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走後,眾人都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也不知道有什麼情況,都說回去問問,反正後日裴易和沈筠成親,這些長輩都會來的。盧林直接去了將作監膳房吃的晚飯,吃過後就回匠房製作麵具去了。
次日已是十一月廿二了,盧林在將作監吃過早飯繼續製作麵具去了,昨夜他一直製作到子時才去歇息的,這麵具他製作得極為用心,很輕薄,拿在手中不過六兩重,錘鍛得極有韌性,平常箭枝是射不穿的,外觀有蘇師姐畫的七分模樣了,內裡一麵打磨得極為光滑,蘇師姐戴在臉上應該會很熨帖,材料是用風磨銅和精白銀為主熔鑄出來的,淡黃中帶點白色,用了陳堂首那本典籍的配色之法添加了一些配色之料。
巳時過半的時候,盧林總算是將麵具製作完成了,收拾了一下物品,和管事監道彆了一聲就回天青院去了。
到得天青院,隻有陳廚子和吳嬸在,其他人都不在,陳廚子說三嬸他們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晚上回來吃飯;三叔是單獨先走的,盧林想了想,三嬸應該是去幫忙置辦裴易和沈筠的婚事去了,三嬸是裴易的師父,這事少不得三嬸了;三叔那邊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薑星冉也沒有過來,應該也是去沈筠那邊幫忙去了。
陳廚子問盧林中午在不在這裡吃飯,盧林他也不知道裴易和沈筠的婚事定在哪裡,一時間也找不到人問,一個人也沒什麼事情,想了想,去見見丁藥師和盤三妹,說不在這裡吃了,放下物品後,帶著幾張銀票就去城南小酒肆去了,有什麼情況等三叔三嬸回來就知道了。
到了小酒肆的時候已經午時過半了,此時酒肆內人滿為患,這時節的藥膳湯極受附近人的喜歡,每桌都要了一大鍋藥膳湯,還臨時多加了幾張桌子,都吃開了,幾個夥計都認識盧林,對著盧林點了點頭繼續忙碌著。
盧林直接去了後廚,掃了一眼,魯廚子正忙著炒菜,盤三妹正在後廚靠近小院配置著下午的藥膳湯材料,此時天冷了搭著一個棚子,幾個爐子燒著炭火也算暖和,後廚還多了一個廚娘。
丁藥師坐在一旁喝著茶看著,見到盧林來了,丁藥師欣喜道:“盧林來了啊,沒吃飯吧,來,來,來。”說著就順手拿著一張凳子讓盧林坐下。
盤三妹見到盧林來了,歡喜的喊了一聲:“盧林哥哥。”
盧林笑道:“丁藥師,就是來你這裡吃飯來著的。”說著就坐了下來。
丁藥師倒上一杯茶遞給盧林說道:“今日有些忙,稍等一會,你這小半年沒來了,要好好嘗嘗盧林的炙烤了,店裡這些人都炙烤過,口味還是不如你啊。”
盧林喝了口茶說道:“我這炙烤也沒什麼特彆的,一會大家一起烤就是。”
丁藥師又朝著後廚那邊張望了一下,問道:“盧林,你這一人獨自來的?”
盧林說道:“是啊,我這上午剛忙完鑄造,其他人都有事去忙了,我就想著來你這裡看看,問問三妹如今學得如何了?”
丁藥師笑道:“副山主兩個多月前來店裡吃飯,帶了個關山酒樓的廚娘過來,說是要跟我這裡學學藥膳湯,然後見到了三妹,了解了一下三妹的狀況,三妹之事,當初李皇極曾經和他說過,如今見到了,歡喜得很,說下次再來就帶著三妹去百藥山。”
盧林聞言欣喜,拱手說道:“這是好事啊。多謝丁藥師了。”
丁藥師擺了擺手說道:“這不用謝我,是三妹自己的本事,入了副山主的眼,不然副山主也不會說帶著三妹去百藥山,副山主這還是第一次帶人去百藥山學醫來著。”
盧林說道:“丁藥師,三妹也是跟著你學才有這機緣的。”
丁藥師說道:“盧林啊,不說這些了,我來準備一下。”說著就起身去後廚了。
盧林轉頭對盤三妹說道:“三妹,這去了百藥山就能夠學到更多更好的藝術了,你爹那裡需要告訴一聲麼?你有什麼需要說的可以寫信,我找人幫你送去。”
盤三妹說道:“盧林哥哥帶個口信給我爹就可以了,說我在這邊學多了很多,過得也很好,讓他們不用記掛。”
接著盤三妹又從懷裡拿出個小油紙包,遞給盧林說道:“盧林哥哥,這裡有幾個藥方幫我送回去,對我們瑤人有用,就是還缺幾味藥材,山裡那邊沒有,需要購置回去,我用紅字寫了,你先看看。”說完還拿出一張銀票來。
盧林接過油紙包,順手推回了盤三妹的銀票,說道:“三妹,銀子你留著,用不著和我這般客套,藥材我幫你買就是。”說著打開油紙包看了起來,也就三種藥材,也不算貴。
盤三妹說道:“盧林哥哥,這是一年來師父給我的月錢,在這裡有吃有住的,我也用不了什麼錢。”
盧林看了看盤三妹,如今已經完全就是個神都姑娘了,笑了笑說道:“三妹,這三味藥用不了多少銀子的,以後去了百藥山還不知道什麼情況,你這月錢留著,給自己多置辦幾身衣服,你這是去當百藥山的弟子了,可不是如今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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