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色還敞亮,盧林和多羅各自在認真看著。
等到眼睛都看不清了,兩人這才回過神來了,盧林問道:“多羅小師傅,你這柴火放在何處?我們弄點晚飯吃。”
多羅起身帶著盧林去了後麵,隻有一個小灶,此時已經快完全天黑了,隱約看見放著幾個碗碟,旁邊堆積了一些柴火,這就是小廟平時做飯之處,多羅準備去燒火做飯。
盧林攔住說道:“多羅小師傅,我們就在這裡吃點麵食吧,我來。”說著就趕緊將麵食拿了過來,然後清掃中間的空地,手腳麻利地架起柴火點燃,此間頓時光亮了許多,盧林又用刀削了幾根木簽,再將麵食切開,用木簽串起,隨即就炙烤了起來。
多羅隻是平靜的看著,過得一會,麵食炙烤的香味飄散開來。
盧林遞給多羅一串,說道:“來,先吃著。”
多羅接過盧林遞過來烤好的麵食,隻見兩麵焦黃,香味誘人,喉結微動,神情卻有些猶豫。
盧林見狀笑道:“多羅小師傅,你放心吃就是,這是麵食,不是肉食,是麥子磨成粉揉合後蒸熟的,我這隻是將這冷了的炙烤一下,味道不一樣,更香了一些。”
多羅聞言,咬了一口烤香的麵食,咀嚼回味了一下後才吃了下去,然後說道:“好吃…”
盧林說道:“好吃就多吃一些,今日還是正月初六,沒到上元,尚是在新年之中。”
多羅聞言點了點頭。
兩人一邊吃著一邊說著話,盧林說的較多,多羅前麵還是一字一頓,後麵也漸漸流暢了起來,盧林也因此得知小廟這邊的一些情況。
盧林聽得多羅說起後才得知他師父的法號阿耨,那十幾頁紙最後的那兩個字【阿耨】,就是老僧的法號,在蘭納賣貝葉經給他的老僧法號薩埵,是他師伯。
多羅今年十八了,是在六年前被師父帶來到這裡,多羅本是明州南邊海州沿海的漁家孩子,來這裡的時候才十二歲,家中的情況已經不太清楚了,隻記得是在書院遇見師父的,那會他在書院求學已經有五年了。
小時候多羅的父覺得多羅聰慧,便送他到書院求學的,這在漁村李是很難得的,一般漁民很少會舍得的。至於阿耨大師怎麼說服多羅的父母同意他帶走多羅,多羅不清楚,阿耨留有他家的地址給了他,告訴多羅出山後按照地址去見見父母。
盧林送來貝葉經,多羅剛才看過,可以斷定是真經,關於【龍象功】的情況,他師父阿耨大師提及過一些那爛陀僧伽藍的相關記載,多羅對照之下,能夠看明白的大致都符合得上;多羅說會儘快開始修習這【龍象功】,待得修煉有成之後,就要回天竺一趟,再建廟宇,但不是重建那爛陀僧伽藍,而是將那爛陀僧伽藍的傳承延續下去。
外間木架子上的那些經書都是當年那爛陀僧伽藍覆滅時帶出來的,多羅的師伯薩埵大師帶著貝葉經行走於世間,本就有傳揚那爛陀僧伽藍的意圖,若是能夠破解出貝葉經,就可以去天竺建廟宇收徒傳承下去,可惜一直未曾破解出來。
關於貝葉經中的【龍象功】之事,多羅的師祖曾經留有遺言,破解出來後方可以回天竺建立廟宇延續傳承,不破解出來,阿耨大師就隻能在這九華山中守護菩薩道場,一脈單傳下去,薩埵大師也隻能繼續於世間行走。
多羅的師伯薩埵大師應該沒有收過弟子,本應該在圓寂之前來尋找阿耨大師,交還貝葉經,留在小廟這裡參詳破解,隻是薩埵大師最後幾年應該是一直在蘭納、天竺各地尋覓有緣人,那年剛好在蘭納遇見了盧林,不然最後應該會將貝葉經交給阿耨大師。
如今釋門破解出來了【龍象功】,阿耨大師圓寂之前將師父的遺言寫了遺書給多羅,多羅會按照遺書來做的,對於修習【龍象功】需要多久能夠練成,這個盧林比較關心,因為郭武也在修習,但是多羅也不清楚,隻是答應了盧林,他若修煉有成,出山之後會去一趟少林寺見見郭武。
吃完後,盧林和多羅就著柴火的火光,就在這裡繼續看了起來,差不多又看了一個多時辰,盧林算是徹底看完了阿耨大師寫給他的這功法,於是就向多羅請教了起來。
兩人這一問一說,盧林也算是明白了過來,他修習的【混元功】和多羅修習的內功,確實是同源不同宗,【混元功】是從天竺傳到白馬寺後,經過白馬寺的改進,和多羅修習的不相同了,多羅修習的是天竺那爛陀僧伽藍那邊的傳承,梵文翻譯過來也可以叫做【混元功】,隻是經過了近千年後,也和最初的有些許多不同了。
阿耨大師寫下的是當年從那爛陀僧伽藍帶出來的原本譯文,原文是梵文,盧林修習的【混元功】是三叔傳授給他的,三叔又是得自【三絕武聖】的傳授,【三絕武聖】隻教了三叔三年,也不知道當初白馬寺遭劫之後,【三絕武聖】修習的【混元功】是不是有些缺漏,還是三叔得【三絕武聖】傳授時日不長,沒有學全,有些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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