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傍晚,宋府的書房裡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墨香。林棠梨坐在窗邊的案幾旁,認真研究著江南各地的地圖,而宋墨寒則在一旁整理商號的賬冊。
"你看這裡。"林棠梨指著地圖上的一個位置,"杭州城西,倒是個開醫館的好地方。"
"嗯。"宋墨寒湊過來看,"確實不錯。那裡是商賈雲集之地,開醫館最合適。"
"而且離廣仁堂不遠。"林棠梨說,"等我們接手了那裡,正好可以重新整頓藥材市場。"
宋墨寒笑道:"你倒是打算得挺周全。不過"他突然正色,"累不累?這些天又是籌備婚事,又是操心醫館的事。"
"不累。"林棠梨搖頭,"能和你一起做這些事,我很開心。再說"她俏皮地眨眨眼,"我可是大夫,還怕這點忙?"
"你呀。"宋墨寒將她攬入懷中,"就是太要強。以後有我在,不用什麼事都親力親為。"
"那可不行。"林棠梨靠在他胸前,"我們說好了要一起麵對的。再說"她認真道,"做這些事是我的本分。醫者,就該為百姓謀福利。"
宋墨寒心中一暖:"所以我說,我娶了個賢內助。"
"去你的。"林棠梨嗔道,"誰要給你當賢內助了。"
正說著,方師爺匆匆走來:"公子、姑娘,三皇子那邊來信了!"
"哦?"兩人對視一眼。
"三皇子說,醫藥聯盟的事已經定了。過兩天就會下旨,讓聯盟統籌全國的藥材供應。"方師爺興奮道,"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還要在各地開設醫館,專門救治貧苦百姓。朝廷會撥專款支持!"
林棠梨眼前一亮:"這真是再好不過了!我正想著怎麼擴大醫館的規模呢。"
"是啊。"宋墨寒點頭,"有了朝廷支持,我們就能放開手腳乾了。不過"他看向方師爺,"三皇子還說了什麼?"
"三皇子說,希望公子和姑娘能去江南一趟。"方師爺說,"那邊的事務比較複雜,需要你們親自去處理。"
林棠梨笑道:"正好我也想去。濟世堂和廣仁堂那邊,確實需要好好整頓一下。"
"嗯。"宋墨寒說,"不過得等婚事辦完。現在當務之急,是把婚禮辦好。"
提到婚禮,林棠梨臉上飛起一抹紅暈:"禮部那邊"
"都安排好了。"方師爺笑道,"禮部尚書親自過問,說是一定要辦得風風光光的。"
"那濟世堂和廣仁堂"
"我已經讓人去處理了。"宋墨寒說,"張大夫和範院正都派了人去坐鎮,暫時不會出問題。等我們成親之後,再一起去江南也不遲。"
林棠梨點頭:"也好。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她突然住口,臉更紅了。
"趁這個機會什麼?"宋墨寒故意逗她。
"沒沒什麼。"
"是不是想說,正好可以趁機遊玩?"宋墨寒在她耳邊低語,"就當是提前走一趟喜路?"
"你"林棠梨羞得說不出話來。
方師爺見狀,識趣地告退:"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
等方師爺走後,宋墨寒才將林棠梨摟得更緊:"說吧,想去哪裡玩?"
"我"林棠梨輕聲道,"我聽說蘇州的虎丘很美"
"好,那就去蘇州。"宋墨寒說,"正好可以看看那邊的商號。不過"他壞笑道,"主要還是陪夫人遊玩。"
"誰是你夫人了。"林棠梨掙紮,"還沒成親呢。"
"快了。"宋墨寒在她唇上輕啄一下,"再過幾天,你就是我的人了。"
正說著,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孫伯的聲音響起:"姑娘!林夫人來了!"
兩人連忙分開。林母已經走進書房,見他們神色不自然,不禁莞爾:"這是在商量什麼呢?"
"娘。"林棠梨整理了一下衣裳,"我們在看江南的地圖。想著以後在那邊開醫館的事。"
"你們啊。"林母笑道,"這都要成親了,還想著這些。不過"她拍拍林棠梨的手,"能為百姓做事,也是好事。"
"伯母說得對。"宋墨寒正色道,"我和棠梨商量過了,以後要把醫館開遍各地。讓更多人能看得起病,吃得起藥。"
"好啊。"林母欣慰道,"我們林家世代行醫,就該這樣。不過"她看向宋墨寒,"你可得答應我,彆讓棠梨太累。"
"娘!"林棠梨撒嬌,"我自己有分寸的。"
"你這孩子,從小就要強。"林母寵溺地說,"現在有了墨寒,也該學著偶爾撒撒嬌,讓人疼疼。"
"伯母放心。"宋墨寒笑道,"我一定會好好疼她。"
"這還差不多。"林母滿意地點頭,"對了,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們一件事。"
"什麼事?"
"你爹的故友,也就是當年教你醫術的張老先生,托人捎來了賀禮。"林母說,"還說等你們成親後,要親自來給你們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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