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不曉得,被她的姿態迷惑,忘了她可曾是沙場上一頓實在的殺神,還不知道要死的多慘烈。
此時為了楚軒收斂起來的殺意儘數彌漫出來,頓時讓寬敞的屋子,都仿佛被寒冬侵入般刺骨。
那楚增旁的不說,在楚家之中欺辱楚軒,今日又上門找事,就已經夠阿冷給他判個死刑了。
往日裡她與陳雪凝如何鬥嘴爭鋒,那都是她們自家人的事情。
可若是到了外頭,羞辱陳雪凝,就是羞辱她和楚軒,阿冷沒有楚軒的養氣功夫,隻曉得誰惹了她,便做了誰,就這麼簡單。
看著殺意上湧的阿冷,楚軒苦笑不止。
隨後擺了擺手將其攔住。
“行了,為夫知道你的好意,但是你也是我夫人,如今既然有更省事的法子,為何還要讓你親自犯險,聽為夫的安排就是。”
楚軒說完,抬眼看向子醜。
“說吧,楚增在哪裡?”
……
另一頭。
楚增在客棧中來回踱步,眉頭緊鎖。
按照子醜的本事,捉拿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楚軒,想來不費吹灰之力才對,可如今都打了三更鼓,怎麼還沒有回來?
但楚增也不會覺得是子醜失手了,隻是覺得或許有什麼事情耽誤了時間。
想著,推倒桌麵上的瓶罐,又取出一枚小瓶,倒出其中丹藥吞下,原本蒼白的臉色此時呈現出詭異的紅潤來。
“陳雪凝啊陳雪凝,為了你,本少可是把壓箱底的寶貝都拿出來了,不怕你不求饒……”
楚增多年沉溺酒色,身子早就已經垮了,靠著從山野方士那裡高價買來的藥丸,才有挺槍之力,如今為了等待陳雪凝,一晚上已然吃了四五枚,可見重視程度。
丹藥入腹的瞬間,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楚增眉頭浮現喜色,可算是來了。
連忙打開屋門,卻隻看見子醜一人杵在門外,本就漆黑的廊道上,子醜一身夜行衣顯得極為詭異。
楚增沒有多想,看到門外隻有子醜一個人,頓時就變了臉色,忙問道:“人呢?”
子醜低下腦袋:“抱歉公子,我們失手了,未能將人帶回。”
這個結果完全在楚增的意料之外。
子醜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在楚家也算是靠上的一批了,可就是這樣的人,還帶著幾個侍衛出去,卻連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都抓不住?
說出去何其可笑?!
楚增本就吃了藥,此時血氣上湧,一時間怒火中燒,罵道。
“廢物!都是廢物!養了你們這麼多年,卻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要你們有何用?!”
“小聲點。”
“你還敢教本少行事……”
聽到子醜還有心思警告自己,楚增怒火越發旺盛,正要動手教訓這個不長眼的奴才,這才忽然反應過來,剛才說話的聲音,不是子醜的!
他有些僵硬的抬頭看去,卻正好對上一張清秀的麵容。
楚軒將匕首架在楚增脖子上。
“八哥,我們又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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