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像掉進了米缸的老鼠一樣,樂不可支地繼續搜尋著菌子。
當他們走到一片青鬆林時,發現了大量的鬆樹傘菌。宋婉清笑得合不攏嘴,蹲在地上一手一個地撿著。很快,背簍就裝滿了菌子,沉甸甸的收獲讓他們感到無比滿足。
宋婉清有些後悔沒帶更大的背簍來,但這份收獲已經讓她非常開心。如果還想要更多,下午可以再進山來摘。
看了看時間,兩人滿載而歸,開始下山。
回去的路上,宋婉清跟在趙振國身後,手中緊握著棍子,小心翼翼地探著腳下的路。
下山的路濕滑難行,特彆是那些隱藏在落葉下的青苔,一不小心就可能成為滑倒的罪魁禍首。
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不慎,連累了前麵的趙振國,更不想讓兩人辛苦采摘了大半天的菌子遭殃。
“這些菌子怎麼吃?是熬湯嗎?”宋婉清一邊走,一邊好奇地問。她對這些山林間的美味並不熟悉,忍不住想要了解更多。
“可以熬湯,也可以炒著吃,味道都很鮮美。”趙振國耐心地解釋道。
當走到一段斜坡時,他更加謹慎地邁出每一步,確保安全後才繼續前行,“而且,吃不完的菌子還可以曬乾存放,能保存一兩年呢。乾菌熬出來的湯,彆有一番風味,和鮮菌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滋味。”
“振國,你懂的真多。”宋婉清由衷地誇讚道,“我就不一樣了,連毒菌都不認識,還好有你在。”
趙振國聽了,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其實也沒什麼,撿得多了自然就認識了。”
其實是因為他開掛了,空間有鑒毒的功能,他後來又跟村裡的老獵人惡補了菌子的知識。
走到山腳下時,一棵掛滿果實的樹吸引了宋婉清的注意。
她一眼就認出了那是金櫻子。金櫻子雖然不易采摘,枝條和果實上都長滿了刺,但它既是野果也是藥材,曬乾後可以泡酒、煮粥或直接食用,味道甘甜。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趙振國看了一眼那布滿尖刺的枝條,立刻明白了妻子的心思:“這個你可不能自己去摘,想嘗個鮮嗎?我給你剝一個嘗嘗?”
宋婉清聽他像哄孩子一樣的語氣,不禁笑了:“我哪是這麼貪吃的人,我是想著既然遇到了,就摘些回家曬乾泡酒,煮粥的時候也可以放一些,對身體有好處。”
金櫻子有固澀止遺止瀉的功效,村裡的婦女們經常用它來曬乾泡酒,家中的男人們都很喜歡。
她轉頭看向身邊的趙振國,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趙振國又能怎麼辦呢?妻子都這樣看著他了,彆說這金櫻子樹上隻是長滿了刺,就算是長滿了刀子,他今天也一定要為她摘下來。
趙振國將背簍輕輕放下,他的雙手布滿了厚實的繭子,與宋婉清那雖也常做家務卻依然細膩的手形成了鮮明對比。
即便宋婉清並非那種養尊處優的城裡小姐,但趙振國還是不忍心讓她去碰那些帶刺的金櫻子,生怕她不小心被紮到。要是真傷了她,他恐怕會一氣之下把那棵樹都給砍了。
儘管金櫻子樹上刺多,但對於趙振國這樣經常與山林打交道的人來說,徒手采摘並不算什麼難事。他粗壯的手指仿佛鐵鑄的一般,毫不畏懼那些尖銳的刺。
宋婉清則拿出他腰間彆著的小刀,去不遠處割了一張芭蕉葉回來,趙振國便把摘下的金櫻子一個個地丟在上麵。
最終,他們摘了不少金櫻子,但也特意給樹上留了一些,這是趙振國一貫的原則——山裡的東西,再珍貴也得留下一些,不能趕儘殺絕。
午飯隻是簡單地吃了些,飯後太陽出來了,陽光溫暖而不刺眼。宋婉清打了盆水,拿了個木盆坐在院子裡,開始處理那些金櫻子。
這些小家夥處理起來既費時又費力,還得格外小心,真是一項不容易的活兒。
後來,趙振國也加入進來幫忙,畢竟金櫻子摘了不少,光靠宋婉清一個人不知道要忙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