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遠去的背影,許桃嘴角揚著燦爛的笑容。
吳萍去樓道上廁所,回來途中碰到許桃有些詫異。
小桃不是跟著秀秀走了嗎,怎的又回來了?
看出了對方的疑惑,許桃主動開口道:“萍姨,我回頭再過去。”
“孩子,你是不是還在怪你媽,她當時也是沒辦法。”
當年蘇香秀是極力要求帶走孩子,畢竟她知道劉老太重男輕女,前夫是個貪生怕死又愛享受的主,肯定不會好好對閨女。
那年代想和離都很困難,更何況是帶走一個孩子。最後許家給出一個條件,想帶走閨女也行,必須給三百塊錢作為買斷費。
那時候恰逢蘇有銀生病,蘇家欠了不少外債,拿不出錢來幫忙,蘇香秀隻能想儘辦法籌錢。
好不容易錢籌到了,小許桃卻不願意跟媽媽走了。她在許家的洗腦下,早就忘了媽媽的好。
蘇香秀儘管傷心,卻也不願意勉強女兒,放下錢讓許家好好對待閨女。自己在附近租了處屋子,好能及時知道情況。
可一個單身離異婦女生存何其艱難,時不時有二流子上門騷擾。有一次晚上竟然有人破門而入,還是住在隔壁的朱貴見義勇為才救下人。
朱貴媳婦嫌她沒用,跟彆人跑了,也沒留下一兒半女,自己又不會做飯,屋子裡時常傳出糊味兒。
蘇香秀為了表達謝意,提出了幫忙做飯,不過是分開吃的。一來二去的,兩人對彼此產生好感走到一起。
“孩子啊,姨知道你覺得你媽跟朱貴結婚就是不要你,可我們女人在當時想要獨自生活實在是太難了。”
“姨,我之前不懂事,現在長大了明白媽媽的辛苦,知道錯不在她。”
吳萍欣慰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乖孩子。”
許桃有些閃躲,剛才她沒看錯的話對方好像從廁所出來的,然後貌似那邊沒有水龍頭不能想,一想就覺得頭皮癢癢的。
“我說你們今天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出來證明,要是讓那小畜生作威作福下去,以後不得騎到咱們頭上拉屎撒尿去啊!”
丁麗緩了一會兒,身體沒那麼疼痛又開始折騰。
許強連忙上去捂住嘴,做賊似的打開門,探出腦袋東瞧西望,確定沒有閨女的身影才鬆了一口氣。
“許強你個孬種,就沒見過你這麼慫的老子。”
“臭娘們閉嘴,彆以為老子給你幾分好顏色,你就開染坊。那麼厲害怎麼還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沒用的廢物,你自己想死可彆拉著我們做墊背的。”
“你你你!”
“賤蹄子,你什麼你,敢伸手指著我兒子我剁掉你的爪子。”
劉老太看到賤人指著自己兒子頓時不樂意了。大男人是女人能指的嗎,還敢對爺們大呼小叫的,簡直反了天。
“老太婆你叫誰賤蹄子呢,我打不過小畜生還打不過你嗎?”
丁麗有時候也會被許強打,摸清楚了他發怒的前兆,現在不敢觸黴頭。可劉老太算什麼東西,吃她的喝她的還敢對她擺臉色,耍婆婆威風。
今天要是不把老太婆鎮壓下去,以後她在這個家徹底沒有地位可言。
“好啊,老娘就知道過去你都是裝的,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