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粥煮上,趙振國打開院門,準備掃雪。
沒掃十分鐘,身上就冒汗了,大棉襖穿著太礙事,不方便乾活,他解開扣子,準備脫大棉襖。
正解扣子呢,突然發覺腳下有個什麼東西正扒拉他,低頭一看,隻見消失很多天的小老虎回來了,直接扒著他的腿,在啃他的褲子。
虎眼泛著幽幽的光,牙磨得咯吱咯吱作響,嘴巴上還掛著一點涎水,一副餓極了的模樣。
趙振國都被氣笑了,這虎妞,是自己在山上沒吃的,又賴上自己了?這是老虎麼?明明是土匪。他上輩子看過一個新聞,那家人救了一隻狼,這隻狼傷好之後,就時不時給那家人送咬死的野兔野雞當謝禮。
他也曾幻想過小老虎會這麼報恩,結果這虎妞好沒良心,動不動就消失了,在山上混不下去,居然還敢回來找自己。
一腳把小老虎踹開,“滾蛋,自己找吃的去老子不欠你的”
小老虎可憐兮兮地嗚嗚了幾聲。
宋婉清也起來了,聽到動靜走了出來,“呦,小老虎回來了?”
“小白眼狼一個,當咱家是糧倉呢,餓了就回來裝可憐。”趙振國解釋道。
“它好可憐的,虎媽媽也沒了,你彆凶它了。”
可憐?裝可憐才是,明明是把他當冤大頭。
小老虎也不鬨著吃肉了,直接竄到後院豬棚裡,啃起豬槽裡結了冰的剩豬食。
宋婉清舍不得這隻大貓這麼落魄,把自己的早飯倒給它吃,饑腸轆轆的小老虎沒兩口就把粥泡熱饅頭吞了進去,也不嫌燙嘴。
看著落魄至此的小老虎,趙振國也不提趕它走這件事了。
吃完熱騰騰的早飯,趙振國滿足地抹了抹嘴角,站起身走到了後院。
那裡有一座非常簡陋的茅草溫室。
厚厚的積雪如同棉被一般覆蓋其上,若不及時清理,恐怕會把竹子搭建的大棚壓垮。
掃完雪,趙振國走進溫室內,查看樹樁上木耳的生長情況。
種木耳這件事情,純屬無心插柳柳成蔭。
大概是兩個月前,一場秋雨之後,趙振國想上山撿點野蘑菇吃,沒想到居然下了雨,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從牛毛細雨變成了傾盆大雨。不過好在這種雨下不長,很快就會結束。
他從空間裡拿出蓑衣,找了個山洞貓著,準備雨停了再下山。
細雨退去,一人一虎走在山上,路上驚起許多飛鳥離巢。
他走了一段距離,在一個有許多老樹和枯杆的地方停下來。
稍作打量,趙振國就在一顆倒地的老樹樹乾上看到了一片黑壓壓的東西泛著光,看上去讓人很有食欲。
木耳本應該生長在6到8月的雨季,可趙振國沒想到現在都已經秋天了還有。
不過細細想想又釋然了,莫非是“秋耳”?
木耳分采摘季節分為春耳、伏耳和秋耳,其中以秋耳的品質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