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提前行動的消息來得突然,讓長安城的局勢陡然緊張起來。天還未亮,林棠梨就接到消息,說是禮部尚書全家突然暴斃,症狀詭異。
"姑娘,這可怎麼辦?"孫伯神色焦慮,"禮部尚書可是主持這次宮宴的重要官員,他要是出了事"
"太子府這是要攪亂宮宴。"林棠梨一邊收拾藥箱一邊說,"查清楚到底是什麼症狀了嗎?"
"聽說很奇怪。"孫伯壓低聲音,"全家人都是在用完早膳後突然發病,一個時辰內就"
話未說完,外麵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宋墨寒風塵仆仆地趕來,臉色凝重:"林大夫,可否借一步說話?"
來到內室,宋墨寒立刻道:"禮部尚書的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你發現了什麼?"
"我派人查過,發現他們家今早用的茶葉有問題。"宋墨寒取出一個小包,"這是從他們府上找到的。"
林棠梨接過仔細查看,隻見茶葉表麵隱約有一層淡淡的粉末:"這是"
"一種新型的毒藥。"宋墨寒神色凝重,"太子府從西域得來的秘方,無色無味,但毒性極強。最關鍵的是"
"最關鍵的是什麼?"
"這種毒一旦發作,會讓人看起來像是暴斃,實際上卻是假死。"宋墨寒壓低聲音,"等藥性發作到極致,人就會在無意識中做出一些瘋狂的事。"
林棠梨心中一凜:"你是說"
"太子府是想讓禮部尚書在宮宴上"宋墨寒話未說完,外麵又傳來急報。
"不好了!禮部尚書府上的人突然全都醒了,正在瘋狂地砸東西!"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動身。等到了禮部尚書府,眼前的景象讓人心驚。整個府邸一片混亂,家仆們橫七豎八地躺著,有的在抽搐,有的在瘋狂大笑。
"先給他們服下這個。"宋墨寒取出一個玉瓶,"能暫時壓製毒性。"
林棠梨接過玉瓶,一邊讓人分發藥丸,一邊查看重症病人。禮部尚書本人情況最為嚴重,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不時做出攻擊性的舉動。
"得趕快施針。"她取出銀針,"宋公子,幫我按住他。"
宋墨寒立刻上前幫忙。林棠梨的銀針如同遊龍,準確地刺入每個穴位。漸漸地,禮部尚書的情況開始穩定。
"還不夠。"林棠梨擦了擦汗,"這種毒已經侵入五臟,必須用回陽針法。"
"我來幫你。"宋墨寒說著,已經開始準備藥湯,"你專心施針。"
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林棠梨專注地施針,宋墨寒則在一旁不斷調配藥湯。一個時辰後,禮部尚書終於完全清醒過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他茫然地看著四周。
"大人先彆說話。"林棠梨一邊收針一邊道,"毒性雖解,但需要靜養。"
正說話間,外麵傳來一陣喧嘩。太子派人來"慰問",說是要接禮部尚書進宮休養。
"不能讓他們得逞。"宋墨寒低聲道。
林棠梨心領神會,立刻道:"大人暫時不宜移動。這毒性特殊,一旦搬動,恐怕會"
"這"太子府的人為難道,"可是太子殿下特意吩咐"
"若是大人有什麼閃失,你們擔待得起嗎?"宋墨寒冷聲道。
太子府的人麵麵相覷,最終隻得退去。等人走後,禮部尚書才長長舒了口氣:"多虧二位相救。"
"大人不必客氣。"林棠梨道,"不過接下來幾天,還需要繼續調養。"
"沒問題。"宋墨寒接過話頭,"我已經讓人準備了上等的藥材。隻是"他看向禮部尚書,"大人要小心太子府那邊。"
禮部尚書神色一凜:"我明白。"
安頓好病人後,已是深夜。林棠梨疲憊地靠在椅子上,卻還在研究那包茶葉的成分。
"休息一下吧。"宋墨寒遞來一杯參湯,"你已經忙了一整天了。"
"這種毒很特彆。"她沒有接茶,繼續研究,"如果我沒猜錯,他們是想在宮宴上"
"我知道。"宋墨寒打斷她,"但你現在需要休息。這些事,可以明天再說。"
看著他關切的眼神,林棠梨心中一暖。這個平日裡清冷自持的男子,在某些時候卻格外細心。
"對了。"她忽然想起什麼,"你之前說我母親的事"
"等這次事了結後再告訴你。"宋墨寒笑道,"就當是給你的獎勵。"
林棠梨也笑了:"好啊,那你可要說到做到。"
兩人相視一笑,都覺得心裡暖暖的。雖然外麵風起雲湧,但隻要彼此信任,就沒什麼可怕的。
"天快亮了。"宋墨寒看了看天色,"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
"被拒絕。"他打斷她,"這是同盟之間應該做的。"
林棠梨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忽然覺得有些好笑。這個男人,總是能用最自然的方式表達關心。
月色漸淡,晨光微明。馬車在長安街頭緩緩而行,車廂裡卻是一片溫暖的寧靜。
這一夜的聯手救治,不僅救了禮部尚書一家,也讓他們的心更靠近了一些。因為他們都明白,在接下來的風暴中,最可以信賴的,就是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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