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晚不晚的,萬一都沒事呢?你一意孤行保護我的,現在你開心了?你現在感覺怎樣,我們現在就出去,看有沒有解決傷口的辦法!”熊少卿焦急地說著並用力地將秦川扶起,準備向外走。
可傷口什麼情況,沒有誰比秦川自己更清楚了,隻是他連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對熊少卿的感情為什麼這麼突然覺醒,往常在一起那麼久的日子裡卻像大成山山澗裡的溪水一樣清澈透明。
秦川在熊少卿的攙扶下站立起來後並沒有順勢挪動自己的腳步,而是向熊少卿鄭重地坦白道:“不能出去,萬一我失去理智,將很難有人製服我,我不想傷害到你們,更不忍傷害你。”
“將我留下,你們走,這是最好的結局。”
本就擔心的熊少卿在聽完秦川的一番肺腑之言後,則變得生氣起來,對著秦川便是喝道:“你閉嘴,我是不會放棄你的!”
“若是要留,那我也留下;若是要走,那就一起走。”
聞言,秦川的臉上露出一絲久違的笑容,熊少卿究竟是怎麼被自己喜歡上的,內心的正義?還是不屑虛假的性格?
或許都有,或許都沒有,也或許是來自對方給予過自己不經意的關心。
現在,秦川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神識受了某種侵蝕,但這依舊無法阻礙秦川對熊少卿進行最後的告白:“少卿,本以為我們可以並肩作戰下去,但是我剛知道,我喜歡你。”
說完,秦川的神識再也堅持不住向外釋放,全都收了回去。
看著秦川從自己的手中無力地倒在了地上,熊少卿的腦子一時空白,料想不到秦川會在這個時候對自己進行這麼乏力的告白。
砍死最後一個變異實驗體後,隗丒早已筋疲力儘,體內的靈氣也所餘無幾,但在他看到秦川從熊少卿身前倒下時,便立馬心急如焚地跑了過來。
一遍又一遍的呼喊隨即從隗丒的發出,哪怕其沙啞的嗓音並不悅耳
曾幾何時,隗丒一直認為自己不會擁有償還秦川救命之恩的機會,因為秦川的本領一直高於自己。
可如今,秦川危在旦夕,隗丒對此除了呼喊其名之外卻無從下手。
突然,隗丒像是想起什麼一般,抓起滿是鮮血的墨冥直接將躲藏在角落裡的王玉玨抓了出來,將墨冥放在其脖頸處並粗暴地威脅道:
“王玉玨,現在我給你個活命的機會,將秦川救活;若是救不活他,縱使你有不死基因,我也要讓你死上一萬次!”
隗丒與洛斌不同,洛斌會跟王玉玨正常交流,但是曾被王玉玨做人體實驗折磨的隗丒卻隻會讓王玉玨報複。
王玉玨看著眼前凶神惡煞的隗丒以及自己脖頸邊上滴著變異實驗體血液的墨冥,當即驚恐地求饒道:“好好好,我試一試,我試一試!”
“試一試?”不滿意王玉玨態度的隗丒當即將墨冥挨住了王玉玨的皮膚,再次威脅道。
“我一定救活他,我一定能救活他,不要殺我,我一定可以!”見隗丒動真格,王玉玨再也不敢心存僥(jiao)幸地承諾道。
王玉玨雖然怕隗丒殺他泄憤,但更怕墨冥刀身上所沾染的血液。
王玉玨深知自己體內的不死基因還未轉化成自己的基因,若自己被變異實驗體的血液感染,那自己在金城這麼多年的心血將會付諸東流。
得到王玉玨的保證,隗丒這才將墨冥從王玉玨的脖子上收回。
在這之後,王玉玨帶路,隗丒背起秦川,同洛斌、熊少卿一起離開了地下深處。
一路輾轉,王玉玨將眾人終於帶回了角鬥場內的實驗大樓。
為了不打擾王玉玨操作,隗丒很是識相地站在實驗室的邊上,沒有任何輕舉亂動,但這並不意味隗丒會對王玉玨的監督與防範放鬆一點。
回到實驗大樓沒多久,洛斌同隗丒與熊少卿打了聲招呼後便飛走了。
洛斌走後,熊少卿則獨自散步在實驗大樓的各個樓道間,心中悵惘失落,焦急而又無奈;在走了許久之後,熊少卿輕聲返回實驗室中,默默地守望著沉睡不起的秦川。
熊少卿想起自己與秦川初次相遇的景象,那時的秦川不僅膽小懦弱,還很無助;
再到自己在山中招募新人落難被其救下後,秦川的眼睛從此失去了光明;
後來,秦川在七部所駐紮的基地展露手腳,向自己借了很多錢,那時的秦川有了自信,但也有些莽撞;
再後來,秦川不光向自己還請了錢,還幫自己還清了百萬巨額的債務,自己獲得自由;
熊少卿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在守望中睡了過去,經曆地底深處長久的戰鬥,所有人都會疲倦。
在熊少卿沉睡後沒多久,洛斌去而複返。
隻不過洛斌回來不是一個人回來,而是還帶了劉小魚和林予瑤;洛斌直覺告訴自己不能全指望王玉玨,因為他更相信林予瑤在這方麵的學術水平更強。
事實上,當林予瑤走進實驗室後便主動找上王玉玨與其交流了解,而王玉玨亦當即被林予瑤這般如同古風畫卷中走出具有溫婉氣質的女子所吸引,將新版藥劑的所有資料毫無遺留地告訴了林予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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