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來的暴雨毫無征兆,街上的行人濕著衣服慌張得找地方躲雨,路麵緊跟著也將濺起水花。
“你好,外賣!”秦川顧不上衣服上滴落不停的雨水,焦急得按了按門口的門鈴喊道。
沒一會兒,屋內傳出一道聲音:“放門口就行了。”
“那外賣放門口了啊!”說完,秦川便把手中的外賣放到門口,急匆匆得跑下樓準備送完手中的最後一單今天就收工了。
誰知,剛上路沒多久,迎麵便快速駛來一輛黑色的私家車。秦川立即本能躲閃,卻還是被黑色私家車撞到了後麵行駛過來的機動車上。
兩車相撞,緊接著又被後麵的車輛碰撞在一起,車子前頭瞬間著起了火,汽笛聲、慘叫聲、悲嚎聲同一時間交雜在一起,在暴雨的衝刷下愈發鼎沸。
迷糊朦朧的視野裡,秦川沒有看到親人,隻隱約聽到千千萬萬人的呼喚與啼哭,來不及想交代些什麼,一切感官沉入黑暗,陷入了寂靜。
五個月後,一張病床上纏滿紗布的少年在晨光的照射下緩慢蘇醒。
睜了睜眼,看著白色的房頂發了會兒呆,少年又輕輕合上眼,腦子悠悠轉動:我還活著,家裡人不知道怎樣了,渾身都動不了,我會不會這輩子躺在病床上了?想到此,少年眼角不禁留下兩行清澈的淚水。
沒一會兒,正當少年要回想更久遠的記憶時,腦筋傳來一陣抽搐,巨大的痛感使少年再次昏睡過去。
“快點,叫聲爺爺,讓我高興高興。”夢境裡,五六個少年將“自己”踢倒在地,肆無忌憚得刁難著;“自己”慢慢往後挪動身體,擋了又擋對方的戲弄。
“喲,還敢擋,給我揍他!”緊跟著那五六個少年對“自己”開始了拳打腳踢,而“自己”則突然像發瘋一般將其中一人打倒在地後又被對方打倒在地,直至視野再次陷入黑暗。
“這孩子太可憐了,這麼久都沒醒過來恐怕要成植物人了。”
“唉,要不是知道他父母遭遇車禍去世,我也萬萬想不到他現在成了沒人照顧的孤兒,也不知道這以後院長會怎麼安排呢。”
耳旁斷斷續續傳來說話聲,少年又一次慢慢清醒過來。
“這孩子醒了!你醒了?”一名和藹的女護士招呼了一下另一名女護士後關切得對少年問道。
少年輕聲嗯了一下。
“我去跟梁醫生彙報一下,你先在這看著。”那名女護士說完便走出了房門。
大約過了五分鐘,那名女護士再次進來說道:“梁醫生說先讓這個病人康複著,不要讓他情緒失控。”
“情緒失控?”少年不明白自己為何要情緒失控,“難道是父母因為我的車禍發生意外了?”少年心中暗自猜測。
直到一周後,少年慢慢康複可以坐起來那一刻,少年腦海猶如劃過一道閃電;看著自己的雙手內心湧動出一萬個不解,下意識扭頭懵懵得問一旁的女護士:“我是誰?”
女護士聽到少年如此一問,一時間被驚呆住了,生怕少年因為頭部的傷口產生惡變從而導致失憶。也好在女護士之前有梁醫生的提醒,略作遲疑後轉身將少年的資料從桌子上拿起來遞給少年。
秦川,男,今年18歲,現就讀於燕市武隆職業技術學院
“你好護士,方便給我看一下鏡子嗎?”少年有些不敢置信得說道。
雖然疑惑少年看鏡子的動機,但是女護士還是和藹說道:“好,你等我一下。”說完,女護士便出門不知到什麼地方取來一塊書本大小的鏡子。
看著鏡子裡年輕卻又陌生的麵孔,少年一動不動,仿佛定住了一般。
“難道我真的死了,從而穿越了?”少年喃喃低聲自語,可是看著手中資料上的日期離自己發生車禍那天也就相隔五個月多,“難道是投胎,那樣的話我豈不應該是個嬰兒?這個身體的主人也叫秦川,真有這麼巧合離奇的事?”
遭遇車禍本應死去的秦川意外重生在一個同名少年的身體裡,秦川不知是福還是禍,將鏡子還給女護士後,合上眼睛開始慢慢整理記憶。
原來少年秦川不是本地人氏,而是來自秦皇嶺深山的一處村落;因為父母在燕市做生意所以才被帶來在此上學,少年秦川初中時期因為遭遇校園霸淩,學校老師解決問題草草敷衍的態度以及父母工作艱難的狀況,致使少年秦川無心學習,中考失利考入職業技校。
少年秦川此次重傷住院也全是拜技校裡的幾個混混所賜,幾個混混下手不知輕重,也不知是誰重力打擊到少年秦川的腦部,如果不是秦川重生在其身體,這樁校園霸淩也就算是出了人命。
一個月後,秦川走出了醫院大門,看著眼前熟悉卻又陌生的街道,就算秦川已經接受了重生的事實也難免一些惆悵與感歎。
在住院期間,秦川便了解了發生在自己身上那場車禍的前因後果。
少年秦川在學校被人打得奄奄一息被救護車帶到醫院急診時,校方便聯係了少年秦川的父母;噩耗傳來,少年秦川的父母不顧一切辭彆酒席上的合作方,在暴雨中焦急萬分得縱車急駛,從而將正在送外賣的秦川撞飛,發生了一場大型車禍慘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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