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僧人說道:“白施主,無論你的力量有多麼強,規則有多麼浩瀚磅礴。但你身上已經沾染了佛緣因果,那麼你就不可能超脫出世尊的大乘真經。今日走到這一步,非是世尊所願,也非貧僧所願,可惜可惜!”
黑衣素貞這時候也發覺了不妙。
那大乘真經繼續變化,突然之間,無窮無儘的經文飄飛出來,然後彙聚成海。
經文的海洋!
四麵八方,方圓百裡,全部都是經文。
這經文就是金色的小字,每一個小字裡麵都蘊含了佛理。
黑衣素貞的天雷之城也被經文包裹住,幾下變化,那天雷之城便即縮小。
同時,天雷之城中的眾高手也開始還俗反水。
唯一不反水的就隻有戰狂了。
那些高手們全部逃了出來,然後四散逃走。這時候,他們也不敢找黑衣素貞算賬。
白衣僧人任由他們離去,並不阻止。
黑衣素貞突然感到頭很痛。
“啊……”黑衣素貞痛哼一聲。她有超凡的修為,但此刻卻覺得這些經文正在撕裂她的念頭,細胞。
而且,她的體內果然也有經文的存在。
“可惡,可惡!”黑衣素貞大喝一聲。“為什麼?為什麼雷劫都沒有將這些可惡的東西淬煉掉?”
白衣僧人說道:“雷劫可以淬煉掉雜質,但卻淬煉不掉深入你命運之中的佛緣。既有佛緣,便是大乘真經中的經文。白施主,這大乘真經一旦發動,便會將你煉化成經文。貧僧已經多次警告過你,隻是你一意孤行,如今,貧僧也無法再幫助你啦!”
“滾!”黑衣素貞說道:“和尚,你少在這裡假惺惺的。一本大乘真經,多少冤魂。卻在這裡裝什麼慈悲!”
白衣僧人說道:“大乘真經中的經文,乃是無數佛陀貢獻出的佛理,非是冤魂。隻是由於白施主你誅殺菩薩,吞噬菩薩精元,沾染佛緣。佛緣即是菩薩,菩薩死後,終究是要回歸大乘真經的。而他們回歸大乘真經的唯一路徑,便是將你也徹底煉化。”
此時此刻,黑衣素貞已經懶得去聽白衣僧人在說什麼了。
她覺得體內就像是長滿了恐怖的寄生蟲一樣,這些寄生蟲在拚命咬噬,吸收她身上的能量。
陳揚並未感受到痛苦,但他卻感覺到了黑衣素貞的痛苦。
“陰陽法力,煉化!”陳揚馬上說道。
到了如今,唯一能夠指望的也就隻有陰陽法力了。
黑衣素貞全部元神法力和陳揚的法力開始運轉起來,這股浩浩蕩蕩的法力在陳揚的腦域裡形成了一朵黑白蓮花。
那些在黑衣素貞身體內的經文立刻就跟黑白蓮花對抗起來。
很快,黑衣素貞的身體就鎮定了下來。
那些經文和外界的經文遙相呼應,本該有無窮能量,千變萬化來對付黑衣素貞。但這時候,它們卻突然安靜了下來。
這是由於黑白蓮花的鎮壓。
陳揚和黑衣素貞必須源源不斷的消耗元氣,法力來鎮壓這股奇妙的經文。
一旦他們停止鎮壓,這股奇妙的經文就會繼續吞噬黑衣素貞。
“難道就沒辦法煉化嗎?”陳揚沉聲說道。
黑衣素貞說道:“服食龍果,加大法力!”
陳揚說道:“好!”
陳揚立刻服食大量的龍果,磅礴的純陽之力被黑衣素貞吸收。無窮的法力鎮壓向體內的奇妙經文。
那奇妙經文本是沉靜的,但自從大乘真經展開之後,這經文就像是有了生命。而此刻,大乘真經也在無窮無儘的向這股經文輸送能量。
所以此刻,任憑陳揚和黑衣素貞如何努力,卻都無法將這股奇妙經文徹底煉化。
黑衣素貞便知道事情極其之嚴峻了。
“我本以為,度過雷劫,便將所有因果,雜質全部淬煉乾淨了。沒想到,真正的因果早已深種。“黑衣素貞苦澀說道。
陳揚想到什麼,說道:“現在將觀音大士交出去,還行麼?”
“已經遲了。”不待黑衣素貞說話,那白衣僧人的聲音傳了進來。“大乘真經一旦發動,經文必須歸位。除非是世尊出手,隻是世尊如今早已不知身在何處。”
黑衣素貞說道:“世尊突然離去,也不出手。不過是怕與女媧娘娘難以相見。既然他已遠走,那女媧娘娘也怪不得他對我下死手了。這就是世尊打的好算盤吧。”
白衣僧人說道:“阿彌陀佛,世尊的安排,貧僧也是不敢去參詳的。”
黑衣素貞的心朝下沉去,她突然說道:“好,我白素貞既然落到這個地步,也不是一個輸不起的人。現在妙善還在我的天雷之城裡,陳揚是無辜的。我用妙善來換陳揚的平安,如此可行?”
白衣僧人說道:“這位小施主身上有貧僧無法看透的氣運,貧僧本就沒打算要為難這位小施主。他要離去,便可立刻離去。”
“我不會走的。”陳揚開口。
黑衣素貞不再理會那白衣僧人,而是跟陳揚意念交流起來。“陳揚,咱們沒必要矯情,你的心意,我知道。但你真的沒必要陪著我在這裡耗儘法力而亡。這是我的選擇,你也沒有這個義務陪我死在這裡。我可以做到無悔,你能嗎?雖然我的血淚可能給不了你,但這不代表以後就沒有了機會。你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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