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機閣就安全嗎?”熊少卿向秦川問道。
秦川回答道:“天機閣沒有爭霸之心,不會卷入這場金城內亂;況且以天機閣的保護措施,就算被戰火波及,也會有安身之所的。”
“現在,該是我們複仇的時候了;不論是軍方的高層還是底層,在偷襲師父和洛斌的那一刻起,他們便已經有了責任。”回答熊少卿的疑問後,秦川隨後又繼續補充道。
熊少卿不太同意秦川的看法,便反駁道:“軍方襲殺固然有錯,但那些底層士兵是軍人,軍人就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把這個責任也劃分到他們的頭上,是不是有些過了?”
與熊少卿相處久了,秦川自然明白熊少卿那顆正義的內心,但是他卻不能認同熊少卿那所謂的正義,那種正義太過空洞,有了它,掌權們隻會變得更加冠冕荒唐,肆無忌憚。
說到底,是沒有力量能夠製約這些掌權們,人們才樂意、才順利將更多的正義去稱讚他們的事跡。
但秦川認為人生是自己掌握的,無論是否將這個掌握權交給其他人,都洗脫不了他所參與的錯事,參與了便要負責。於是,他向熊少卿回答道:
“服從命令的確是他們的本職,但錯誤的命令也去執行的話,那與罪惡又有何不同?所以我不會怪他們的身份,但是我會恨他們沒有明辨是非的內心,導致自己被洗腦成為那些掌權者的聽話機器!”
“秦川說得對,每個人所做的錯事的確不應該因為他的立場或者身份而有改變。”聽完兩人的理論,褚衛也站了出來說道。
隗丒沒有任何言語,卻走到了秦川身旁。
見此,熊少卿隨即生氣地轉身離去,一個人走在大成山無人的小路上,對著一些花草發泄著自己心中的委屈。
秦川遠遠地觀察熊少卿這一舉一動,絲毫沒有過去乾預的想法,因為秦川知道一個人的觀念是很難改變的。
十分鐘後,秦川最終在山澗旁向熊少卿追了上來,他怕他以後會後悔,後悔熊少卿還在自己身邊時沒有多為她著想。
“其實你不一定就得認為我說得是對的,我所認為的隻是對我來說是對的而已。”秦川走到熊少卿的身旁對其解釋道。
熊少卿那雙深邃的魅眼有些微微泛紅,她看了看秦川望向遠方的山下說道:“其實,我以前挺堅強的。”
“你一直都很堅強,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有今天。”秦川關心地說道。
“如果必須有場戰爭,我希望那場戰爭是為了真理!”熊少卿繼續說道。
秦川遲疑了片刻後,回答道:“我答應你,接下來的複仇你不必參加,留在大成山上等我們消息便好;如果大成山這邊有危險,你什麼也不用管,隻要你安全就好。”
“不,複仇我要參加;剛才我想過了,那天若不是我不在小院,我也會死。”熊少卿扭頭看著秦川並堅定地說道。
“謝謝。”秦川由衷地向熊少卿說道。
雖然秦川不知道熊少卿是如何說服自己的,但是他能感覺到熊少卿的改變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
心結解開,秦川便同熊少卿一起離開了山澗,找到褚衛兩人開始安排複仇行動。
“金城軍方擁有大型高傷軍火武器,我們的護體氣罡應該不會撐太久或者撐得住,所以我們不能給對方用這類武器向我們攻擊的機會,所以我們隻能暗殺。”秦川向褚衛三人解說道。
褚衛想了想後說道:“雖然沒去過軍方的內部,但是他們的防守在這個時候一定非常嚴,我覺得我們不太好混進去。”
“確實不好混進去,不過隻要我們能配合好,問題不算太難;襲殺軍方高層,我來做;師兄你跟隗丒隻管刺殺普通士兵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少卿則負責可能出現在天上的敵人。”針對褚衛提出的問題,秦川做出任務分工安排。
聽完秦川的安排後,熊少卿則拒絕道:“不行,這樣你太危險了!軍方的部署遠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你可能甚至都不知道對方的高層藏身在何處。”
被熊少卿這麼一說,褚衛亦是說道:“少卿說得對,這樣對你來說太危險了。”
“你們看!”秦川故作神秘地說完,一把利刃憑空出現在了幾人麵前。
隻見這把利刃通體泛白,四麵開鋒,如竹葉般細長,無柄無鞘;利刃居中位置刻有篆字,名曰士彆。
“這?”熊少卿不解地看向秦川。
秦川自信地說道:“這便是我暗殺軍方高層的秘密武器,方圓五百丈之內,皆殺!”
“靈魂力?”熊少卿再次疑問道。
秦川點了點頭,並將靈魂力修煉到百氏境所擁有的秘密向大家公示了一遍:神識百丈,可禦物。
得知靈魂修煉到百氏境有這一特性,褚衛三人皆驚訝地向秦川投去讚賞與羨慕的目光。
修煉靈氣到百氏境,是聚氣化丹,護體為罡;修煉靈魂力到百氏境,則神識百丈,禦物隨心;若是氣魂雙修,到達百氏境便可攻防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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