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裡,一輪明月懸在長安城的夜空中。林棠梨獨自坐在後院的小亭裡,看著手中那本從西域商人那裡繳獲的毒經,心事重重。
這幾天發生的事太多了:那些藥鋪的火災,神秘商隊的到來,還有那批贗品藥材的真相。每一件事都在提醒她,他們麵對的敵人比想象中更加危險。
"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宋墨寒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林棠梨回頭,看到他手裡端著一壺熱茶:"你怎麼來了?"
"看到亭子裡有燈光。"宋墨寒在她對麵坐下,給她倒了杯茶,"想著你可能還沒休息。"
"謝謝。"林棠梨接過茶,暖意從手心傳來。
"在看什麼?"宋墨寒看著她手中的毒經。
"在研究這些配方。"林棠梨歎氣,"總覺得這裡麵有什麼我們還沒發現的線索。"
"什麼線索?"
"你看這裡。"林棠梨翻開一頁,"這些毒藥的配方都很特彆,不是單純的毒,而是"
"而是什麼?"
"而是一種能改變藥性的方子。"林棠梨解釋道,"就像那種特殊的七葉草,它不僅有毒性,更重要的是能改變其他藥材的性質。"
宋墨寒若有所思:"所以他們一直在找這種七葉草,是因為"
"是因為隻有這種草,才能讓他們的計劃成功。"林棠梨點頭,"他們想控製整個藥材市場,就必須能控製藥材的性質。"
兩人陷入沉默。夜風吹過,帶來幾分涼意。宋墨寒起身,將自己的外袍披在林棠梨肩上。
"謝謝。"林棠梨低聲道,突然感到一陣溫暖,不知是因為衣服還是這個舉動。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宋墨寒突然問。
林棠梨愣了一下:"記得,那時候你來仁心堂看病。"
"其實那次不是巧合。"宋墨寒輕聲道,"我早就聽說過你的醫術,所以特意去的。"
"為什麼?"
"因為"宋墨寒看著她的眼睛,"我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在這麼年輕的時候就有如此高明的醫術。"
林棠梨心中一暖:"所以呢?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一個執著的人。"宋墨寒笑道,"一個願意為了病人付出一切的人。"
林棠梨低下頭:"那隻是我應該做的。"
"不。"宋墨寒搖頭,"很多人都會說這是應該的,但真正能做到的卻很少。就像這次的瘟疫,你明知道危險,還是堅持要查清真相。"
"可是"林棠梨抬頭,"如果不是你一直在幫我,我根本做不到這些。"
宋墨寒沉默片刻,突然道:"你知道為什麼我會一直幫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