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說顧書臣體虛呢。
乾了幾十年農活的農村婦女力氣大得嚇人,張彩鳳兩手一伸就把顧書臣推了個踉蹌。
“兒啊,你說,你想怎麼辦吧,娘什麼都答應你!”
顧書臣眼底顯出一抹陰寒:“我不甘心,這個賤人休想這麼完完整整地離開這裡!”
“兒啊,你想乾啥?”張彩鳳心裡狠狠抖了一下。
鹿悠悠下鄉那天公社宣傳乾事特意跟了來,當時的場景張彩鳳曆曆在目。
要是小蹄子嫁進顧家,當婆婆的搓磨兒媳婦誰來她都不怕,但鹿悠悠眼看就要隨軍了,張彩鳳不敢有什麼大動作。
要不這幾天上門來“閒聊”的人那麼多,她也不能捏著鼻子認下。
“上次那個藥呢?”
張彩鳳眼皮子狂跳:“哪個藥?”
“兩種都要!”
沉默,當然更多的是驚嚇。
張彩鳳手有點抖,心也開始抖:“你要給她……下、下藥?”
這種事做一次就很嚇人了,再來一次實在是……
而且鹿悠悠明顯不像當初那麼好拿捏。
“這口氣不出,我活不下去!”
男人真的不能不行,腰以下立不起來,脖子以上很可能變態,顧書臣被這個事折磨得快入魔了。
張彩鳳連聲歎氣,兒子心裡苦,當娘的隻會更苦。
要不就隨了他的心意?
兩種藥一起下,鹿悠悠醒來也不一定知道發生了啥,就算知道,找不到人也隻能自認倒黴。
又是一天磨洋工結束,鹿悠悠拖著萬分沉痛的腳步往回走。
還沒當軍嫂,她已經體會到了軍嫂的痛,說消失是真消失啊,一點音訊都沒有。
該死的顧清野,說話不算話,什麼猛男硬漢,食言而肥,渣男!
鹿悠悠耷拉著腦袋,對著正前方的小石子飛起一腳。
“哎喲!”
乾澀的嗓音就像拉木鋸,鹿悠悠嚇了一跳。
嗯?又是渣男?
顧書臣表情痛苦捂著胸口,好似太監捧心。
然而鹿悠悠卻不敢放鬆,旁邊就是玉米地,屬於年代文事故高發地。
餘光掃了一眼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鹿悠悠不再停留,加速向前。
“等等!”
“顧清野有東西給你,不要嗎?我好心好意送來,你跑什麼?”
什麼老掉牙的騙術,大哥你這樣說話傳銷組織都不收的!
顧書臣氣急,伸出手就要拉人。
鹿悠悠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和她穿越那天一樣。
這段時間她發現了,自己的五感變得極其敏銳,記憶力也是,堪稱過目不忘。
這是迷藥和春藥的味道,鹿悠悠瞬間明白了顧書臣的打算。
她靈巧轉身,反手掏出麻醉噴霧噴了顧書臣一臉。
她彆墅裡有個房間專門存放防狼工具,都是家裡人幫她配的,從麻醉劑到電棍一應俱全。
鹿悠悠狠踹一腳,見癱軟在地的顧書臣毫無反應,又補了兩腳。
顧家到底是什麼品種的偏心眼,這麼不把顧清野當回事,借種不成還要暗害他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