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雪妃在濱海大道上追思從前,萬般思緒交雜,正自感傷之時,數輛黑色轎車自後方火速彪來,在她的身邊又快速刹車。道路上本無多少灰塵,但轎車這般急刹還是激起了滾滾灰塵。地麵上更是有無數難以磨滅的輪胎印。
櫻雪妃冷眼看著。那轎車門打開後,清一色的黑衣保鏢下車。為首出來的則是一名年輕男子。這男子身著白色襯衫,麵目英俊,看起來約莫二十多歲。不過他的眼神陰鬱,給人一種陰森之感。他帶領眾保鏢走上前來,率先朝櫻雪妃作揖行禮,並道:“見過大小姐!”
眾保鏢便也一起行禮,大喊:“大小姐好!”
櫻雪妃有些搞不懂眼前這些人的目的,但麵上也不表露什麼悲喜,對那年輕人淡淡道:“我好像不認識你。”
那年輕人也不著惱,笑笑道:“大小姐,我是城主府中的管家,我叫做櫻無端。剛才城主得知大小姐您已經回來的消息,第一時間就讓小人前來迎接您歸府!”
櫻雪妃冷笑道:“是嗎?看你們這架勢不像是迎接我,倒像是怕我給逃走了似的。”
櫻無端賠笑,道:“大小姐說笑了,請上車!”
櫻雪妃本也就是要去見櫻天正和自己那狠心母親的,若在以前,她都根本不敢回來。眼下有陳揚的庇護,她自也是不怕櫻天正的。
當下,她微微點首,隨後便上了車。
數日之前,天幕之中的神秘之地裁決所中。
一名身穿黑綢長衫的白須老者步履匆匆,他來到了一座構建宏偉的白色宮殿前,向守門的侍衛道:“煩請通報,娑羅司馬劍清求見淵龍大神官。”
娑羅司是裁決所中的情報部門,監聽天下!
而大神官則是裁決所中的重要存在,裁決所中有十二名大神官,全部都是地位非凡。
大神官都是屬於生命法庭這個部門裡的。
當初背叛出裁決所的加布裡就是一名大神官,加布裡曾經翻雲覆雨,且重新打造出了無憂教。由此也可見大神官之份量了。
此刻,馬劍清求見,那大神官的守衛們也不敢怠慢。
其中一名守衛客氣的道:“我家大人已有吩咐,隻要馬大人您來,立刻引見。請隨我去見大人吧!”
馬劍清點首道:“有勞了。”
那守衛便引著馬劍清入了神官宮殿,穿過大殿,進入後院,又過走廊,最後方才來到一個閣樓外麵。
守衛稟報之後,裡麵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進來!”
守衛推門請馬劍清進去,待馬劍清入了閣樓,複又關門,隨後退下。
那閣樓內部環境雅致清幽,在上首,大神官淵龍身著金色絲袍,正在盤膝打坐。淵龍看起來二十多歲,端是眉清目秀,如個少年郎一般。
實則淵龍的歲數已經不小,一千五百餘歲了。
淵龍麵目和善,給人如沐春風之感。但馬劍清卻不敢小瞧淵龍,這裁決所中的十二神官,每一個可都是不簡單的角色。沒一個人是吃素的!
“小人參見大神官!”馬劍清進入閣樓單膝下跪,畢恭畢敬。
淵龍睜眼,微微一笑,道:“劍清,你來啦。快坐!”
馬劍清落座。淵龍也不拐彎抹角,道:“有新發現了?”
淵龍道:“大人您委托小人查祖神寶藏之事,小人這段日子不敢有半分懈怠。經過我抽絲剝繭的對宙力進行調查,終於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淵龍頓時大感興趣,道:“說下去!”馬劍清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道:“那宗寒行事非常謹慎,小心,隱秘。但他有很多事情是刻意混淆了宙力的調查。有一部分的調查之中,能清楚的感覺到和他有關。但一些東西似乎被他用某種法器混淆了天機。他若沒鬼,不可能做這些小動作。而且,他的小動作很隱秘,但又很多。”
淵龍沉聲道:“這個宗寒,最近風頭越來越盛。包括楓家被無憂教救走之事也惹人狐疑。似乎是他故意放走一般,他將這事做的密不透風,讓人找不出指責的證據來。我倒是覺得他身上的問題越來越多了。”馬劍清道:“有很多東西似乎在呼之欲出,但總又少了關鍵的東西。不過眼下,小人查到宗寒有意要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淵龍問。馬劍清道:“北天星,櫻家。”淵龍道:“嗯?去櫻家?有什麼說法嗎?”馬劍清道:“宗寒的諸多事跡小人都做了調查,他和櫻家的櫻雪妃頗有淵源。因此小人對櫻家也做了調查,原來當年櫻家,櫻雪妃的父親乃是為如今的家主櫻天正所謀害。櫻天正的現任妻子則是櫻雪妃的母親。這個女人叫做姬文秀,倒真是個狠辣無情的女人。不僅害死親夫櫻鴻,還把她和櫻鴻所生的親兒子櫻木給殺死了。櫻雪妃幸而是去了原始學院,他們一直沒有下手的機會,如此方才活了下來。如今,櫻雪妃攀上了宗寒這棵大樹,自是要回櫻家去報當年這血海深仇了。”
淵龍道:“這些家族的狗血恩怨我並沒有興趣管,你特意提到這件事,是想提示我什麼?”馬劍清躊躇一瞬,道:“小人……有些話,不知道當不當說。”淵龍道:“這裡沒有外人,但說無妨。”馬劍清道:“如今我們把天劫師都查了個七七八八了,審判院中的天劫師占了四個。牧君正優秀到讓人害怕,而這宗寒,已經隻能用恐怖來形容了。隻是,天尊又說讓我們不得對付天劫師。小人是擔心,將來審判院的勢力日益壯大,我們的處境則會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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