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下,秦川的額頭上涔涔汗下,時刻體會著孔元萊所講拉之不開,砸而不落,撞則不破的撕扯六麵之力
孔元萊在一旁看著秦川苦練樁功,甚是欣慰;失明之後的秦川不僅沒有耽擱練拳,反而更能敏銳感覺到拳意給站樁還是單操試力帶來的巨大影響;隨著練拳日久,不知是否靈氣滋養的緣故,秦川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體質發生了許多改變,儘管看不出任何肌肉,但是筋骨的強韌時刻讓秦川充滿力量。
“秦川,雖說法不傳六耳,但是我既然選擇傳授你們拳學,便沒什麼好藏私的;明日你去準備些趁手的兵器,再將褚衛從床上扶出來吧,該教你們槍械之法了。”孔元萊在秦川站樁完開始試力的時候,吩咐了一聲便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隔日,秦川在完成上午拳樁功課後,跟褚衛打過招呼後便出門去購買兵械。
販售兵械的街道每天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刀、槍、劍、弩等隻要不是熱武器,此街道應有儘有;金城的人無論是外出冒險,還是收藏自練,都會來此挑選自己心儀的兵器。
曾聽聞孔元萊說過,年拳月棍日日槍,陣前交鋒,乃是大槍最為實用;所以秦川首先便來到一家賣槍類兵器的店鋪。
“這位小兄弟,打算選什麼種類的槍?”秦川剛進入店鋪,便有一個眼神精明的中年人發現了秦川蒙著黑布的雙眼,立即上來詢問道。
秦川神識掃過四周,卻發現其他買家都是自行選槍,並無招待,剛要反問店家時卻注意到對方的視線衝著自己的眼睛位置,如此一來,秦川明了,自從眼睛失明後,秦川用神識視物已成習慣,忽略了自己眼瞎的情況。之後秦川便如實告訴店家,自己買槍自練,不知什麼類型的合適。
接下來,這位中年店家便開始向秦川一一介紹推薦長短不一,質地優劣的槍類。
“小兄弟,來試試這槍如何?”中年店家在一排槍中取出一個做工精良,與身等長的槍後遞到秦川的手上探問道。
秦川將槍握在手中,來回撫摸感受槍身,不消一會兒便不好意思地還給了店家並詢問道:“老板,有沒有比這個槍更重一點,更長一點,韌性更好一點的大槍?”
“小兄弟,這槍挺適合你的,你說的那種大槍不說價格昂貴,使用起來也非常費力;以你這身材,不如再考慮考慮?”中年店家不想麻煩,在他看來以秦川的體格實在沒必要嘗試大槍,試了不買,害得自己白累一趟。
秦川對店家說的話卻不以為然,堅持地說道:“老板儘管取來就好,這槍我不是特彆鐘意。”
見秦川不滿,中年店家便也有些失去耐心,一臉不樂意地說道:“那你跟我過來吧,大槍是放在最裡麵的,一般買這種槍的人不多,你小心點彆碰受傷了。”說著,中年店家便領著秦川往店鋪深處走去。
跟隨店家到了放置大槍的地方,秦川在中年店家震驚的眼神中自行走到兩排大槍前,伸手再度撫摸,用神識感受大槍槍身與槍頭的質地。
一輪撫摸過後,秦川選出一杆槍身暗紅,槍頭不知由什麼金屬打造卻呈雪白之色的兩米大槍。
大槍在手,秦川拿著確實沒有剛才中年店家推薦的那杆更加輕鬆,甚至就連體內的靈氣運行也不再流暢,不知是槍身還是槍頭的原因;秦川又趕緊以站樁之姿持槍而握,以身帶槍揮耍幾下,人槍合一的沉重感頓時讓秦川十分滿意。
“就它了,老板這杆槍多少錢?”當秦川扭頭欣喜地詢問價格時,卻發現中年店家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正盯著自己,“老板?”秦川再次出聲提醒道。
中年店家忙回過神兒來,滿眼驚奇地看著秦川確認道:“你確定要這大槍?”
“我確定了,多少錢?”秦川見店家有些反常,心中不禁有些忐忑地問道。
中年店家見秦川如此肯定,眼中不由閃過一道精光,先是大聲稱讚秦川年少有為,後用唏噓的語氣說道:“你有所不知,這杆大槍可算是我這店鋪的鎮店之寶,光是這槍頭從原礦到提煉,再到鍛造、加工、打磨等一些手續下來便是耗費了九十九天的光陰,所以這價格非三十萬華幣不賣!”
聽到店家說價,這回便輪到了秦川震驚,一口結巴地問道:“什什麼?三三十萬華幣,你你咋不去搶呢?”問完,秦川心中還是止不住的怦怦直跳。
見秦川反應如此激烈,中年店家猶豫了一陣之後,裝作很是同情的模樣再次說道:“這樣吧,我體諒一下小兄弟的為難之處,你也體諒一下這杆大槍的做工不易,二十萬華幣就給你拿走吧。”
“如你這般出價,該不會覺得我眼瞎好騙,你信不信我上大街喊去?說你漫天要價,欺負不知行情的買家!”秦川逐漸從中年店家的話中反應過來,生氣地怒懟道。
怎料中年店家也有些語急,讓秦川大可去街上喊,這杆大槍不賣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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