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楚軒的臉龐洋溢著難以抑製的興奮,這令旁觀者更加堅信他已然陷入了瘋狂,一個個都流露出同情的眸色。
楚軒卻不為所動,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眼前的繁華,看到了更遠的未來。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族老歎了口氣,引領著族中其它旁係子弟陸續挑選自己的封地。
封地分發完畢,旋即便是挑選妻子的環節。
首位選妻的人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罰金隻有二百兩的女人,對他來說,自己那塊雖然貧瘠,但每年至少能帶來三百兩收入的封地,足以輕鬆支付這份罰金。
估計隻要小半年的功夫,他就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了。
其他人也都各自有著謀算,在能力範圍之內,挑了最合眼緣的妻子。
時間逐漸流逝,剩下的女人越來越少,顏值也逐漸偏低。
然而,楚軒發現有一個長得明明是傾國傾城,花容月貌的女人,卻被人人避之不及。
那女人有著一頭與旁人格格不入的銀發,目光楚楚,如月光般靜謐悠遠,但大家看他的眼神卻充滿了嫌棄。
她隻需靜靜地站在那裡,便仿佛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忍受的陰霾。
“滾開滾開,我才不選你,我要這位小美人!”
第二十位選妻之人一邊說著,一邊把銀發女人推開。
銀發女人身上帶著重重的枷鎖,一下子沒站穩,當場跌倒在地上,哎喲慘叫一聲。
其他人見此情形,不僅絲毫不憐香惜玉,反而還撇著嘴笑道:“你完了,你碰到她了,這個女人可是天生的喪門星,你趕緊拍三下門板,免得待會兒倒黴。”
“真是晦氣!”
第二十位選妻之人聽了這話,還真就到旁邊拍了三下門板,一路上都罵罵咧咧的。
“咱楚家也不缺女人,也不知道怎麼就非要帶上這個害人精,光是站在這裡都讓人覺得惡心。”
“這種先是克死了爹娘,又克死了親戚全家的禍害,要我說就應該直接燒死算了。”
銀發女人含淚解釋道:“不是的,我爹娘是被歹人所害,至於親戚一家,則是吃了發黴的麵條才會出事的,跟我沒有關係。”
實際上,親戚一家對她很不好,吃好的不肯帶她,反而讓她逃過了一劫。
隻可惜命雖然保住了,但名聲卻毀了,從此之後成為了人見人罵的喪門星。
“你少在這裡狡辯了,我不會娶你這個不祥之人!”
第二十位選妻之人哼道:“我是娶老婆,又不是找個奶奶,你趕緊滾開!”
銀發女人不堪負辱,跪在地上傷心的哭了起來。
侍衛見此情形,嗬斥道:“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的乾什麼?”
“老老實實到一邊呆著去,有人選你,那就是你命好,這一次要是還沒人選你,那就拿著白綾上吊吧,楚家沒有毒酒給你喝。”
銀發女人已經是第三次被送來參加選妻日,如果這一次還沒有人願意把她領走,那麼等待她的就隻有死路一條。
“不要啊,我不想死!”
銀發女人嗚咽的哭著,可不管是哭得有多麼傷感動人,依舊沒有人願意選她。
轉眼之間,隻剩下了她以及另外兩個被挑剩下的女人。
作為最後一位選妻者,楚軒分彆看了看這三個女人胸前的牌子,發現都不是善茬。
這個銀發女人雖然被當作是天煞孤星,但她的罰金比起另外兩個被挑剩下的女人,竟意外的少不少。
銀發女人的罰金是四千兩,而一旁那個麵色高冷,自始至終都不肯正眼看人的女人,罰金則是一萬一千兩,翻了一倍還不止。
至於最貴的,自然就是那個屠戮百十位將士的蠻荒女。
如果娶了她,就要替她償還足足兩萬兩的罰金,這輩子估計都在打工的路上。
在眾人看來,就楚軒那塊爛封地,即便打一輩子光棍,日子都過不了多滋潤,更不用說還要從這三個女人當中選一個了。
畢竟,無名山人口凋敝嚴重,年輕人都選擇了去更加富庶的地方居住。
以現在的形勢來看,最多十年,村子裡就要沒人了。
也就是說,楚軒在這塊無名山上能拿到的總稅收絕不會超過一千兩。
那他又要如何償還妻子的罰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