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們的狗屁!牛皮是真的,十兩黃金怎麼可能?如果真這樣,每個警察那不是腰纏萬貫了?槍這東西,我們見得多了,你們真是少見多怪。你大爺的槍,就經常放在枕頭底下呢,有時玩高興了,還不就是抽屜裡麵一丟,哪有那麼金貴,是吧?烏拉!”阿姨的眼睛是雪亮的。
“啊?是啊,是啊,槍這東西,當然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大哥以前不也是經常挎著槍上街嗎?還特意要把衣服塞進皮帶,把槍套子露出來,故意給人看,顯擺顯擺,人見人怕。”
“這樣確實瀟灑難擋啊,瀟灑難擋,難擋……可惜我沒見過。話說,她老公掏槍的時候,並不是我讀初中的時候,也許是小學,也許還是讀小學之前,總之,這是一個校園和校園周邊的傳說,但那絕對是真實的,可信的,因為大家都這麼說,百姓啊,老師啊,同學啊,等等,等等。”他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
“那後來呢?生活還是要繼續啊,工作還是要繼續啊。“烏拉問道。
“是啊,‘不勞動者不得食’,這是我們老大隊書記說的,後來,肯定還是要上班啊。不料,老師說的,‘貓兒改不了偷腥’,後來鴨婆的女兒又悄悄地跟教導主任好上了,而且,變本加厲,她竟然主動地悄悄地進了他的宿舍,他的宿舍,是校長和他一起住的。最早是由夜起的學生看見的。”
“校長和教導主任的宿舍,她大半夜地進去?”烏拉睜大了眼睛。
“是啊,後麵據說偷看的學生多了,就熱鬨起來,弄得整個寢室不好睡覺,就討論起來了,不然怎麼傳出來的呢?”他也很納悶,這樣的大事,校長怎麼會不管呢?莫非,校長也在裡麵?細思極恐啊!
“這下有大事好看了,搞不好就是兩屍兩命了。”阿姨笑道。
“搞不好就是三屍三命了。”烏拉笑道,“校長也有責任,說不定,他也參與其中。”
“我是說,他老婆他是舍不得打的!千錯萬錯,都是男人的錯,沒有教導主任的勾引和校長的摻和,他老婆不可能變成這樣,說不定這兩個男人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都有可能。校長,我懷疑他更壞!當官的,能有幾個好東西?”阿姨眨了眨眼睛,現出人精一樣的神色。
“我也是這麼猜的。但話不能這麼說,當官的,也有好有壞,好的肯定是占大多數,壞的,也不能說沒有。結果,什麼事也沒發生,人也沒來了,槍也沒開了,氣也沒生了,沒有任何熱鬨可看。”
“就這麼亂搞一氣,她老公受得了?”烏拉有點氣憤。
“要不然呢?一人抵一命,自古的道理,他一人抵得了兩命嗎?害彆人的同時,絕對把自己害死了。害死了自己,老婆卻一點兒事情沒有,說不定拿著他的財產,更進一步,跟著彆的男人逍遙快活呢。”阿姨歎道。
“那怎麼搞?不可能放著一口氣,放任他們三人亂來吧?”烏拉手托著下巴,看來正在想象著這樣的情景。
“不可能啊,否則,就沒有後麵的鴨婆了。正是這個鴨婆,一手拯救了這個混亂不堪的世界。”
“鴨婆?”阿姨一臉疑問。
難道她的腦子慢半拍了?他想。
“是啊,就是她女兒的媽媽呀。”他解釋道,“鴨婆提著一把菜刀,一袋子雪白大蘿卜,徑直跑到校長宿舍前,拍著胸脯叫囂著:‘你們有種衝我來,再大的棒槌我都裝得了,就看你們敢不敢了,’說著,抓起白蘿卜就空中大切,一刀一段,一段隻一刀,邊切邊說:‘來呀,我切,切,切,再粗的蘿卜,都把你切成八段錦,過癮啊,過癮,我讓你過癮!’邊說,邊氣呼呼地喘粗氣,嚇得他們倆大氣不敢出,呆在宿舍不敢出來。”
“這個時候,誰敢出來?老婆子的命沒有他們值錢啊!”阿姨歎道。
“切白蘿卜?老婆子有創意,不知道她怎麼想的?”烏拉笑著問道。
“蘿卜嫩,好切唄,你以為真搞個棒槌去切啊,不嘣傷自己的刀,也嘣傷自己的虎口了。”阿姨笑道。
“是啊,門口掉了一堆的蘿卜段子。鴨婆最後拿著菜刀,指著宿舍門叫道:‘油印,送報這些細活老娘乾不了,我就乾燒水做飯這些粗活,把你們這些老爺伺候好了,我也清靜,今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乾各的,乾到我死,就不管你們了。’從此,鄉下中學多了一個呱呱叫的鴨婆,少了一個美麗的油印娘子。”他歎了一口氣。
“娘子很漂亮?”烏拉表示有疑問。
“漂亮,標準的瓜子臉,身材苗條,體格風騷,沒有哪個傳說不說她漂亮的,當然,是她在學校的時候,如果你現在去看,坐在煙酒站裡的那個,就不一樣了,肚子突出,脖子上吊墜著肥肉,就像她娘在學校裡的模樣。”
“想她娘以前也很漂亮?”阿姨很感興趣。
“應該是的,不然,也嫁不到一個英雄的漢子的窩裡。”他說道。
“她老公是個英雄?”阿姨問道。
“聽說呢,為了救人,被砍死了,所以,才叫她女兒頂編,年紀輕輕就有了鐵飯碗,不料卻出了這種風流韻事。”他感歎道。
“出了事之後呢,她不用上班了?”烏拉問道。
“還上什麼班?不是叫她娘頂替了嗎?她自己逍遙自在地在家裡賣煙酒,她娘逍遙自在地在學校燒水蒸飯,平白無故多了一份收入吧。”阿姨推理道。
“阿姨聰明,阿姨英明,正是這樣。女兒頂替了父親的編製,母親代替了女兒的工作,工資照拿,店照開。真是因禍得福啊。”他總結道。
“老了怎麼辦?”烏拉問道。
“還沒等到她老了,她就不乾了。我初一初二還見她,初三就不見她了,換了一個更年輕的少婦,這個少婦啊,還更多的故事,有時間跟你們說一說。”他突然間想起了那個廚房少婦跟校長的二三事。
“她死了?”烏拉表示有點遺憾。
“沒有呢,回家去了。我們上圩的時候,經常經過她們家,可以看到她正一手撐著腰,一手拿著牙簽在剔牙呢,依然逍遙快活。她女兒就在旁邊的櫃台後麵,背後琳琅滿目的煙酒,悠閒自在。”
“後麵就沒有故事了?”阿姨不太相信。
“沒有呢,從此以後,他們過著幸福的日子。”他回答。
“這有點像童話的結尾嗬!”烏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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