歎道:“五大派的地方太大了,都很難麵麵俱到的,道門襄陽的事還小了麼。”
蘇師兄笑道:“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盧林說道:“走吧,趕路要緊。”
四人到客棧退了房間,買了兩頂帷帽和一些吃食,就出了涼州城西門,繼續向西而去;走了不過十餘裡左右,來到一處山道轉彎之處,蘇師兄停下馬來,指了指前麵說道:“盧師弟,當初我就是在那處遇見風春雲的。”
盧林看了看周圍的情況,似乎和遇見冷風兒的地方有些相似,前年他是跟著大掌派、二掌派,一路上平安得很,沒注意過,此時再看,還真是個埋伏的好地方,說道:“風春雲是被人盯上了,這裡確實是個伏擊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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