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醒來,盧林是在一片誦經聲中醒來的,在寮房外練了會刀法,和梁世交流了一會,也沒有出去走走,此時少林寺中一片縞素,他們完全沒想到會遇見這種情況;盧林過來隻是想完成對九華山老僧的承諾,梁世和秦儀隻是跟著盧林一起過來的。
辰時的時候,郭武過來了,神色略有些憔悴,見到盧林有些驚訝,先和梁世問候了一聲,然後對盧林道:“小林子,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你這麼快就知道了?”
盧林說道:“小武子,我不知道,這次過來是因為貝葉經之事,昨日到洛汭渡口前麵的村子聽說的,連夜趕過來的,怎麼這麼突然?”
郭武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十一月二十一日夜裡快子時,方丈讓人敲鐘,一直敲了一百零八下,這可是我來少林第一次遇見,不知道是什麼大事,去了大殿後一看,人基本上都來了,俗世堂的弟子也都陸陸續續過來了,人都來後,方丈告訴我們師祖圓寂了,這些天我們都是輪流日夜誦經,我這剛誦經結束,玄嶺師兄告訴我說你和大師兄、二師兄來了。”
盧林問道:“小武子,虛見太上長老回來之後可有什麼異常之處?”
郭武說道:“師祖是十月底回來的,月初的時候給所有內門弟子都傳授了三天武學,我們這些親傳弟子又多傳了三天,彆的就沒有什麼了,我們這些天私下說起都覺得有些過於突然了。”
梁世問道:“郭師弟,方丈可有交代你們什麼?最近可有什麼異常動靜?”
郭武說道:“梁師兄,方丈隻是讓俗世堂和神策軍加強了周圍的戒備,安排我們這些弟子們日夜輪流誦經;若說動靜,就是大前天方丈室有些動靜,不過一會的工夫,後來方丈出來告訴我們沒有什麼事,是在為師祖沐浴淨身。”
盧林說道:“小武子,這今日已經第六日,可有什麼安排?”
郭武說道:“還不清楚,按釋門的規矩是第七日焚化,然後取出舍利子安放在塔林。律宗和天台宗都有人到了寺李,但是兩宗大長老還沒有這麼快趕到,其它寺院得到消息也都會趕來的;之前方丈在虛見太上長老回來之後,定了臘月十八,釋門都會齊聚少林寺的,安排弟子往各處傳了消息,如今都要提前來了,但肯定都趕不到明天來的。”
盧林聞言想了想,虛見太上長老回來後定了臘月十八,怎麼會提前就圓寂了?
梁世聞言也覺得有些奇怪。
盧林問道:“玄安師兄和玄真師兄呢?”
郭武說道:“昨夜大師兄、二師兄回來後就和我們一起誦了一夜的經,我過來的時候,他們去見方丈去了,走,梁師兄、小林子我帶你們先去吃過早膳再說。”
盧林和梁世點了點頭,跟著郭武出了寮房,到對麵寮房敲了敲門,喊上薑星冉和秦儀。
郭武見到後說了一聲:“玄山見過秦師姐。”然後又對著薑星冉喊了一聲:“玄山見過星冉嫂嫂。”
薑星冉聞言頓時臉紅了起來,低聲回了一句:“郭師弟好。”
到得飯堂後,僧人眾多,比上次盧林來多了一倍不止,隻是個個都神情肅穆,飯堂內的氣氛有些沉悶,匆匆吃過早飯,郭武帶著盧林他們四人去了自己的院子。
泡上茶後,盧林說道:“小武子,我這次來是因為貝葉經之事,玄安師兄他們是知曉的,他們沒過來,怕是有事在忙,你去和方丈說說,見到延平大師、延成大師還有延空大師你也可以說一聲,我這帶了一句話給他們。”
郭武說道:“延平長老去了西關了,延成長老和延空長老他們都在,這些時日長老們都在方丈室。”
盧林說道:“嗯,都在,那好,小武子你就去告訴他們就是。”
郭武點了點頭說道:“小林子,那你們在這裡坐會,我去去就來。”
盧林忽然又說道:“小武子,玄默回來了沒有?”
郭武說道:“仲秋的時候回來了,一直在證道院翻譯經書,如今正在誦經,怎麼了?”
盧林說道:“沒什麼,就是問一下他從天竺回來可有什麼收獲?可曾有貝葉經的新見解。”
郭武說道:“好像是沒有,貝葉經還是和以前一樣,分作了兩派,玄默帶回了許多梵文經書,每日都是在翻譯,延成長老讓證道院的幫他校對。”
盧林說道:“那沒什麼了,你去和方丈他們說吧。”
郭武走後,梁世說道:“秦師妹、星冉師妹、盧師弟,虛見太上長老這圓寂得有些突然啊,其中是不是有什麼緣故?”
秦儀說道:“師祖曾經和我們說過,虛見太上長老還有兩三個月的日子的,這確實有些快有些突然了。”
梁世說道:“我跟著你們來少林寺,雖說是順路同行,但是師姑也有意讓我來這一趟,莫非他們都知曉虛見太上長老會出事?”
盧林想了想,一個月前和三叔說及來少林寺的時候,三叔也曾說梁世會同行,不知道三叔是不是也知曉一些情況,十三姨還說李門主會同行,卻是沒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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