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營養水咕嚕嚕的下肚,蘇錦玉乾澀的嗓子都舒服了不少。趕了一早上路,身上的酸痛都瞬間消失了,就連早起的困意都沒了。
她眼神盯著自家5個水壺,心裡琢磨著得想辦法把營養水也灌進水壺裡,讓家人們都喝上。
陳淑蘭拿出包袱裡背的乾餅子,一共兩大包,都是拿黃紙包得嚴嚴實實的。
乾餅子是拿廚房的豬油烙的,家裡買回來的板麵粉多,陳淑蘭就先拿白麵和的麵,蔥油粉就等後麵白麵都吃完了再拿出來吃。
乾餅子裡麵還加了水芹菜碎末做餡兒,混合豬油的香味在鍋裡油炸烙上幾下,簡單放點鹽,拿來充饑也是好吃的。
蘇錦玉分得了兩個乾餅子,蘇錦瀟也是分得了兩個,每個乾餅子都有巴掌大,吃兩個也能頂飽一段時間了。
由於隻是短暫在林子裡休息,所以村子裡都沒人開火,有準備乾糧的就拿乾糧出來吃,沒準備的隻能翻出自家背簍行囊裡的生紅薯啃,要是生紅薯也沒有的,就隻能全家餓著肚子,乾看著彆人吃。
老蘇家自從蘇錦玉分家後,原來家裡乾活兒,做飯的固定人選就沒了,吳翠花和趙秀蘭經常為誰做飯鬥嘴掐架,二人身上的傷也都還沒好。
所以他們一家人自然是沒有準備乾糧吃。
大房的蘇旺福餓得饑腸轆轆,他跑去扯躺著歇息的孫氏的袖子。
“奶!我要吃菜餅子!蘇錦玉和蘇錦瀟那兩個小賤種,一人吃了兩個菜餅子,我也要吃我也要吃!”
孫氏身上還纏著繃帶,身上這些撓破的傷口結了血痂,趕路趕到身上滿是汗水,沾染上傷口又癢又痛,本就心煩意亂,大孫子還在耳邊吵吵嚷嚷。
“吃什麼吃,你奶我都沒得吃,都怪你那像懶驢一樣的親娘,睡到天亮才起,是誠心讓我們一家子餓肚子!”
吳翠花覺得自己占理,嘴上解釋道:“娘,不是我早上懶不想起來,實在是我和二弟媳婦明明說好了,一人一天做早飯,我們兩個輪著來的,誰知道這小兩口竟然半夜留了封書信就跑了!實在是不把爹娘放在眼裡!”
十歲的蘇旺福見奶奶躺在在地上不想動彈,又去扯自家親娘的褲腿,嚷嚷著非要吃乾餅子。
“娘,我也要吃菜餅子,我快餓死了,你去讓那兩個小賤種把菜餅子拿給我吃!以前有好吃的,都是先緊著我這種興旺家族的男娃吃的,三房那兩個小賤種憑什麼有資格吃!”
這話說完,一直在旁邊角落的蘇大丫默默的將頭埋的更低了。她今年已經14歲了,比蘇錦玉還要大一歲。
從前有三房的蘇錦玉和蘇錦瀟在家,她好歹不是受欺負和地位最低下的,有什麼活也是先讓三房的姐弟倆乾,她還能少乾一些活。家裡三個男娃吃剩的米粥,她還能喝上兩口摻點米粒的米湯。
現在好了,家裡缺少了兩個勞動力,好多活都得讓她頂上。有好吃的好喝的,卻依舊沒有她的份。
為了在老蘇家苟延殘喘,蘇大丫在心裡發了狠。
“爺奶,錦玉妹妹和錦瀟弟弟雖說是分家出去了,可從前是一家人,就算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他們現在眼睜睜看著爺奶你們餓肚子,更彆提他們每個人手上有兩個菜餅子,都不願意分兩個出來孝敬你們,實在是不像話。”
孫氏胃裡餓得嗷嗷叫,聽了蘇大丫挑撥的話,更是立馬氣的脖子漲紅,眉毛倒豎。