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無漾順著聲音看過去,是段靳言。
段靳言想要對一個人好的話,他能好到極致,好到不惜為你和天下人作對。
小時候,她在學校被人欺負了,他總是能最先發現,並幫自己討回公道。
明明是那樣禮貌溫柔的一個人,卻會為了自己,放下臉麵去和低年級的人作對。
現在看來,他的細致體貼是一點都沒變。
這不,阮安安一受委屈,他就出現了。
江無漾撇過臉,沒去看他:“沒什麼,我轉到理科a班了,想把東西帶走而已。”
“那你拿走就是了,凶安安做什麼?和她道歉。”
段靳言說的雲淡風輕,理所當然。
桑晚在一旁都看呆了,回過神來後,立刻把江無漾護在了身後,姿態十分親昵。
“不是學長,你是不是應該先弄清楚發生了什麼?”
“什麼都不問就讓漾漾給這人道歉,你沒毛病吧。”
桑晚說話心直口快,等發覺自己在說什麼的時候,嘴巴已經把話說出去了。
段靳言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不禮貌的話,輕輕皺眉。
“這還用問嗎?若不是江無漾欺負了安安,安安怎麼會委屈。”
江無漾站在桑晚身後,她比桑晚高一個頭,能清晰的看到段靳言眼底的不耐。
“段靳言,我的目的隻是把東西帶走,你又何必攔著我呢。”
江無漾聲音有些啞,不注意聽像是感冒了。
段靳言聽到,眉頭皺的更深了。
江無漾換班的事情,他前麵也已經聽說過了。
並不懷疑有假。
“誰攔著你了,東西你拿走便是,凶安安作什麼,你這副態度,著實令人討厭。”
段靳言本身就伸出軍政世家,能和江無漾他們認識,也都是因為住的近,從小一塊長大,這才認識的。
和半路出現的溫慕白不一樣,段靳言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就像是她另一個哥哥。
可如今,她卻親耳從他嘴裡聽到令人討厭這句話,說不傷心那是假的。
不過此時,江無漾隻是微微蹙眉。
“愛討厭不討厭,你嘰裡咕嚕說啥呢,聽不懂。”
“既然東西不讓搬,我也就跟你耗在這了,反正等老師來了就知道誰有理了。”
阮安安怎麼說也都隻是一個小姑娘,一聽到這話,抓著段靳言袖子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是啊,等老師來了,一切具體的真相就會被公布,江無漾轉班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
那麼自己這麼攔著她,說不定還會挨一頓批。
畢竟她們那個班主任,那就是個不講情麵的老古董。
心裡有些緊張,不過隨即又放鬆了下來。
攔著江無漾的又不是自己,都是班長攔的,關她什麼事,她隻是提出了一個疑問而已。
段靳言聽到這話,眉頭緊緊皺著,溫潤如玉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厭惡。
在他看來,江無漾做的這些事,隻是為了引起他注意的手段罷了。
畢竟她這些事情做的也不少了。
隻是沒想到,竟然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她還一點不知悔改。
他隻是來高二的樓層辦點事,就剛好遇上了這一幕。
這時候人還這麼多,他不敢想,平時他們都不在的時候,安安被欺負成了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