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國公越想越生氣，指著盛星野的鼻子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你還得勁了是吧？
你說說你，整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除了惹是生非你還會乾什麼？
放眼整個京都，像你這般年紀還一事無成的世家子弟有幾個？
你三哥十八歲就已考取舉人，二十六歲就考進二甲，你大哥……你大哥……”
盛國公提起自家大兒子就眉頭打結。
“老大自是與老三不同。”
一旁的國公夫人絞著帕子沉著臉道：“他是世子，肩負著整個國公府，早早地就已獨當一麵，不像老三隻用心無旁騖地一心鑽研科考……”
眼見兩人又因各自偏愛的兒子開始較勁。
盛星野無趣地扯了扯嘴角。
又來了！
果然，下一瞬，盛國公直接對著國公夫人炮轟。
“你還好意思說！都是你生出來的混賬玩意兒，大好的喜事也被他攪得一團糟！他是生怕我國公府太安穩，生怕老子不被禦史參一筆！”
國公夫人委屈又不甘。
兒子是她一個人生的嗎？
再說老六雖是她生的，但兒時多是繼婆婆教養。
繼婆婆故意把老六教得這般不堪，她心疼後悔的同時卻也鬆了一口氣。
老大是嫡長子，克己複禮又謙和內斂。
國公爺偏偏看不見他的好，眼裡心裡都是老三那個庶子，甚至還動了想將老三記她名下的念頭。
好在很快老六出生，長得虎頭虎腦還異常聰明，國公爺便沒再提過老三記名的事。
但她不敢鬆懈，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老大身上，又要打理整個國公府，對老六難免有所疏忽。
國公爺為此發了好大一場脾氣。
後來繼婆婆以唯一閨女出嫁膝下空虛為由，將老六帶過去教養，她也就沒阻止。
直到老大被請封為世子，老三外派為官後，她這才騰出手來想好好教養小兒子。
卻不想老六早已經被養廢了。
與她這個嫡親母親也不甚親近。
但說一千道一萬，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她雖也怨老六不爭氣，但更恨國公爺每次都拿老三那個庶子來貶低她兩個嫡出的兒子。
“這事兒也不能完全怪老六。這世上哪有女子會在新婚之夜對自家夫君動手？便是那番邦蠻夷女子也不會這般不知禮數。”
國公夫人出自太傅府，最是講禮數重規矩。
對於雲昭昭這個賜婚兒媳，之前還沒有太大感觸。
但眼下卻是生了些許厭惡。
“就是。”
盛星野點頭附和。
他這個偏心老娘總算是為他說了句公道話。
“就是什麼就是？”
盛國公氣得吹胡子瞪眼，恨鐵不成鋼道：“那雲氏再怎樣也隻是個女人，自古女子以夫為天，哪個女子嫁人後不想夫妻恩愛琴瑟和鳴？若不是你乾了什麼混賬事，人家怎會無緣無故動手？”
“爹你說這話虧心不虧心？你難道不知道那瘋女人有個外號叫小棒槌？”
盛國公一噎，沒好氣道：“你名聲又好到哪裡去？滿京都誰不知道你盛老六就是個鬥雞走狗的紈絝！”
“不管怎麼說，反正這門親事兒子是吃了大虧，爹你怎麼說也該補償兒子點什麼吧？銀票鋪子都行，再不濟來點金銀珠寶孤本名畫啥的兒子也不嫌棄。”
“補償是吧？”
盛國公氣極反笑，“來來來，老子現在就給你補償！”
盛國公抬腳就踹，盛星野早有預判，轉身就往外跑。
邊跑還不忘邊吐槽：“爹你這說不過就動手的毛病該改改了！反正以後你可千萬彆再說兒子隻享家族庇蔭不做貢獻了，這門親事就是兒子最大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