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弟,6張大團結,不能再高了。”
趙振國知道,這個大貨雖然被自己挖斷了,但也遠不止這個價,但誰讓自己著急用錢,隻能憑借記憶,在離家最近的山上挖到它,賤賣!
這裡距離縣城還有80公裡,自己趕到鎮上的時候,當天去往縣城的班車已經走了,可不能再等明天了?時間太久了把媳婦和娃餓成營養不良了咋辦?
自己的空間貌似能保鮮,可這東西真這麼放著會出什麼變故,自己也說不好。
思及此,趙振國決定,賣。在一個普通工薪人員才三十塊錢的年代,這筆錢也算是巨款了。
他拿到錢,怕被有心人盯上,直接放進了空間中,隻在身上留了些碎錢,並沒著急回家。
而是先去買了一些麵票,油票,肉票。
這些都是在投機倒把的人哪裡買的,還沒放開,票比錢金貴。
然後去購買了肉,油,麵,又跑了三家公銷社,才買到這個年代,還十分稀罕昂貴的奶粉,還添置了孩子的衣物。
臨回去的時候,想到了老婆昨天身上那套不合身,還打著補丁的舊衣服。
走進鎮上,唯一一家小型國營商場,在中年售貨員目光上下打量中。
一眼就挑選了一件當下最流行的格子麵料的外套,還有一件褲子。
老婆皮膚白皙,長得水靈俊俏,身上溫婉獨特的氣質,這個穿在身上,絕對時髦好看。
然而,中年售貨員,並沒有立即取下他挑中的衣服,態度不是很好的先報了價格:
“同誌,這一套加起來十一塊八毛。"
趙振國似乎看不到她瞧不起的目光,兜裡掏出買東西剩下的零錢遞給了她。
點好錢的櫃員,把衣服用油紙給他包好。
“拿好、同誌。”
趙振國,將買好的東西,放在馱筐裡,零零散散又添置了一堆家用品。
想到家裡那床破舊的被子,又買了條新棉花彈的被子,五尺長、五尺寬,足足有七斤那麼重。
他本想趁機會買兩條的。
可想到媳婦對自己的厭煩冷淡態度,怕多一床被子就要跟自己分被窩。
若是那樣,豈不是沒什麼親熱的機會了……
覺得購置兩條新棉被的想法得擱置一下,至少現在不行。
又買了些零嘴,直到馱筐放不下,才挑著兩個滿滿當當的籮筐徒步幾十裡地往家趕。
到了沒人的地方,一揮手,連籮筐都扔進了空間裡。
回去的路上,他拐了個彎,去找了個七十多歲的老獵戶,給了人家一堆吃的,把老獵戶金貴到不行的獵槍給換走了。
這年代吃肉要票,要實現吃肉自由,還是需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快到家時,看到拿布交叉,背著孩子,在地裡給大哥家幫忙乾活的老婆,在陽光照耀下,白嫩的臉蛋曬的紅彤彤的。
即便穿著破舊不合身的衣服,也難掩她玲瓏曲線的身姿。
明明才生了孩子沒多久,可身材一個月內就恢複如初了,完全看不出像是生過孩子。
正在地理埋頭苦乾的趙振興,放下鋤頭,拿起背上斜跨的水壺,正準備喝水時。
一抬眼,看到自己那不爭氣的弟弟,走了過來,頓時就火冒三丈,中氣十足的吼道。
“你又死哪兒去了?去哪裡鬼混到現在?讓你婆娘自己下地乾活?你個癟犢子玩意兒!”
看著眼前的大哥,趙振國眼眶微熱,鼻頭一酸,差點兒沒崩住。
清了清嗓子說道。
“哥,我去鎮上乾活了,順帶買了點肉還有麵回來,我先回去做飯,晚上你帶嫂子跟孩子來家裡吃飯。”
聽到他說去乾活去了,大哥用著懷疑的目光,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瞧著褲腿子上的泥點子,又看了看馱筐裡不知道裝的什麼,滿當當的。
確定不是出去賭了,臉色這才稍微有了緩和,知道他家裡什麼情況,窮的都揭不開鍋了,能賣的都讓他拿去賣了,拿到的錢不是喝酒,就是去賭。
自己這個弟弟人模狗樣的,就是不乾人事兒,白瞎了他那張臉。
趙振興輕歎了口氣,沒直接拂了弟弟麵子,委婉說:
“恁嫂子中午才蒸了一鍋玉米麵兒饅頭,待會兒讓恁媳婦拿回去幾個,我們就不過去吃了,往後好好對弟妹,彆再犯渾了。弟啊,戲文裡天天唱,浪子回頭金不換。”
他老丈人,宋濤要不是犯了事,也不至於從城裡躲到鄉下,連帶著兩個孩子都跟著招了大罪!
結果弟弟這個混不吝,救了人家家女兒,膚白貌美的高中生宋婉清,可問題是衣冠不整的樣子被全村人都看到了。
為了宋婉清的名聲和清白,隻能嫁給自家的懶漢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