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林和薑星冉要趕路去揚州,早上就沒有和虞嘯切磋太久,也就交手兩刻鐘左右,虞家的【六合槍法】似乎有些殘缺不全,但對盧林還是有些幫助,至於虞嘯另有際遇的槍法傳承卻是不便和盧林提及,隻在切磋交手中使出來了,讓盧林自己去領悟。
【一刀出手,絕不回頭】的感悟,盧林也用在了槍法之中,他很久沒有用槍和人交手過了,這次和虞嘯切磋很難得也很痛快,看過虞家的槍法,再切磋交手的感覺不一樣了,明悟也多了一些。
兩人結束後虞嘯問及盧林的槍法提升,盧林隻簡單說了幾句【一刀出手,絕不回頭】的感悟,沒有時間和虞嘯去細說了,告訴虞嘯等袁空來了,讓虞嘯去問袁空就是。
吃過早飯,差不多辰時三刻左右,盧林和薑星冉向虞家眾人告辭離開了,薑星緯留在虞氏,過兩天和虞嘯一起去明州;從虞氏去往揚州有七百餘裡的路程,就盧林和薑星冉沒有彆人了,【烏照】和【小紅】的腳力,放開來跑,兩天半差不多可以到得。
虞嘯送了四壇精釀的酒給盧林帶去揚州,昨日晚筵喝過,盧林嘗過後說這酒不錯,虞嘯說這是虞家家傳釀酒之法自釀的,比往外賣的要好喝多了,釀酒的米是虞家雇請佃戶中的農家裡手,精耕細作出來的,用的是西麵的鑒湖水。
盧林聽後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們從臨安出來在餘暨和會稽郡交界用午飯之處就是鑒湖西麵了,一直到虞家,這途中湖塘星羅棋布,湖麵最大的有十五裡方圓,就是如今的鑒湖,數百年前號稱是八百裡鑒湖,溉田九千餘頃,如今卻是沒有昔日寬闊盛況,數百年來不少富戶築堤圍堰墾田建房,湖麵縮小了許多,那些星羅棋布的湖塘曾經都是和鑒湖連在一起,連在一起湖麵有三十裡方圓。
鑒湖水質極佳,朝廷的貢酒也是用鑒湖水釀造的,是會稽太守府的官衙督造的,盧林想起二師伯的金波酒,是二師伯的好友自種糯米,采鑒湖水釀造的,也不知在這鑒湖何處;虞家這精釀的酒比貢酒要好一些,但比不得金波酒,二師伯不在,金波酒怕是喝不到,但是蘇師兄、晗師姐、逸師兄、慕容小寶、蕭墨他們都在,可以讓他們一起嘗一嘗虞家的自釀。
酉時到得湖州,在城內找了家客棧住下,坐騎行李都放好後,兩人隨便找了家酒肆吃過晚飯,就在城裡閒逛了起來,盧林和薑星冉都是初次來到湖州,湖州比不得揚州繁華,地處笠澤西南,笠澤東麵就是姑蘇,在笠澤周圍都是魚米之鄉,僅僅圍繞笠澤的湖州、姑蘇、延陵等幾個地方產糧就占了漕糧的近兩成了,向來有【蘇湖熟,天下足】之說。
對於這兩地之說,盧林還想起當年誠王和朱興宗征戰,朱興宗就是在破了湖州之後,姑蘇就成了孤城,誠王困守八月後,最終城破被擒。
想到這些,盧林又想起在姑蘇城破後,誠王之妻劉氏是焚樓自縊而死,傳聞是誠王兩個幼子是跟隨月妃生母逃離的,月妃姓李,生母姓金,但是當初月妃是跟隨在誠王母親曹氏身邊的,後來曹氏發現月妃的才乾告訴了誠王。
那天在臨安去遊湖之時,路上十三姨說起臨安太守府是在誠王兵敗舊址,盧林曾經隱隱有些什麼念想卻是沒有想到什麼,此時盧林猛然一驚,誠王母親姓曹,若是當年月妃生母帶著誠王兩個幼子逃離姑蘇後,是逃到扶桑去了,改姓曹了,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一想,那曹破磊的圖謀也能夠明了一些了,他若是誠王後人,當初月妃生母帶著誠王兩個幼子逃到扶桑,幾百年下來估摸著在扶桑也有一定的勢力了,和扶桑人有勾結也說得通了,誠王當年和扶桑是有往來的。
盧林還想起鄭田川也和他說過一些事情,鄭田川的拔刀術是扶桑學的,源頭是在九州這邊,當年誠王手下也是文臣武將能人眾多,當年月妃生母帶著誠王兩個幼子逃離,肯定不會是空著手逃的。
誠王想必是有所安排的,帶著武學典籍去了也很正常,月妃有才乾,其母金氏也是功不可沒,培養誠王兩個孩子不是問題,尤其一個可能是她親外孫。
於是盧林將這些推想和薑星冉說了起來,薑星冉聽後覺得盧林這想法有一些可能,但是有些異想天開了,無法去佐證,既然要去鷺島、瀛洲,可以去請鄭溪厝父子遣人到扶桑打探一下。
盧林想想也是,這隻是自己一時的念頭,不過可以寫信給十三姨說一下,這些事情十三姨查得最多了,他去鷺島、瀛洲後再找鄭溪厝幫忙查一查看看。
兩人在湖州城閒逛了近一個時辰,還找了個茶樓喝了小半個時辰的茶,薑星冉聽得一些閒談後,回到客棧後找掌櫃的探聽了一下笠澤的情況,然後和盧林說明日去姑蘇看看,從姑蘇再去揚州。
盧林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的,大前年來揚州之時,晗師姐也說過蘇師兄要來姑蘇這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過去看看也好,流掌櫃和墨老板都是姑蘇人氏,慕容小寶和蕭墨的父母也都是姑蘇人氏,去年中秋在伊州還說起姑蘇往事,緬懷得很,也不知道二師伯此去伊州是個什麼情況,在臨安的時候他可不敢去問十三姨關於二師伯和流掌櫃、墨老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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