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趙海的死亡,七號並沒有太多的顧忌,隻因趙海不止一次忤逆七號曾三令五申的行事準則,在她所管理的七部是不被允許做見不得人的勾當,儘管有諸多約束無法懲罰那些違令而行之人;所以,秦川能襲殺趙海,是七號喜聞樂見的。
秦川代替了趙海的身份,守在關押行人的帳篷外,在黑夜中看著明亮的塔樓前,一架直升機從金城方向飛來又飛走,徹夜不敢有絲毫放鬆警惕。
直到翌日清晨,所有行人被一輛大型電動貨車運送走,秦川才拖著疲憊的身體上交了槍械後,走進原本屬於趙海的雙人宿舍。
“哢~”
秦川剛推門進去,卻與住在這裡的另一個人對視上了,一個比秦川稍高一點,社會痞性味道極重的青年。
“你的眼睛怎麼長的,走錯路了?”社痞青年一上來便怒吼道。
秦川一時間有些呆住不知如何應對,通過門口邊趙海與趙洋這兩個名字,秦川便推測其二人是兄弟關係,如今看著與趙海相似的模樣,秦川心裡更加忐忑,生怕被報複。
“你沒張嘴是啞巴嗎?趕緊滾出去,彆讓我出手!”趙洋見秦川像個呆瓜一樣杵在原地沒有反應。
秦川深呼口氣,平靜地說道:“趙海被我殺了,你想怎樣?”
趙洋二話不說,上前便掐住秦川的脖子吼道:“敢殺我兄弟,你就看你十八年後怎麼死的吧!”說完,趙洋便將秦川甩到床上,對其狠踹了幾腳後便去集合了。
恐懼漸漸籠罩秦川的腦海,趴在床上的秦川不由再次顫抖起來,一個人在這間宿舍好似束縛在屠刀旁的羔羊。
過了十分鐘後,秦川慢慢從床上坐起來開始運功打坐,不再準備睡覺;心境隨著打坐慢慢恢複了平靜,內心打定主意,如果趙洋再對自己出手,自己恐怕隻有殺了趙洋,才能平息恐懼,安心地活下去。
靈氣修為難以精進,秦川便轉而修煉《天眼》。沒練一會兒,秦川便感受到眼睛傳來一陣脹痛感,隨即停止修煉,再轉而修煉《遊虛訣》。
屋外的嘈雜漸漸歸於寂靜,一點心意藏身,不添邪念,不動雜思,任體內泥丸於杳冥之中誕生一點神識,遊走體內小宇宙,照亮五臟六腑、奇經八脈以及十二經脈十五絡脈
修煉不覺歲月,正當秦川沉浸在修煉《遊虛訣》體驗其無窮奧秘時,外界已是紅霞鋪天,在微風中又滿天星鬥。
“哐~”
門突然被一腳暴力地踹開,做任務歸來的趙洋氣勢洶洶地衝進房間便欲對秦川毆打虐待;然而,正在修煉中的秦川猛然睜眼,下意識地掏出匕首向趙洋衝去,不等趙洋反應,秦川正對趙洋順勢揮臂割喉。
鮮血一下子湧出,趙洋頓時睜著大眼捂住脖子,艱難到發不出一絲聲音。
秦川反應過來,忙扔掉手中的匕首,不斷得向後倒退,不小心絆倒在床上後又急起身離趙洋更遠;而趙洋則在秦川慌張的眼神中痛苦地倒在了地上,抽搐幾下後徹底失去了動靜。
秦川深呼口氣,強行使自己鎮靜下來。不到兩天,一連殺二人,如果說第一次是緊張導致防衛過當,那第二次呢?整個過程完全是下意識操作,那個狀態仿佛對生命充滿漠視,又或者是對危險充滿從容。
想不通,便不再去糾結此中緣由。思考良久後,秦川毅然找到七號,這個時候如果說唯一能夠信一下的人也就隻有七號了,儘管不知道七號會是什麼態度,在事情還未聲張開之前去做些自以為的準備,至少不至於讓自己太過被動。
見七號正在跟幾個人開會,秦川便站在門口一旁等著。等了二十多分鐘散會隻剩下七號一個人後,秦川上前敲了敲門。
“進來。”七號看到秦川示意道,“這麼晚了,有事?”
秦川忐忑地走到七號麵前,將自己殺了趙洋的事實坦白交代了出來。
七號二話不說,掏出手槍便衝著秦川連射三四槍,槍槍皆是擦邊而過。秦川一時間被嚇得六魂無主,沒料到七號會不帶猶豫得槍殺自己。
“我好心救你,你卻”說到一半,七號氣得將手槍扔在了桌子上。不一會兒,一批武裝人員迅速包圍了七號辦公室,有一人在門外喊道:“七部長,發生了什麼,需要我們救援嗎?”
七號看也不看秦川,打開門喊散了眾武裝人員後,背對著秦川喊道:“秦川,你過來!”
雖然被嚇得不輕,但秦川卻看得出來七號並沒有打算殺掉自己。於是,在聽到七號喊他時,忙跑著跟了過去,一直到一處沒人的空地才停下。
“來,攻擊我!”七號冰冷的眼神在黑夜中盯著秦川命令道。
秦川後退一步,怯怯地說道:“我不會打架。”
“是嗎?”七號嘴角微揚,解開短辮將其用手撥到一邊,壞笑道:“那我先動手吧。”說著便欺身向前,不等秦川反應,一腳衝著秦川踢去。
秦川急忙去擋,奈何還是沒承受住黑皮戰靴所傳遞過來的重力,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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