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盧林拿出那方刻有【薑氏星冉】的印章,這個印章底部是圓形的,整體是一株桃樹的形狀,他自己那塊是方形的,都還沒有用過,當初刻製好了後,因為另兩方印章送給裴易和沈筠,差點鬨了笑話的緣故,盧林一直沒有拿出來,後來峨眉三長老刻了一堆印章回來,他也沒有給薑星冉,然後事情一多,就想著正月初一給薑星冉。
大年初一一早,吃過早飯,盧林、薑星冉、崔道之、薑星月帶著元真跟著薑星輝、李木屏給薑家長輩拜年去了,秦儀和崔道庭則是給薑伯濤、薑季風拜過年後就沒有出去了,兩人在偏廳談論武學;薑母還讓盧林將那玉帶佩戴在腰間去拜年。
盧林是第一次在薑家過年,崔道之也是第一次在薑家過年,薑家的那些長輩崔道之也隻是在當初娶薑星月之時見過,那是八年前的事了,都記不得什麼了,薑星冉比崔道之好不了多少。
薑星輝自是都清楚得很,和李木屏走在前麵,帶著他們五人先去了主宅後麵,那有幾處幽靜宅院,住著幾位族爺爺,進去後盧林恭恭敬敬的跟著薑星冉喊跟著拜,這幾位族爺爺都八十左右了。
盧林拜過之後還都略微打量過,有兩位族爺爺的修為不比他低,這些人平時深居簡出,極少出現的,還有兩個是不會武功的;若不是在薑家過年,盧林也不知道薑星冉還有這麼幾個族爺爺,心中暗歎這些大世家底蘊確實深厚,五大派之中肯定更多。
從幾位族爺爺住處拜完年,隨後就了去那些族伯族叔家拜了一圈,去了後,盧林低著頭跟著薑星冉喊就是,喊得多了,腦子有些紛亂不已,心中哀歎這拜的人太多了一些,有多少家他是不記不清楚了,除了幾位族爺爺記得清楚,還有前麵幾個族伯家,到了後麵就都迷糊了,叔太多了,倒是記得那些族伯族叔之中有一些是不通武藝的,喜好琴棋書畫的,喜歡做買賣讀書的,住的宅子不僅大小不一風格也都迥異,各具特色。
這一圈拜年下來都到午時了,中午是在薑家祠堂吃的午飯,有七八十桌,都是十六歲以上的男子,薑星月、薑星冉她們這些女子都是不入席的,就是那些族奶奶、薑母她們也一樣不入席,在家烤火吃著糕點喝茶,若是餓了在家熱點飯菜吃。
這筵席叫做【添丁酒】,菜肴是由去年那些生了男孩的各家各戶置辦好的。盧林是沒吃過這樣的席,都是崔道之告訴他的,崔家也是如此,不僅是那些大世家如此,那些尋常村落稍微有些規模的家族,都會在大年初一中午辦【添丁酒】;盧林覺得這【添丁酒】對女子有些不公平,崔道之說這【添丁酒】沿襲了有數百年了,都是這麼操辦的。
幾個族爺爺還有幾個族伯端坐最上席,開席之後,其餘人都紛紛上去敬酒,盧林和崔道之跟著薑星輝他們去敬了一圈酒,這筵席算是半露天的,人多且喧鬨,隻是天寒,這菜肴冷得快,不過小半個時辰之後就散去了大半,幾桌上席是在祠堂中間,有火盆,暖和多了,薑伯濤和薑季風他們也都在那裡,一起說著族中這一年來的各種事情,吃得久一些。
回去後,盧林掏出那方印章悄悄給了薑星冉,薑星冉見了很是高興,拿著就把玩起來,秦儀看到也接過看了看,對比了一些她那方印章,說著等再去神都時,要去那店鋪再挑過印石刻過,崔道庭和崔道之見了,頗為好奇的問了起來,秦儀就說及了盧林的【一刀出去,絕不回頭】的感悟。
崔道庭和崔道之才來兩天,前些日子盧林和薑星宇他們都說過,他們這才聽見,都很有興趣,問及刻製印章的鋪子的名字,當盧林說出鋪子【效素軒】的名字之時,薑母聽了後問道:“阿林,那鋪子的老板是不是叫文東陽?”
盧林聞言極為詫異道:“嶽母,刻製這印章的正是文東陽文老先生,你莫非識得?”
薑母笑了笑說道:“當初在神都之時,這文東陽曾經來拜會過星冉她外公幾次,想看看玉帶來著,此人對蔡大師極為尊崇,蔡大師本名素軒,作古已經二百多年了,如今知曉的人不多,他取【效素軒】這麼個店鋪名字,知道的一聽都明白。”說著指了指盧林腰間。
盧林聽得薑母這麼一說也有些明白過來了,當日這文老先生還問及過蔡大師的雞血石印章之事,原來還有這層緣故。
崔道之卻是趁機說道:“嶽母熟識,可否給小婿寫封信給文東陽文老先生,等去了神都我也去找他刻幾方印章。”
薑母搖了搖頭說道:“道之,我與他是不甚相熟的,若是星月她外公在還差不多,都幾十年未曾見過了,你若去了就說可以讓他一觀阿林這玉帶即可,等阿林去神都後,再佩戴上玉帶去他鋪子一趟就行了。”
崔道之聞言看向盧林,盧林說道:“嶽母既然說了,這就不是什麼事情,我當時不知道還有這層緣故,要是知道我就佩戴這玉帶去了,當日我從文老先生這裡有所得,等再回神都自當再去拜會文老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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