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來到大堂吃早飯,人那叫一個多,昨夜流霜客棧發生的事情和封城的消息,在城中一傳出去了,住在其它客棧許多人聞訊後,都紛紛來到流霜客棧住了下來,客棧已經是人滿為患了,有許多相熟的都是兩人三人擠在一間住,甚至還有五人六人打地鋪住一間。
盧林他們吃過早飯準備回房的時候,慕容小寶帶著人過來了,對著眾人說道:“伊州城封城是二十年來未曾聽聞有過的事情,諸位既然來了流霜客棧,在客棧內會保證你們的安全,如今外麵的情況如何我們暫時也不知曉,諸位若是外出還多加請小心一些,儘量不要單獨出行。”
慕容小寶說完這些話,就安排人在客棧外麵值守了起來,後廚也要出去采購食材,也安排馬車還有四人護送前去。眾人本是鬨哄哄的議論不休,如今聽得慕容小寶這般承諾了,又見有人值守,都安心了許多多,於是紛紛回房去了,大不了這幾天不出去就是了。
盧林他們也準備回房去了,不打算出去了,雪蓮花已經被城主府的人盯上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慕容小寶安排完了,卻是走了過來,拱了拱手,小聲說道:“蘇兄,封城之事可能牽扯到你們了,你們就儘量不要出去了,一切事情等家師來了再說,城主府這般行為惹了眾怒,此事不能善了的。”
蘇師兄說道:“多謝慕容姑娘關心,我們也不打算出去的。”
慕容小寶說道:“那就好,我這去看看外麵是個什麼情況,先失陪了。”
蘇師兄說道:“慕容姑娘去忙你的就是,我們就在房間裡呆著。”
慕容小寶拱了拱手,帶著人轉身出了客棧;慕容小寶還沒跨出門去,就看見一輛馬車過來了,停在客棧門口,接著下來了兩人,抬著一個箱子進來了,原來是城主府的人送銀子過來了,昨天答應的一萬兩。
田紹很識趣的離開了盧林他們,昨日田紹買了許多物品,花了不過百餘兩銀子,留了二十兩碎銀子備用,其餘都換成了金子,都帶在身上,為了安全一些,還拉著上官布一起走了,和相熟的采藥人混到一起去了。
盧林和蘇師兄、蘇師姐、薑星冉也沒去管送銀子之事,四人回房喝茶談論後麵該如何回去了,他們和上官布都是化名住在流霜客棧,也就是蘇師兄的劍存放在櫃上,被慕容小寶看見了,因為二師伯的緣故,就這樣被知曉了;若是城主府的人派大軍來搜查,仔細核對,那他們五個人可真是經不起盤查的。
他們要走的話,昨天夜裡走是做好的機會,隻是關於流掌櫃之事,既然知曉了,那就不能這麼一走了之了,等見過流掌櫃再說了,來一趟伊州千萬裡之遙,下次還會不會來真不知道了;蘇師兄分析說流霜客棧昨夜表現出來的強硬之態,以及剛才慕容小寶說的話,不止是流掌櫃和城主關係不一般,怕是還有什麼更大的倚仗。
再就是昨天上午,不二鋪想要求購一朵雪蓮花,也不知是不是幫城主求購的,若是這樣的話,問題就好辦了,賣一朵給不二鋪就是了,不二鋪都示好了,他們也打算賣;若是不是,那可就不好說會是什麼情況了,具體情況也要等見到墨老板再說了。至於百年雪蓮花,兩個盒子由盧林和蘇師姐各帶了一個不離身了,就那兩朵五十八九年份的雪蓮花都引出了這麼多事,百年雪蓮花絕不能透露出一點風聲了。
四人說了近一個時辰,暫時隻能等,先安心呆在客棧靜觀其變,等見過了流掌櫃和墨老板再說;接著就討論起了武學之事,蘇師兄這突破了,感悟也不少,也聽了盧林、薑星冉、蘇師姐說了當初突破的感悟,自認在天賦上比不得三人的,年紀最長,學武最早,如今卻是修為最低,但對於心境卻是多了一絲了解。
當初盧林為蘇流鑄造的第一柄劍,正是失意於嬰寧之時,也沒有敢聲張,以至於鑄劍之時,那種不平不甘不忿的情緒無意間融入其中,等到鑄好了劍,給大掌櫃看過後才得知,蘇流也隻適應了其中的不平之意,順手是順手,但是卻不能用上其中的不甘不忿,蘇流是沒有這種心境的,用久了就會出現滯澀之感。
此時師兄弟二人說起這些往事來了,蘇師兄覺得心境要一以貫之不容易,這的確很難做到,人在江湖總會遇見各種各樣的事情,心境難免受到影響;當年天青樓盛極一時,遇見了八寶閣之事後,折損了四個樓主,然後二十餘年來都沒有緩過來。
就是崆峒、道門、釋門、峨眉、臨清五大派之中那些不問世事,不曆紅塵,心境如一,一心參研武學之人,沒聽說過誰入了極境,缺了這俗世凡塵的曆練,市井煙火的熏染,心境雖然如意但也是有缺憾的,到了後麵依舊難以突破。說起這些來,四人都覺得不能一味的追求提升修為,等這趟回去後去請教長輩。
盧林和蘇師兄對於當初鑄劍之事,一時說得興起,所謂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薑星冉陡然問道:“小林子,你這給蘇師兄鑄劍之時才十四歲還沒十五歲吧,你哪裡來的不平不甘不忿之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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