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十三,吃過早飯,袁空就和朱箴言就送人離開了,盧林打算等著袁空回來後一同離開。
巳時的時候,朱慈來和盧林說,這幾日得閒指點一下朱氏弟子【明玉十八手】,盧林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下來,既然來了朱氏就知道這些是少不了的,尤其是為了袁空而來,如今事情很圓滿,小桃桃上午要去跟著朱氏的先生讀書習字,這幾日下午都會教小桃桃一個時辰左右,一個也教,多一些順帶一起教了就是。
秦儀這些時日跟著薑星冉學【天師劍法】已經學了大半了,估摸著不用到龍虎山,這【天師劍法】就會學得差不多了,薑星冉告訴秦儀還是要去跟龍虎山張天師、趙天師學,畢竟她才學了兩年多而已,也都是跟著張天師、趙天師學的,兩位天師在【天師劍法】上浸淫了三四十年,對於【天師劍法】的領悟不是她能夠比的,她隻是強在用【秋水】和【天師劍法】的結合。
臘月十五下午,朱烈又去了坊市,是令狐雍中午回來說的,應那些坊市老板的請求來請朱烈;袁空和朱箴言定親前朱烈整頓清理了坊市,十幾家鋪子退租賠銀子,引發了坊市各個店鋪大小老板的不滿,還找到朱慈來說,對朱烈頗有些不待見了;盧林有些明白朱慈和朱烈在坊市之事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得了消息又有了前車之鑒,處理起來也是很果斷的,都是為了朱氏家業,朱烈在外麵背負些罵名也都承受了。
在定親筵席上,朱慈說出要去明州參與海運買賣之事後,這幾日坊市店鋪的大小老板都開始活絡起來了,海運之事去年年底朝廷昭告天下,雖然還沒有開始,但是這一年快過去了,朝廷市舶司成立,鬆江船塢造大海船,這些都是明擺著的,定下了番禺、鷺島、溫陵、明州四城是將來海運港口之城,沿海如今地價都不知道翻了多少,買了地的,都依照市舶司籌劃在修建,這已經是大勢所趨了。
朱氏地處鐘離,離最近的明州都有千裡之遙,不是什麼名門大派,財力比不得晉商、徽商、江左和兩淮的富商,朱箴言走鏢帶回來的貨物極受歡迎,供不應求,這些坊市老板是清楚得很,能夠搭上海運買賣這些貨物,而且本地的物產賣出去據說也是很走俏很搶手的,如今有了機會自然是越早越好。
酉時朱烈回來了,袁空和朱箴言也跟著回來了,朱烈說道:“如今坊市那邊都得到了消息,釋門之事和三尺溪、雲水宮、南陽範氏、琅琊王氏、青州費氏、太乙山這幾家的處置消息都傳過來了,各地的行文告示還需要些時日過來,這次的告示不止是朝廷,據說五大派、三大鑄、五大世家共同聯署了。”
袁空和朱箴言也說他們在朱箴言外公、舅舅家穀陽聽得了消息,穀陽在淮水北邊百餘裡,比鐘離這邊得到的消息要早一些。
朱慈問道:“那十幾家商鋪的人如何了?可有什麼異常之處?”
朱烈說道:“前兩日還在坊市遊說,今日上午都開始變賣家產了,說是要去往清江做買賣了。”
朱慈沉思了一會後,說道:“你將這十幾家的情況寫下來,明日就派人送往漕運總督府,這些人既然是從鐘離去的,如今這情勢,提前告知一聲是應為之事,若是他們這些人真有問題,就是去了清江後被發現了,和我們也沒有太大乾係了。”
朱烈說道:“兄長所言極是,明日我親自去往清江一趟。”
朱慈點了點頭說道:“嗯,你去也好,是要更穩妥一些。”
作為朱氏家主,如今江湖上出了這麼多事,朱慈不得不更小心謹慎一些,寧可損失一些小利,也不能出錯留下隱患,招來滅頂之災,這災禍可能來著三尺溪、曹破磊那些人,也可能大意之下受牽連遭到朝廷和五大派的清理;這才因為王妃遺澤,日子好過一些了,不能就這樣沒了;無論哪一方都不是朱氏能夠惹得起的。
晚飯前,盧林和袁空商議了一下,都說明天該要離去了;晚飯時候就和朱慈說起了明日離去之事,袁空是要回去見師父,他自去年從兵部出來後就一直沒有回去,都是走鏢賺銀子去了,親事成了也要想師父稟告的,過了年後再過來,帶著朱箴言去一趟臨江鏢局再去明州。
朱箴言說這些日子就在朱氏挑選一些人出來,準備到時候安排去明州;朱慈也是這個意思,這三天來找他的族人可是不少,他之前不想讓朱箴言和袁空在還未定下明州的事情前被牽扯進來,果斷讓他們送外公、舅舅回家為由,暫時先避開這些事。
袁空的事情確定了,也很圓滿,盧林自然是要早點去薑家了,這幾日指點了這些朱氏弟子,朱慈也很滿意了,薑星冉也是希望早點回去,秦儀是無所謂的,這一路有薑星冉在,她學得了【天師劍法】已經是達成所願了,在哪學不是學,沒有浪費時間。
次日一早,吃過早飯,盧林和薑星冉、秦儀、袁空就離開了朱氏,袁空是渡過淮水向北去了,盧林他們三人則是想西南方向走了;前年盧林是從朱氏去的揚州看望二師伯的,此次來朱氏也本想著要不要去一趟揚州再去薑家,得知二師伯已經去了西關,那就等過了年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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